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袖的伟大和奇葩的平庸区别只在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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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
2024-08-07 10:02
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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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在说，请在公众号黄晓阳留言，共性话题我将专文探讨。最近写了一系列与电视剧《大军师司马懿》有关的文章。要说吧，这些文章，与这部电视剧有关也没有关，核心在于，电视剧的故事，严重背离了史实，而我的兴趣点，却是历史的逻辑。
历史的结论，我们已经清楚了，曹操差不多就是底层出身，然后实现逆袭，牢牢地控制了大局，在他的人生走向终点之前，已经称王，而后，由他的儿孙更进一步，完成帝业。
在形而上，先期，曹操奉天子以令不臣，后期，挟天子以令诸侯。
这种逻辑，如同孩子学走路，开始需要父母牵着扶着，然后开始自己慢慢走，再小跑。无论是走还是跑，都会跌跌撞撞。一段时间后，哪怕自己能走得很稳，跑得很快，仍然不能说，自己已经会走路了。
脱离父母的搀扶行走，所走只是形而下之路，必须经历父母的家庭教育，学校教育，并且在社会实践中见识、积累、领悟，才能更好地走形而上之路。
曹操能由奉天子以令不臣，发展到挟天子以令诸侯，那是因为形而上之路达到了这一步，逻辑走到了这一步。这个历史时期的分水岭，我认为，是曹操安定整个中国北方以后。
哪怕是这个时期，曹操也不是立即挟天子以令诸侯，仍然是两步走，在形而下，这一时期，实际形成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局面，但在形而上，仍然以奉天子以令不臣自诩。最终的结果，当然是魏国成功了，而蜀国和吴国失败了。
曹操之所以成功，是因为他手握一件形而上法器，孙权和刘备或者刘禅，手里没有这件法器。早期，董卓之乱，诸侯群起。此时的曹操，实际上并不懂平衡术，和其他起兵诸侯一样，只想拥有自己的军事实力，以争天下。
这个时期的曹操，基本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败多胜少，和其他诸侯的命运没有太多区别，今天胜了，因为大量获降卒，实力一下子扩大好几倍，然后在下一战，败了，顿时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这样的处境，并不只是曹操一个人的，而是当时所有起事诸侯全都共同面临的。
然后，分水岭出现了。曹操的谋士毛玠建议奉天子以令不臣，曹操深以为然，全盘接受。没有奉天子以令不臣这个大法器，曹操就是世事中的一枚棋子。棋子总是由别人的手调动，既可能是棋手调动，也可能是其他棋子调动。因为天下大乱，整个棋局，已经没有了棋手，只是棋子之间，各行其事。曹操以及众诸侯，此前的一败再败，也就是棋子互动的结果。
一旦握有奉天子以令不臣这个法器，曹操就摇身一变，虽仍然是棋子，却变成了一枚特殊的棋子，是棋手的代言人，他的一言一行，不再是棋子的个人意志，而是棋手的意志。
这种思想的转变，是认知方面对上的转变，也就是棋子对棋手的转变。
形而上变了，整个形而下，全都会随之而变，也就是方法论的彻底改变。这种转变，直接体现了曹操对两大阶层的彻底改变。一是同级阶层，也就是天下诸侯。二是对更下一层的改变。此前，同阶层也就是趁乱而起的各路诸侯，各大世族，在曹操的眼里，只有朋友和敌人两大类，不是朋友就是敌人。而现在，所有同阶层人士，都是天子之臣，都是团结和可争取的对象，也都是平衡局中可以使用的棋子。曹操作为棋手之手，要点只在通过何种方法手段调动这些棋子而已。
同样是在此前，曹操攻下一城，便会下令屠城。曹操再征徐州时，“凡杀男女数十万人，鸡犬无余，泗水为之不流”。
电视剧《大军师司马懿》中，官渡之战，曹操之所以能以少胜多，关键在于袁绍内部的不平衡。当然，电视剧中，曹操内部，同样是失衡的。
现实的情形，可能恰恰相反，曹操的内部是平衡的，而袁绍的内部，却是严重的不平衡。电视剧写曹操内部的不平衡，貌似有证据，也就是刚刚诛杀了董承、王子服等人。电视剧讲袁绍兴兵攻曹，是为了匡扶汉室，诛杀乱臣贼子曹操。也就是说，袁绍也在奉天子以令不臣。而实际上，袁绍认定曹操内乱，可以趁机捞到便宜。哪怕袁绍起兵之名是匡扶汉室，也仅仅只是用其名求私利，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奉天子。天子和曹操在一起呢，他奉的是哪个天子？无论形而下还是形而下，他和曹操打仗，就是和天子打仗。形而上和形而下，完败之局。换言之，董承等人谋乱，也并非是为了奉天子，只是因为一己私利，觉得未能得到需要的利益，与天子并不太大关系。
曹操诛董承，同一事件，其目的是为了稳固平衡，还是打破了平衡，正是官渡之战胜败的关键所在。若真如剧中所说，曹操诛董承，是因为汉臣不服，认定曹操是乱臣贼子，那么，许都必然内乱，哪还有精力对付袁绍？最终，曹操之所以能胜袁绍，必然的逻辑在于，诛董承而更稳定了人心，扎牢了平衡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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