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天然盟友——我的双胞胎姐姐
文摘
生活
2023-07-24 17:35
加拿大
(1) 同卵双生
我和姐姐是同卵双胞胎, 生下来她在气势上就占了先,不但比我早看见世界两小时, 还整整比我重了一磅! 一磅在一个只有四磅半的新生儿身上, 可是近四分之一的重量啊。我们的爸爸是个很细心的人, 在日记中记载了我们的出生,还画了两个小人儿, 旁边写上” 老大” “老二” , 还注明了时间地点和重量。我实在有理由怀疑我其实应该是老大. 我老爸经常得意洋洋地告诉我们,要不是他细心, 我们可能就一辈子都搞错了。为了避免搞混, 医院给我们每人手上戴着个红布条子。 有次洗澡把红布条摘了,洗完又戴上去了。 我老爸来了越看越不对劲, 一口咬定人家医院搞错了. 他的主要论据是: 老大额头高, 眼睛大, 鼻子高.。医院反正也不在乎你谁是老大老二, 你让换就换过来了。 虽然我老爸觉得自己是个功臣, 可我心里老疑惑: 万一是他搞错了呢?当然当老二我是不后悔的。性格是先天决定的还是与后天的出生顺序有关? 反正我姐姐是不折不扣的老大性格, 而我是不折不扣的老二性格. 在这个意义上, 我老爸没错。据妈妈讲, 我们小时候就有一加一不等于二的潜质。 月子其间, 我俩好象商量好了, 单哭, 轮哭, 双哭, 一晚上不停, 把我老妈累得腿肚子转筋。 有了妹妹后, 我俩更是联手捣乱,老乘我妈妈不注意去骚扰一个月的小妹。我妈妈先是发现我俩怕她的脚丫, 她只要一伸脚, 我俩就跳着跑了, 还叫着: 我怕妈妈丫丫。可次数多了我俩就皮了, 最后穿着袜子的脚不管用了, 得光脚, 再到最后, 还得动脚趾头才行了。老爸也说, 我们一个人的时候很安静,只要两人在一起, 就生出无穷的故事, 他们很难招架的住。让老妈念念不忘的是, 两人把手玩得黢黑, 然后举着手对她说: 妈妈, 手黑啦! 她洗过后, 我们就一起举起手: 妈妈, 妈妈, 手白啦! 她还没喘过气来, 我们又一起用手拍地, 然后举起重又变成脏乎乎的手: 妈妈妈妈, 手又黑啦!我们从小性格就不太相同,她具有很强的领导能力,才思敏捷,个性活泼,想象力丰富,文采出众,从小学起职位就比我高,从小到大,呼风唤雨,成帮结伙,体育也特好,大小球都行,还是我们小学足球队唯一的女队员,并任中锋。我相对文静些,没那么大闯劲和魄力,更喜欢女孩的玩艺儿,音乐舞蹈什么的, 据同学说,我还经常有点小幽默。姐姐比我更懂得歉让和照顾他人,对家人的责任心非常强.做妹妹,我是占尽了便宜,小时候好东西她都让我先挑。虽然她当了班里最大的官,后来的职位也都比我高,可我也心安理得,就是不如她嘛。 (2) 性格相异
我对姐姐还是有点崇拜的. 我姐姐小的时候, 可帅气了, 还女扮男装。要说也是歪打正着, 她小学时得了白皮癣, 只好把头发剃光, 还要拔头发。 我记得她每次拔头发时都准备一根胡箩卜和一罐白糖, 拔一根就咬一口胡萝卜加吃一口白糖, 为了止疼. 在一段时间内, 她头发短短的, 也不好穿裙子, 那时布票紧缺, 可买手绢不要布票, 我妈妈就买了几块最大号的手绢,给她缝成短裤. 她穿着大花手绢做的短裤, 要多酷有多酷. 当然去女厕所时常会遭到抗议: 这小孩怎么跑女厕所来了?从三年级起她就是副大队长, 每次大队会都护旗. 穿着人造丝的白衬衫, 海蓝布的裤子, 鲜红的领巾, 男孩子样的短发, 举手一路行着队礼, 和男副大队长一左一右,伴在高大的大队旗手旁绕场一周, 真是神气极了! 我的任务是有时在鼓队里混混, 或者在烈士墓前献花什么的。 我们转到新的学校去时,她更是高票当选为大队长。 我虽然没和她分在一个班, 也没被选成大队。她非常热爱体育活动, 也能玩, 我也热爱, 但偏重不同, 她是一切大小球类, 跳高, 投掷, 我是短跑, 跳远, 跳绳, 跳皮筋, 踢踺子, 跳马. 攻城, 拽包什么的, 她也总是大赢家, 我老是推不过人家, 也挤不过人家。我俩嗓子都哑, 是在幼儿园尽情喊叫而喊哑的,所以唱歌都没什么建树。我比较喜欢跳舞, 她也跳, 但怎么也学不会动脖子,上台跳新疆舞时, 台下一片笑声, 因为我们都动脖子时, 她只能晃脑袋。我姐姐的表演能力是一流的, 小学时就能把一个偷土豆的地主婆演得活灵活现。而且节目都属于自编自演。我记得刚上小学时, 我们收到一份礼物, 是两个铅笔盒, 一些铅笔和橡皮。 我一眼就看中了其中一个蓝底儿的铅笔盒, 上面是三小孩骑在一个冒着白烟的火箭上, 向月球驶进. 寓意也好, 画面也美。 另一个是几个大胖娃娃拔箩卜, 黄乎乎的底色, 没什么新意。 可大人随便就把那个我看中的给了我姐姐。 我心里好舍不得那个铅笔盒,就想了个辙去说服我姐姐跟我换。 我说如果她肯把那个蓝的换给我, 所有的铅笔和橡皮就都放在她的铅笔盒里。 她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这个可爱的铅笔盒陪伴我直到小学毕业。我后来和姐姐提起这铅笔盒事件, 她根本不太记得什么铅笔盒了。她说我想和她换什么她都没意见, 图案颜色什么的对她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她奇怪我怎么会那么喜欢某种颜色, 式样或图案。姐姐从小就是老师的宠儿, 女性长辈也都喜欢。. 男孩子女孩子她都能打成一片。中学时我们虽然是狗崽子身份, 可我姐姐在他们班里很快就打开了局面, 成帮成群, 每人都有外号, 她被尊称为” 宁大麻子”(当然脸上并无半点麻子), 我当然就是宁二麻子了。这外号一直延续到今. 他们同学经常一见我就唱 “ 十麻子歌”。 (3) 屯垦戍边
去东北兵团自然又是一番天地。 我姐夫当年是我们连里的一员,凡人不理, 心高气傲,自由散漫的上海兵, 可他身怀绝技, 字写得极好, 画也相当出色,还是连里一言九鼎的电工。 我姐姐和他共同谱写的兵团恋曲真是趣味丛生。姐夫是我们同一个连的兵团战友,上海知青,从十几岁起就认识我们姐妹。好奇的人经常问他和我先生:你们从小会不会把两人搞错呀?两人虽然别的问题不一定谈得拢,可在这个问题上的反应却出奇地一致:斥之以鼻,错?!她俩根本就长得一点都不一样!我姐姐在连里很快就升到了排长, 要不是我们的档案里有那么多黑帮, 右派, 莫名其妙的中统军统特务,凭她的能力, 应该还能上去. 我是只官拜班长, 这倒和我的能力很相符. 我觉得我们家就是三代扛长活的, 我也当不好排长。我姐姐可扛起号称180 斤的麻袋, 走上斜搭在粮垛上的踏板. 我使出毕生的力气连背带抱, 只能勉强弄起160 斤的麻袋, 还走不了多远, 更不要说扛着麻袋上高高的踏板了。姐姐的排始终是连里的标兵。 她把整个排带得生龙活虎,各项工作和活动都走在前面。 她的鬼点子也特多, 排里气氛异常活跃, 人人争先. 她发明的很多活动都成了其他排效仿的榜样。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她的”拉粪不忘敌情”。由于是中苏关系紧张时期,东北边疆敌情意识浓郁, 冬天用大车往地里送粪,她别出心裁地想出在送的过程中不断出现敌情, 比如敌机来了什么的. 一声令下, 大家就全往粪车底下钻。连营有乒乓球和篮球队, 她都是主要得分手和进球手。曾拿过全团乒乓球赛的第三名, 要知道前两名可都是上海体校出身的。 我的水平比一般的替补还略差些,所以只有在替补不能出场时, 才有机会轮到我。 一次去营部赛篮球, 我是当天的替补。 我姐姐打前锋, 我上场只能打后卫。 球只要到我姐姐手中, 她过人上篮的技术好, 进球的机会非常大, 是我方的主力, 所以对方的战术是派两个人紧盯她不放。我一上场就发现自己立刻大幅度增加了我方的胜码。 我的技术其实还是拉我方后腿的, 但我确造成了敌营的混乱。 派去盯我姐姐的人往往在我这个没啥杀伤力的后卫面前前呼后拥。 我看她们那张牙舞爪的样子,索性一通往后乱蹿, 这样一来, 我姐姐冲锋陷阵的前方自然就会出现大片空当, 给我方造成非常好的进球机会。 敌方的教练和助威的男队员都气得哇哇乱叫。 叫也是白叫, 连他们自己都分不清谁是谁, 在场上混战的女队员怎么可能分的清呢?我们连举办过一次全民文艺演出, 以排为单位, 每人都得上阵。 我们是分男生排和女生排的。 我和几个人表演了山东柳琴和京剧龙江颂选段, 这还算好, 最可笑的是全排的一个大舞蹈, 所有的人, 不管会不会跳, 全上. 我记得”松井” , “大懒”, “乌鸦”, “嘎都”(都是绰号), 全都被轰到台上乱蹦一阵子, 台下那个笑啊。我姐姐她们排的节目是个她自己创作的自编自演的配乐诗剧, 我姐姐演妈妈。 她们那个节目获得了一致好评。我姐姐还创作过一首长诗,由我们的知青好友时任副指导员的张淑英到团里朗诵,受到好评。而我姐夫他们排是跳新疆舞” 亚克西”. 别提多逗了, 他们的起始动作是两手插腰, 扭动肩膀和腰身, 前俯后仰交替着, 随着音乐 “亚克西亚克西, 什么亚克西呀, 人民的生活亚克西”, 边舞边唱地出场。 我姐夫(那是还什么都不是) 个子高, 排在第一个出场。 他从来没出台演过节目, 更甭提跳舞了, 半天倒不过脚步, 以至于他们的全班人马半天扭不出来。 我表哥排在他后边, 着急死了。 我们笑啊笑啊, 越笑我姐夫越出不来。 我笑得只记得这出场, 他们后来到底跳了什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我姐夫现在都不让提他这跳舞走麦城的事。 (4) 兵团恋曲
我的一个姨在我和姐姐小时候曾经问过我们: 你们俩将来要是爱上了同一个人,怎么办呢? 这可难不住我们, 我们俩互看了一眼, 异口同声地说: 那还不容易, 让给她呗! 我姐姐的女儿有次受到她爸爸的批评, 很不服气, 冲着我姐姐大叫:” 老妈! 你怎么会找了老爹这样一个人!”我告诉外甥女: “ 千万别小看你老爹, 当年在我们连里可还相当抢手呢!”我在兵团三年, 和我姐夫从没说过话。 那时对男女间的交往管理还是很严的, 他们俩共同谱写的有”板报之花” 美誉的恋曲是在我离开兵团后才发生的。 我那时对我姐夫的印象是独往独来凡人不理, 但字画都很出色, 倍受连里重视, 先后干过不少美差, 比如通讯员, 电工什么的,还屡次被调到团里参与各种展览的筹备工作。 我姐夫并不承认自己凡人不理, 他的解释是他比较害羞,不知道如何和女的打交道, 索性就用最简单的处理方法: 谁都不理。姐夫的男女界限是非常清楚的, 他干过一些让兵团战友们现在还津津乐道的事儿。 一是当年有个女的对他印象不错, 有个机会和他讨论工作,刚往他旁边一坐, 他噌地抬起屁股就走人了, 把人家甩个大红脸。 还有个知青曾追过他, 他也让人下不来台。一次让他晚上去女生宿舍修理电灯, 这任务对他来讲异常艰巨,一大屋子女生都躺在大通铺上睡觉, 他如何既不违背自己”非礼勿视” 的原则, 又圆满完成任务呢? 居然还真让他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也算老天助他, 要修的电闸正好在门边上, 他摸黑倒退着进屋, 修好后, 一拉门就出去了, 什么也没看见。我姐姐开始时也吃了他不少苦头. 姐姐是团支部的宣传委员,定期负责出板报, 而姐夫是负责写字和画画的。 为了工作, 姐姐每次都去找他布置任务。 姐夫是一边走一边带搭不理地听着, 姐姐一路小跑跟着, 为了工作只得忍气吞声地假装若无其事。 他出板报时, 姐姐为了表示领导的关心, 全程陪同, 还得绞尽脑汁找出些话题来活跃气氛, 但姐夫可一个晚上基本不开腔。虽然具体过程始终不清楚, 但情况很快向于我姐姐有利的方向转变了, 到我姐夫连爬电线杆子时满脑子都是我姐姐的时候, 形势就一片大好了。 每次我姐夫都会主动提出该出板报了, 他把稿子收上来, 告诉我姐姐尽管在宿舍里休息,他一个人承担全部写和画的任务, 包她满意。到我姐夫出板报又需要我姐姐陪同的时候, 估计双边关系又进入了一个新 的阶段。 我姐姐排里的好友都异常怀念那个时期: 我姐夫承担所有了半导体的修理工作, 修宿舍的电灯就更不用说了, 基本是随叫随到。 其它的重活, 如劈柴, 挑水也随时可得到他的帮助。我姐姐的亲密战友更是得到了他的特殊关照。我的姨们都劝我姐姐不要和我姐夫好, 怕将来他万一回不了城。 姐姐只好采取以不回复的方式表示自己的态度。姐姐坚信有情人终成眷属。而姐夫的某些看到姐姐档案的战友,也奉劝姐夫不要和家庭关系负责的人交往,但姐夫似乎很快就把这类人拉入了黑名单。姐姐78 年终于在知青大返城时回到了阔别九年的北京. 她勤奋补习, 79 年高分考入北京大学。 后来又读了硕士, 博士, 如今她是知名大学教授,科研教学一把抓的骨干。姐姐不想再离开北京, 姐夫费了千辛万苦终于调来了北京, 他们共同谱写的兵团恋曲终于开花结果, 相守至今。 (5) 姐妹趣事
我姐姐考大学时, 我骑车穿过我们居住的大学,院子里经常有人问我: 考得怎么样? 我开始都礼貌地下车,规规矩矩地回答:那是我姐姐,考得很好, 考上了北大。多次后我就发现完全用不着这么麻烦。再有人问我,我连车也不下,张口便答:考得很好,考上了北大。既简单又没误事。她上大学时住留学生楼,和一个日本女孩一间屋。来人出入都要登记,我每次都长驱直入,看门的老太太从没起过疑心。姐姐的同学曾经追着我大喊姐姐的名字,却没有得到回应,非常奇怪。在我们医院也出过不少笑话。我们医生值班室对着病房的是一面大玻璃.有次我早上交班时,忽然发现一屋子的大夫护士都看看我,再看看玻璃,如此反复多次, 眼睛越瞪越大,我一开始摸不着头脑,后来一看才发现,原来我姐姐正把脸贴在玻璃上,向里张望。我的一个其他科室的好朋友有次告诉我:昨天我从老远就向你龇牙,可你对我不理不睬的,任我怎么龇都没用,居然从我前面就走过去了。当然那是我姐姐来找我。有的病人也遇到同样的问题:宁大夫,你怎么那么大架子呢?见了我们也不理,你平时挺平易近人的呀!我俩的照片也可互换着用,还连手干了其他一些违法乱纪的掉包行为,在此就不一一提起了.连"相亲"都相错过。有个朋友来我家,看见我姐姐当年的婚纱照,看新郎不是我先生,吓了一跳,又不好意思问,心里琢磨着我和先生定是二婚。 (6) 红楼海演
十年前我回京时, 北京新盖了一座大观园,我从小就是”红迷”, 拉着姐姐去逛这模拟的园子圆梦。我姐姐对红楼梦的兴趣一般般, 为了就或我, 就陪着一起去了。园子让我失望, 每个去处都有那么点意思,可都只有轮廓无内涵, 还比想象的小了至少一半以上。 想想人家也不容易, 要是造的和真的一样大一样全, 那还不得没等开门就倾家荡产了。 我们俩随意乱逛,小不堪言的潇湘馆, 索然无味的怡红院….., 好在园内风景还是不错的, 上了小桥, 过了流水, 一片垂柳后面,看到一个小小的院子, 院子门口居然有彩装照,原来是个提供剧照服装的照相馆。 门口陈列的各色贾宝玉林黛玉千奇百怪, 大放异彩。我们俩正看热闹, 照相馆的大姐来兜揽生意了: “呦, 这姐俩结伴儿逛来了? 来一张吧, 不贵。 要想自己照也行, 一套衣裳10 快钱, 尽你照。”我俩直摇手, 闹什么笑话, 便宜倒真是挺便宜的, 这岁数, 这形象, 别出丑儿了, 那不等着招人笑嘛。估计我们这样的那大姐见多了, 她面不改色继续游说:”看这姐俩说哪去了! 你俩这岁数正当年。” 我们正要走, 从里屋出来一对换好装准备出场的搭档。 我姐姐一看他们就忍不住裂开嘴笑了, 悄悄和我说:” 你看, 赵姨娘和贾环来了。 我一看也要笑倒了. 我姐姐到底胆儿大,说: “ 不就10 块钱嘛, 他们要能照, 咱们凭什么不行?”那大姐一听哪肯放过, 立刻拿出两套衣服, 我又推脱:” 您看我们也没化妆什么的….”, 这可难不倒她, 看来她早就有所准备, 她把我俩抓过去, “啪,啪” 用一支碳笔把眉毛化了两粗道, 又用一支公用口红, 不由分说大手笔地涂在我们嘴上 这下该黑的黑了, 该红的也红了, 想想反正也没人认识我们, 索性过一把瘾吧。 衣服是一套贾宝玉一套林黛玉的, 我和姐姐不用说, 心有灵犀, 她穿了贾宝玉的, 我穿了林黛玉的。 林黛玉的是一套淡蓝色的, 带个白纱披风, 道具是一对小巧的花锄和花篮.贾宝玉是一身大红, 带红绒球的头箍, 道具是一把折扇.反正豁出去了, 谁管谁呀, 我俩甩着袖子, 溜溜哒哒地又回到了园子里。 我隐隐听见有人给别人介绍说:”这是大观园里的工作人员。” 不错嘛, 也算为人民服务一回。 又听有人说:” 这贾宝玉和林黛玉怎么长得这么象啊, 是姐弟俩吧。 “ 他们爱看让他们看, 爱说什么就让他们说, 我们俩也不在乎了。 我姐姐那宝玉头套太小, 她一要给我照相那头套就往下掉. 她这个贾宝玉的形象就成了:半蹲着, 一手扶着歪了的头套, , 一边吆喝着: 让开让开, 我们要照相了! 然后用单手举起相机”叭叭” 一通照。单照, 合照都过够了瘾, 我忽然看见一个漂漂亮亮的年轻姑娘, 穿着圆领紫粉色的衣裙, 戴着云鬓头套, 拿着把小圆扇, 婀娜多姿笑眯眯地走过来。 哈, 这不是薛宝衩吗? 我赶紧冲上去, 拽她和我们合影。 薛宝衩也不推辞, 我和姐姐把她夹在中间, 喜笑颜开地合了影。 照片上宝衩矜持有分寸地笑着,而旁边的贾宝玉林黛玉一边一个, 全裂着嘴, 毫无顾忌地笑得灿烂辉煌。园子里形形色色的戏装人员越来越多了, 大多数你都搞不清他们到底是扮什么的, 男女老少全有, 真是全民齐上阵。 重在参与, 我俩也算是和大家一起过了一把红楼海演的瘾。
结尾
同卵双胞胎出生率约为4%,他们/她们拥有相同的DNA,即相同的基因组成。 因为同卵双胞胎的DNA是精确匹配的,所以他们肯定是有着相同的性别、相同的眼睛颜色以及相同的血型。拥有一个双胞胎姐妹的好处是, 你从出生起就不会觉得孤独,儿时你永远不会因为无人陪伴和游玩而郁闷, 你有一个可以尽情倾诉和八卦的终生伴侣,你因为人们常常搞错你俩而拥有极大的乐趣和烦恼,如果你需要输血,肾脏移植,
肝脏移植,骨髓移植等,你拥有一个不用做配型的天然供体。唯一奇怪的是,双胞胎的大脑及性格发育却可以有很大不同,即使成长环境相同。我们的亲人和熟悉的朋友都认为我俩性格,偏爱,特长都有很大差别。我觉得这些不同除环境因素外,还是有遗传因素的,
也就是同卵双胞胎仍在基因的承继上有差异。生为双胞胎,你会有一种天然的与众不同的优越感,因为你是只占世界4% 的特殊人群之一。 (原文写于199X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