导演 / Chaos
摄像 / Chaos 大凯
01.
我们想跟大家讲的是一个新版的支教故事。在这个故事里,不再需要放弃工作或到很远的地方,每个人心里的一点点热血沸腾也可以得到安放。
故事的背后,我们做了许多系统搭建的事情,把备课、上课、课后反馈、志愿者管理等流程都数字化了。但是对乡村学校来说,可能就是每天下午三点半的时候,一位老师走上讲台点开了屏幕的开关。千里之外,某位企业员工在工作之余、某位大学生在课堂之外,通过网络给远方的孩子上了一堂课。
通过这样一个平台,通过技术的穿针引线,不同的人群连接在一起。每个人内心升腾起的最小单位的善意,散布在那些偏远但不会被遗忘的地方。
02.
很多罕见病友组建了一支乐队,我也是其中一员。大家在成立的第一天就达成共识——不唱《感恩的心》。我们要发出属于自己的声音,所以这十多年也创作了十几首原创歌曲,演出了上百场。
有一次演出后,一位脑瘫的大哥坐在台下,久久没有离去。我走过去问他是否需要帮忙,大哥坐在轮椅上跟我说:“四五十年代那会儿,像我们这样的人肯定也是活过的吧。可大家来了走了,没有留下任何声响。刚才我坐在下面听你们唱歌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活过了。”
我们做了那么多的努力,其实无非就是想把“罕见病人”里的“罕见”去掉,让每一个罕见病人可以得到跟常见病、多发病病人一样治疗的权利、康复的权利。让我们再一起努力,把“病”去掉,让人可以做回人本身,成为一个体面的、有尊严的人。
03.
04.
我自己是从受益人转变成工作人员的,但我也不是特例——亲子园项目的工作人员百分之百都是受益对象成长起来的,支持伙伴的成员也有60%来自受益人。
我们最初也希望找到科班出身的人员,但是做公益的薪资很难留住这些有专业背景的老师。与此同时,我们又看到了受益人妈妈们成长起来的可能性。大家在项目里受益,对项目有非常多热爱和归属感,带着对孩子的爱,愿意为此持续学习。因此,这条路是走得通的,而且更可持续。
这也给了很多因为生育而成为全职妈妈的女性一条新的方向,过往她们在城市里只能找到服务员、保洁员的工作,现在大家还可以做儿童早期发展相关的工作。
我们也发现非常多的妈妈老师,即使离开了这个地方,回到她的家乡,依然可以用学到的理念去影响身边的人。她们也始终保留着原来在活力未来习得的跟孩子互动交流的方法。
05.
我们做了个调研,发现这些需要手工收入的女性,55%来自于偏远山区,18%是单亲妈妈,14%可能是因为孩子生病或残疾留在家里不能去上班,还有9%是我们的残障伙伴。
在她们身边没有可及的、灵活的劳动机会。给这些乡村女性发放手工材料的时候,会要求签名。我发现这些字写得都歪歪扭扭的,我就去问为什么,担心是孩子代签的。问了后才知道,她们很多人都不会写字,只是照着字样画下来的。
后来,发放收入的时候又发现,别说是微信钱包了,她们连银行账户都没有。在我们帮助这些人之前,她们从来都没有进入过工作环境,甚至从来没有被看到过。
06.
很多人都是因为汶川地震开始做公益,一起走过了这16年。我以前学的是物理,因为参与汶川地震的救灾,后来转专业学了非营利组织管理,进入到了公益行业。
我们看到了在一个巨大的灾难面前,每个人都像木炭一样被点燃了,彼此互相温暖,大家共同在废墟上建设起新的家园,感受到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和美好。
公益不是传统认为的悲天悯人式的慈善救助,它给人尊严感,给人主体性,它让人有力量去面对未来的种种困难和挑战。它连接远处的人跟近处的人,建构不同形式的共同体,重构社会生态去支持系统化的变革。这是公益的无限潜力和可能性,需要我们每个人向前去行动和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