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母亲可以影响三代人

文摘   2025-01-27 02:56   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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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杂谈」



                                                                            文 | 院子

                                                                          编辑 | 院子



人性中最美好的莫过于母爱。在任何时光里,母亲永远都是最温暖、最刚强的力量。


在这个世界中,如果说谁会无条件地为我们付出一切,那一定是母亲。


母爱从根本上看就是人类适应大自然法则的一种本能。


从远古以来,人类生存的环境一直都很恶劣,如果没了父母的呵护,襁褓中的婴儿根本就熬不过大自然的折磨。


人类要繁衍下去,必须将这种基因带下去。所以,母爱的基因便从远古开始一代一代地拷贝下来。


母爱里面,饱含着繁衍策略和幸福策略。


一般来说,每一个母亲都生几个孩子,然而,每一个母亲一生中对其子女的投资总量会有一定的额度的。


这个投资总额包括她为了养育儿女所能够耗费的一切能量和精力,以及为了儿女的未来福利所承担的风险。


如何在子女身上分配她的生命资源?这实际就是一个年轻母亲的繁衍策略。


如果她养育了太多子女,又将资源平均分给每一个子女,每个子女总到得资源会被分摊得很薄,这样她会失去很多基因。


如果她将资源集中投给一个子女,结果这个子女又被宠坏了,那么她的生命资源就会被糟蹋掉。


母爱的核心是在生命资源分配上面求出一个最优算法,社会总是根据算法的优劣进行自然选择。


有的家庭能永葆活力,持续兴旺发达,跟一个有智慧的母亲是有很大关系的。


法国卢浮宫的广场,有一个玻璃金字塔,巧妙地应用了隔景、借景等中国园林文化的精髓设计出玻璃金字塔。


建成之后,世界最大的博物馆卢浮宫和玻璃金字塔这两座相距400多年的建筑,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两者之间的古典与现代、砖石和玻璃、直线和曲线都能在融合中互映,在互映中融合。


这个玻璃金字塔是一个中国人----贝聿铭,现代建筑的最后大师。当时,这一法国标志建筑横空出世以后,法国人低下了高傲的头。


鲜为人知的是,贝聿铭家族已经富过十五代,兴旺的族脉已经延续了五百年。贝家最早发迹于浙江,一世祖贝兰堂在明朝中叶从浙江举家迁居至苏州,主要经营中药店,并且悬壶济世,到了乾隆年间,贝家就发展成为了苏州四大富豪家族之一。


几百年来,历经了很多朝代的更迭,贝家的兴盛不但延续下来,还在现代达到了新的高峰。


贝聿铭的叔祖父贝润生成为了中国的颜料大王,并在上海入手了一千套房子,成为了近代中国声名显赫的房叔,更令人津津乐道的是,他购买了苏州的四大园林之一,狮子林。


另外两个叔祖父也不俗,贝理泰,从事金融行业,贝寿同是中国第一个到西方学建筑的学生。


贝的父亲出任过中国银行的副总经理和中央银行的总裁,也许是这一缘故,后来香港和北京的中国银行总部都是由贝聿铭设计的,香港的中国银行总部大厦成为了贝的另一个代表作。


一个家族,在五百年的漫长岁月里都不被时间所击垮,反而越来越兴旺,无论怎么说都是一个传奇,传奇的背后是偶然之中的必然,所谓必然,就是贝家的家族密码,不断赋予家族新的生命力,历久弥新。


贝家一个重要的家族观念是“一个好母亲可以影响三代人”。


作为传承几百年的望族,挑选母亲从来都是头等大事。贝家的择偶观,向来是文化和教育优先,从来不是财产优先。


这种婚姻观实际是植根于贝家家学对财产的高认知。


财产的产权本质上是某种力量对资源的一种分配,这注定了家族财产的产权不可能无间断地世代延续下去,你祖祖辈辈辛勤经营换来的财富,需要某种力量为你背书,你才能真正拥有。


家族财产延续的前提是分配这个产权的某种力量能够延续下去并且一直讲信用,如果某种力量不讲信用或者某种力量被更迭掉了,那么你的家族财产就无法延续甚至被清零。


就算为家族财产所背书的某种力量保持强盛的生命力并维持非常好的信用,各种货币税、财产税等有形和无形的税会源源不断地将你的家族财产的真实价值稀释掉。


而教育和文化则不同,它无法被某种力量所清零,也不会被社会的运行成本所稀释,它随着时间而沉淀,并盛开出时间的玫瑰。


贝聿铭的母亲是清朝最后的一任国子监祭酒(相当于现在的中央党校的校长)的女儿,饱读书诗,母亲过世后,继母为北洋政府外交官的女儿,精通英语、法语,自小游历世界,眼界不是一般人可以比肩。


贝聿铭的太太也是出身于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父亲毕业于麻省理工,自己也就读于民国著名的宋氏三姐妹所就读的女子学院。


在贝家每一代母亲的孕育下,贝家拥有了独特的家族密码。


贝家的第一个家族密码是教育。贝家有一个传统,无论男女都必须读书。


从清朝到民国,中国文盲率一直在90%以上,教育体系完全为既得利益阶层服务,贝家作为一个涉世经验高深的既得利益者,他们将教育视为家族宽宽的护城河,因为贝家的家学深谙财富来自超越,教育是超越的最大驱动力,在社会这种无限博弈中,教育帮贝家构建起坚如磐石的战略优势。


贝家的第二个家族密码是慈善。


贝家的第五代、第七代祖先都是大慈善家,贝聿铭的祖父曾捐建了中国的第一个新式的幼儿园,叔祖父贝润生购买并修缮了苏州的狮子林之后,面向全族开放,并设立专项资金赡养和救济族人和乡亲。


贝的叔祖父贝润生有一句名言:“以产遗子孙,不如以德遗子孙;以独有之产遗子孙,不如以公有之产遗子孙。”


执著于慈善,透射出了贝家精于谋世的高深逻辑。简单来说,慈善是行善积德,这一谋世逻辑可以从两方面来领悟。


第一、为什么要行善?因为我们的生存模式根本上来说是一种互助模式,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本质上是价值交换,你现在广撒善行,实际上是在别人身上存储你的信用额度,到需要的时候,可以兑现回来。


第二、为什么要积德?因为德的背后,实际上是人与人之间长期的良性互惠关系,德本质上是一种能给自己带来利益最大化的习惯。积德容易获得别人的信任,德积得越高,你的信任度越高,而信任是交换的基础,越是重大的交换,越依赖信任,所以说,美德其实蕴藏了最佳的人生算法,越善于积德,越能在未来给自己带来长远的利益。


贝家每一代饱含智慧的母亲的操持下,在长达几百年的谋世中沉淀出深厚的家学底蕴,这种底蕴一直滋养着一代又一代的族人。在时间长河中,贝家无论遇到什么样的风雨,都表现出五百年望族独特的气度。


在十年浩劫中,贝聿铭的族妹贝聿琳,因丈夫是银行家身份而被打成“反革命”,丈夫每次被批斗回来,身心的各种折磨已让他心力衰微,但老人家一回到,总会从菜篮子中挑出开着黄花的菜心,插到一个瓶子里,超脱地抚慰家人说:“有花就会有春天。”


贝聿铭的姑姑贝娟琳,是颜料大王贝润生的女儿,曾在上海拥有远东第一豪宅。后来,该房产被没收,浩劫过后,政府决定将该豪宅归还给贝娟琳,但被她拒绝了,她的理由是该房子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气度,族产里面的族魂流逝了,躯壳对于贝家来说是没有意义的。


1974年,贝聿铭第一次回大陆,当他故地重游,踏上苏州的故土时,面对衣衫褴褛的族人,西装革履的贝聿铭没有一丝一毫的优越感,反而激发起强烈的家族共同想象:


“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可以是我,我也可以是他们当中的一个,这只不过是历史的偶然”


种种细节都能透露出这一个几百年望族的深厚底蕴,在家族的共同想象的牵引下,每一个族人都自觉地用生命来哺育这条坚韧而粗壮的族脉,这种历经十五代而屹立不倒的家族生命力,跟贝家每一代母亲的智慧和努力密不可分。


贝家的人才一直是生生不息,贝聿铭的父亲贝祖诒是东吴大学的毕业生,贝聿铭就读过麻省理工和哈佛,贝贝聿铭的三个儿子都毕业于哈佛,女儿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这种学霸天团,离不开贝家每一代母亲几百年如一日的深耕。


在今天这个到处都弥漫着淡淡的康乃馨花香的日子里,如果给母亲写一句话的话,我会这样写:“母亲为孩子而温暖,为孩子而刚强。

某年某天的一个早上,假期结束,我准备启程去县城上学。父亲当天不知得了什么病,很辛苦地躺在床上呻吟着。母亲轻轻地走进房间,轻轻地对父亲说:“孩子们今天都要出外上学了,你忍着点,好让孩子们能放心上学”。


我忘了是那一年,但母亲的这一句话,坚毅的语气,深深地印在脑海里,在外面再苦再难,也会忍着扛着。


还有一年,临近上学,我忧心忡忡地问母亲:“有没有钱给我付学费和生活费?”


母亲坚定地说:“钱早准备好了,你放心读好书就行了。”


听完我就放下心来。其实,那时母亲手中的钱也不够,都是东挪西借的。

童年的农村生活是非常艰苦的,不过,在母亲刚强操持下,每次回忆起童年,都是温暖的往昔。


童年,夏天的午后,树上的蝉儿死命地叫。

婶婆从牛棚揪下一捆干草,搂到水牛的跟前。牛棚前的两棵大菠萝蜜树,浓荫如盖。外面太阳毒辣如烤,树底凉风习习。两头粗壮的大树干上,挂着一个吊网床。


中午放学后,匆匆吃了饭。来到大树下,猫一样躺在牛棚的吊网床上。

婶婆一边摇着蒲扇,一边唠起陈年旧事:“孩子,我来你们这儿的时候,这两棵树刚刚种下,一晃几十年了。”


婶婆絮絮叨叨,水牛津津有味地咀嚼,蝉声一浪盖过一浪,清风如耳语般轻柔,吊网床轻轻地摇,将我慢慢摇进梦乡。梦里,又见到了卖冰棍的贩子,口水湿透了胸襟。


“孩子,学校的钟敲响了,该上学了。”


揉揉惺忪的睡眼,树上漏下来的阳光刚好落在微睁的眼眸里,闪电般的刺眼。


下午期末考试,迟到了。赶紧跳下吊网床,沿着泥泞未干的红泥土路屁颠屁颠跑起来。由于穿的是哥哥传给我的裤子,又宽又长,裤管卷了又卷。

自己又瘦又小,飞奔起来,只见两条裤管摇曳在午后的阳光下。


跑着跑着,卷起的裤管松脱了下来。一个不小心,后脚踩到了前脚的裤管,摔了个大跤。脸上、身上沾满了泥土和干牛粪。


远处的学校传来第二次钟声。期末考试正式开始了。连忙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粪土,慌忙卷了卷两边的裤管。双手提起宽大的裤子,朝着学校的方向重新飞奔起来。


教室里,老师早就发好了试卷。从书包掏出铅笔,坏了,铅笔还没削。以前都是父亲用砍柴刀削好的。


环顾左右,急中生智。用牙齿啃开铅笔,斜斜歪歪做起了题。试卷都是会做的题,所以整张卷子散发着芬芳。

刚才摔破了脚趾,微微淌着血。连忙将擦破的伤口紧贴到桌子下的泥土地板上。冰凉的红泥土轻敷着辣痛的伤口。


放学的钟声敲响了,满意地交了试卷。夕阳开始西下,影子拉得长长的。


刚才的试卷全部会做,我想是100分了。于是没有回家,直接去村里旧生产队的晒谷场报告去。母亲上午收割了稻谷,这会正在晒谷场打谷子。


几百米外,空气中已经弥漫着浓浓的稻草香。晒谷场上除了父亲、母亲,还有来帮忙的叔叔婶婶们。


他们抬起头,看见我远远地走过来,就开始笑。待我走近晒谷场,他们干脆捧腹大笑。


“鸟儿出笼咯。”


我低头一看,宽大的裤子,没有拉裤链。于是也憨憨地咯咯笑了起来。


那时的人们,脸上总挂着纯洁的孩子气。他们一笑,我就忘了向他们做报告了。扎身躺进已经脱了谷的稻草堆上,数起袅袅升起的炊烟。


“ZU——ZU——ZU——”邻家婶婶们开始呼唤在外面觅食的母鸡、小鸡们回家。霞光映红了人们的脸。夕阳滑落到小村远处的丛林里,暑气四散,夜色四围。那时的夜黑得很纯粹,不一会儿繁星便流淌成河。


星光下,牛车满载一袋袋打好的谷子,父亲赶着拖车的牛。母亲搂着我躺在牛车顶,满眼星光。


后来,考过无数试,赶了很多路。人生初次期末考依然深刻,躺着母亲怀中所看到了满天星光依然清晰。无论要跨过多难的坎,都能在母亲的温暖和刚强中汲取到无穷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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