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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金萍：远去的口哨 永远的少年

教育   2024-11-18 16:00   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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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  后

远去的口哨 永远的少年
——读孙淮景老师《远去的口哨》有感

■ 胡金萍


孙淮景老师和我母亲同龄，都是古稀之人。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去年同步阅读在桐城举办的采风活动上。我和他坐一排，中间隔着汪建中老师。孙老师的发言短小、精彩，中间偶尔冒出一两句幽默的话，让文友们或开怀大笑，或会心一笑。我时不时要偏过头去看着他，等着他的下一句笑话，这真是一个有趣的老头。

今年四月份，孙老师的第二本散文集《远去的口哨》出版。孙老师要了我的地址，从马鞍山寄到合肥。我觉得这本书很珍贵。

五月份女儿邀请我去参加她的毕业典礼。我第一次走出国门，带了两本书，一本是《走遍美国》，准备应急用的；另一本就是孙老师的这本《远去的口哨》。今年上半年我的事情特别多，我想抛开日常琐碎，认真地读一读。

《远去的口哨》是孙老师退休以后，“一直被记忆里诸多意犹未尽的过往缠绕着，那些在日积月累中沉淀的、堆积的东西，开始汇聚，渐成一座生命的富矿，我又有了开采的冲动。春来秋往，朝花夕拾，笔下的文字聚沙成塔，集腋成裘，于是有了这第二本散文集《远处的口哨》。”“我把小学、中学、插队和工厂生活一点点写出来，把那些曾经发生的人和事，包括音容笑貌还原出来。”“我自顾地写，无关名利，也不顾影自怜。淡泊心境下的写作，犹如一杯清茶、一片片雪花，都是自然而然的情感流淌。”

这本书的序是孙老师自己写的。我看的书不多，为自己的书写序，不知道有几人，我不由得心生敬意。

人生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返璞归真，说的就是如此吧？

《远处的口哨》是孙老师中学时代经历的一件事。男女生“萌发了什么并不重要，而表达方式是纯洁无暇的。”孙老师把《远去的口哨》作为书名和首篇，是一种夙愿。口哨有灵性，春花秋月最美丽，少年的情怀最真心。它穿越时空，永驻作者的心底。

孙老师在书里写他童年的路，提到的庐江路、省立医院、梨花巷、包公祠等，这些地名我非常熟悉，因为我在庐江路上住了九年，所以这本书读来非常亲切。写日记、看电影、斗鸡、偷鸡、所有合肥孩子童年都要去的逍遥津、葡萄架下的“发小”……“我止步了，不想再迈一步，再迈就是从前，而从前是回不来的。”小小少年，曾经眼望四周阳光照，但现在，他的世界变大了。

孙老师所写的一众人物里，有些人让我久久不能忘怀。一个是皖华局长。他女儿四岁那年，有一次他着急出警，但爱人不在家，他只能用手铐把女儿的一只手同床锁在一起。哪个行业都有让自己扎心痛的地方。最让我感动的是他用睿智、慈悲挽救了一个年轻的学生。学生后来成为刑警，也知恩图报。当年拉人一把，实际是救活一人，浪子回头金不换，功德无量。

还有就是上海队第15队的一群上海高校学生，“一批黎明前突围的共产党员。相对中国革命，他们微不足道；相比八路军新四军，他们是晚辈和后来者；相较莘莘学子奔赴延安，他们是最后一波。从白区到解放区，从上海到安徽，他们跟定共产党，以滴水之微，汇入了推翻旧中国建设新中国的潮流。”青春万岁，父辈的荣光和精神深深地影响了孙老师，记录就是致敬。

孙老师在近十年，他“从南往北，从东往西，长途自驾至少15万公里，北到大兴安岭，西至三峡西北，直抵敦煌。土地的辽阔，文明的悠久，山川河流的锦绣让我流连忘返，心存感恩。”不服老，一直在路上，这样的精气神，孙老师不再是一个古稀老人，而是意气风发的年轻人。

孙老师，一路行走一路记录，让我领略了两个“孙淮景之问”。其一是：“河西走廊的绿洲被荒芜的戈壁和沙漠团团环绕，沙漠孤域。兰州到敦煌上千公里，高速公路朝发夕至，古丝绸之路也是这样的走向，但得走上几个月甚至更长。无法想象那些贫弱的僧人，既没有军人的体魄，也没有商人的财力，怎样穿越茫茫戈壁？他们大都是把前者的尸骨当路标，走进去了，又走出来了，勇气和虔诚感天动地。”

其二是：“我看到了文成公主的肖像和她的进藏图，一副中原皇室公主的装束，这是公元七世纪的事情。据说文成公主从长安到拉萨用了两年时间，这个娇贵的汉族公主是怎么在冰天雪地中跋涉数千里的？她有没有高原反应？而我坐火车仅两天就到了拉萨，一下火车就头晕胸闷。”

这是生命之问！孙老师不论走在哪里，内心家国情怀一直都在。

我在纽约住的那段时间里，认真拜读了孙老师的这本散文集。后来女儿带我去唐人街。临出发前，我想到了那里，只要我在人群中多看了哪位同胞一眼，我就把这本书送给他。那天天气不好，灰蒙蒙的，人们行色匆匆。不远处，一群老外在抗议，喊口号。警察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我在林则徐雕像前拜了三拜，就匆匆离开。一路上有点郁闷，回到家一想，孙老师这本书本来就是送给我的呀！一下就释然了。

口哨从未远去，孙老师的心里永远住着一位少年。

胡金萍，外科护士，同步阅读签约作家。喜欢读书、电影、旅行，爱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向往简单而平静的生活并一直为之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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