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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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了那时又会是对立的。
哎。
造化弄人。
这个先不管了。
我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再思量一下如何帮着王月心澄清这个孩子吧,这两日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有必要让李江寂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最好是他亲眼看到这个孩子降生,那样更稳妥,更合适。
枳
我想了许久没有法子。
让李江寂过去?没有合适的理由,太子是不能离京的。
让王月心回来?也不成,女子生孩子太危险了,好不容易保住的孩子不能在关键时刻去冒险。
思来想去。
我该是想不出法子。
陆长龄看我愁眉不展,问:“生意上遇到了难事?”
我摇头。
陆长龄又问:“你娘又寻你别扭了?”
没有。
我一脸苦闷:“当初帮了王月心虽是为了她许诺的庄子,可我总觉得该有始有终,所以便思量着如何让太子认了这个孩子,对这孩子的身世不起疑心,不然众口铄金,怕王月心这个直性子对付不了此事。”
陆长龄笑着:“父子之间的血缘微妙,生来就会觉得亲近的。”
我道:“可疑虑一旦种下,会生根发芽的,陆长龄,我思量着让太子在王月心产前见面的,这样孩子是几个月稍稍有经验的人便能看出来,也不怕日后有人拿此事做文章。”
陆长龄问:“王月心如今在西城乡下?”
我点头。
陆长龄又问:“大概什么时候生呢?”
我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再一个来月。”
陆长龄道:“成,我想办法,让太子过去。”
半个月后太子李江寂离京。
西城附近有山匪作乱,搞得百姓怨声载道。
陆长龄上书提议由太子剿匪,杜绝官匪穿通,一鼓作气将其彻底拔除。
圣上思虑后允了。
剿匪让太子去是杀鸡用牛刀。
可陆长龄给的理由是要太子树立自己的威信,让百姓敬服,更让百姓知道圣上一直将他们系在心上,从而心生感念。
李江寂走了。
我追到了城外,将他带到了偏僻处:“殿下,有一私事劳烦您。”
李江寂点头。
我道:“我的一位故人在西城乡下的一户农家,多年未见不知她如今情况如何,所以想着拜托殿下过去帮我看一看。”
李江寂应了。
我将写着地址的字条给了他:“殿下,此时莫要让别人知晓,拜托,事关重大。”
李江寂有些不明所以,但他还是应了。
我笑着对他道:“殿下,此去山高水长,定有意外之喜,一路顺遂。”
他摆手:“借你吉言。”
他走了。
在春风和煦里没了踪影。
我想他心里虽疑惑可看到王月心时也该是欢喜的吧,他那么喜欢孩子,该更喜欢自己的孩子的。
枳
柳树抽了新芽。
园子里有了些许飞虫,风也暖了。
孟若瑾出了月子,她让冬儿和奶娘在家看着纤荟,自己去了铺子里忙碌。
我让她多养养身子,她不肯:“已经养了四十多日了,姜枳,我可不是那些娇惯的小姐,什么都做不了,我是商贾的女儿,一刻也闲不住的。”
好吧。
她实在坚持我也不劝了。
于是,我又空闲了下来,偶尔会入宫去寻贵妃坐坐。
贵妃的身孕快五个月了。
她特别的小心,吃食用度都要过了太医的手才肯用,在自己宫里待着也很少出门。
贵妃胖了些。
她拽着我让我看她肚子上的肉:“你瞅瞅,胖了好几圈。”
夏荷在旁笑:“娘娘还说自己胖吗?去年秋日的衣裳还能穿的。”
我也在旁劝:“娘娘气色可好了,我反倒觉得您略略胖些更好看呢,再者您也没胖多少,刚刚在身后看我只以为是娘娘母家的侄女什么的来了,没想到是您呢。”
贵妃保养得宜,确实不显老,不显臃肿,这也是为何她入宫多年依旧得宠的原因。
贵妃摆手:“就会拿好听的话糊弄本宫,什么母家侄女,最多是妹妹。”
我嘻嘻笑着:“娘娘宫里又来了新厨子是不是?这点心可比之前的更精致好吃了呢。”我又捏了一块塞嘴里:“娘娘好小气,都舍不得给我送了。”
说笑了一会儿,贵妃望着外面:“今日的日头很不错呢。”
是啊。
风也暖,太阳也暖。
贵妃来了兴致:“要不你陪本宫出去走走?人都要闷坏了。”
我刚要应,边月便来了。
我与她很长时间没见面了。
自从贵妃有孕,靖王便差了她回来伺候贵妃,因而她便没了空闲过去找我说话。
边月与贵妃见礼,转脸她看见了我,笑:“姜姑娘什么时候来的?”
我道:“有一会了。”
边月转头又对着贵妃道:“娘娘,刚来时遇见了太医,太医晚些时候过来给娘娘您请脉。”
贵妃点头。
她起身,夏荷扶起她。
贵妃道:“姜枳,咱们出去吧。”
春日里已经有早开的花成片成片了,吸引了蜜蜂嗡嗡。
贵妃笑:“哎呀,总算是熬过了这个冬日,只是一想到做月子要赶在天气正热的时候就上愁,一个月不能洗漱太受罪了。”
我点头。
是啊,孟若瑾之前还笑自己身上都馊了,她尚且是在冬日,不怎么出汗的。
可贵妃的产期在夏日,正是热得时候,不能开窗,不能见风,不能洗漱,这一个月折腾下来得多难熬。
我垂眸看着她隆起的小腹,问:“娘娘盼着它是儿是女呢?”
贵妃想了想:“女儿吧,圆本宫儿女双全的梦。”
园子里人不多。
我与贵妃边走边说着话,不多时贵妃便觉得累了,道:“前面有个亭子,咱们过去坐一会儿。”
边月和夏荷退到了亭子外。
贵妃的声音轻了些:“姜枳,之前的事情本宫谢谢你。”
谢?
谢什么?
我有些不解。
她笑:“沈姑娘啊,本宫的儿喜欢上了她,很喜欢,在房中画了许多她的画像,边月瞧见了还帮着遮掩,企图瞒本宫呢!可知子莫若母,每每提及陆家他总是神采奕奕,话题不由自主便绕到了那个沈姑娘身上,真当本宫这个母亲是傻子,看不出吗?”
我道:“沈清姿从没想过与靖王有什么的,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不曾想高攀。”
贵妃点头:“是啊,这个女孩挺聪明,难怪能被江塬喜欢上,可江塬情窦初开,第一次对姑娘动了心思,因而有些固执,所以多亏了你,给沈姑娘与吴大人牵了线,还劝着他迷途知返,这些事情本宫都清楚的,所以才要谢你啊,没有让本宫出面,没有让本宫来做这个棒打鸳鸯的恶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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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纤碎碎念:
回家路上,一家四口病了三个,不知是不是吃坏了东西,上吐下泻,我喝了药勉强不吐了,也还是不好受,亲们,周一见吧!如果我周一能好起来的话----
朱小纤每天中12:30
听我给你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