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投稿 | 江湖（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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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5-10 17:00
广东
兴过山寺先云到,啸引江帆带月行。
不消一会的功夫，太极魚便清洗掉烟灰，领着满脸尴尬的荼荼与敏敏从后厨走了出来。直到亲眼见到俩人，车夫才算松了一口气，他连忙收起烟杆，快步来到荼荼与敏敏身旁道：“我说你俩贪玩还不信，我停个车的功夫便寻不着人影，现在害我与这二位产生误会，莫非是忘记此行目的耽搁不得？”荼荼和敏敏二人哪里还听得进，只能不住的点头，恨不得找个洞口钻进去才是。太极魚在一旁用腰间的毛巾一边擦拭脸上的水一边抱怨道：“这二位女侠何止是贪玩，先是对了暗号，又说书信被劫道所抢，还说阁下贪图二人美色一路追到汝州城内才来此寻求帮助。只亏得我被那烟灰蒙眼却落不得个好结果。”“那也是你轻敌的下场。”来人背着手面无表情的对太极魚说道，“此番便算作对你的惩罚了。”“谨遵黄泉师兄教导。”太极魚闻言颇感无奈，只得认栽。“黄泉师兄？你便是武当七侠排名第六的黄泉道人？”车夫听见他二人对话，不由得有些激动，上前问道。“正是在下。刚才听闻太极魚说两位同行的姑娘有对暗号，不知几位来此寻我等有何事？”黄泉道人一副风轻云淡世外高人的模样，那车夫也不见怪，伸手到怀里去取湘遇交给他的那封手信。可当他取出手信时，他却犹豫起来，那黄泉道人瞧见他神色有异，有些不耐的询问道：“究竟是何事？”车夫手上捏着那封手信，抬头望向眼前的黄泉道人，掂量了片刻后开口道：“在下这儿有一封来自五月姑娘的手信，吩咐在下一定要交给汝州有间客栈武当派的人。阁下虽自称黄泉道人，可在下并未亲眼见过武当七侠其余几人...”“那你要我如何自证？”黄泉会出车夫之意，略感好笑的反问道。“在下听闻武当派祖师张真人在百岁之际创出绝世内功玄阳太初功，其内劲刚猛，虽不及明教张教主的九阳神功聚九阳之力，可单凭所取之纯阳远胜九阳，且习之不易，须维持童子之身，迄今为止世上只有三人习得，便是张真人，不归道人与黄泉道人。阁下若是真的黄泉道人，露一手那玄阳太初功便是。”车夫行走江湖多年，在关键时刻都极为谨慎，荼荼与敏敏这一闹让他猛然发现，不仅自己这边身份可能是假的，这两名看着像是武当弟子的高人也有可能也是假的，毕竟这暗语对接只是单向的，他也没办法证明对方是货真价实武当派的弟子，便提出要让黄泉道人露一手以防万一。黄泉道人闻言呵呵一笑，提气将手中被他盘得发亮的那团灰球掷于地上，随后右手轻轻一挥，一阵掌风拂过，将那球摔散开的烟灰吹成一个黑白太极鱼的形状。车夫见状瞳孔微缩，对内力掌控入微到这种程度的人不能说没有，也只能说是凤毛麟角，而今天便是车夫亲眼所见的第一个能够如此精妙控制内力的人。却见那黄泉道人缓缓踱步来到太极鱼前，抬脚踩在了白鱼的边缘，那烟灰竟然缓缓冒烟，逐渐从灰色变成了黑色，先前与地板反色的烟灰被黄泉道人用玄阳内劲生生印在了地板上。车夫一脸不可置信的上前摸了摸地上的痕迹，却见手指拂过之处除了一层薄薄的黑色粉末外，其余的烟灰竟被内劲烤进了地板内，与那红木融为一体。“怎么样？还有什么疑问么？”黄泉道人双手背在身后，此话被车夫听到耳中更是平添了一分高深莫测之感。他起身将手中的手心递给了黄泉，心中感叹道（这便是武当七侠么？内功深厚恐怖如斯。嘶，这么说那五月姑娘也是最起码这个水平了？这江湖还是水深啊，还好老夫早早便随老爷退隐，江湖还是年轻人的天下。）趁着黄泉道人与太极魚凑一起阅读五月的手信时，荼荼与敏敏才有机会凑到车夫身边来。荼荼一见车夫便忘记之前她们试图坑他的一幕，拱火道：“安行叔，你看那人也才不到四旬的年纪，在你面前为何这等嚣张跋扈，你这不出手教训教训他？”车夫转过头来没有好气的对荼荼说道：“江湖上向来是以达者为先强者为尊，哪有倚老卖老的说法？现在以少爷的事情为主，你们的事情等回府上我再慢慢计较。”荼荼哭丧着的脸望向敏敏，却见敏敏也只是做了个鬼脸回应，便知道这顿训责逃不掉了，心中便开始思量如何把敏敏彻底拖下水。看完五月的手信手，黄泉抬头瞄了车夫与两名女子，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我家师妹的手信会由你们来送？”“我们几人是韓立府上的下人，这次是应贵门派相邀前来相助，其中变故相信五月姑娘在信中都有一一说明。”车夫连忙应道。黄泉闻言思忖片刻，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太极魚：“可是指的年尾时去永夜楼提亲一事？”太极魚正拿着扫把将地面上残留的黑色粉末一点点的扫至簸箕中，听见黄泉道人问话，他点了点头，“年尾阿锁师兄曾安排过此事，他们一行人出发的匆忙，我未曾得见。但后来听苍云提到韓师弟家中曾派人来山上，我想可能就是他们。”“嗯。”黄泉道人确认信息后，便对车夫一行人道：“既然事态紧急，我们便不与你等同行了。你们此时驾车返回应该正好能在嵩山山下大道旁碰上韓师弟他们。”随即不等车夫他们回应，便拉着太极魚消失在了客栈里，只剩下那个装着半篓黑灰的簸箕仿佛在无声的抗议。荼荼打了个冷颤，小声说道：“他们是人是鬼，怎么说消失便消失了？”正在三人呆愣时，从后厨走出一名身着跑堂服饰的小厮，见三人站在原地发呆，热情的招呼了起来，突然那小厮眼角瞟见堂中央那立着不动簸箕与扫把，便很自然的跑过去拿着向角落走去。见那三人依旧立着不动一副失神模样，便放下手中物件后凑到前去吆喝了一声，将三人惊醒。“客官？我说客官内！”见三人转醒，那小厮继续热情的招呼几人入座。车夫摆了摆手道：“我们来此地是与人接应，并非打尖住店，小二你先去忙你的吧。”“噢！原来是贵客啊！”小厮闻言满脸陪笑，转身便向后堂跑去，却又被敏敏叫住。“我说那小二，你们堂前的两位来无影去无踪的本事你可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您说的魚爷啊？”那小厮见他们询问，便转过来耐心解释道：“听魚爷说过，他会那天下独一家的什么遁法，一步便是十步，百步不止。我们这些下人并不知其详，当初魚爷这一招也把咱店内的一批伙计给吓个不轻，后来知道是他的功夫后大家也就习惯了。”“好了，你忙去吧，我们这就走。”车夫挥了挥手让小厮离开，回身领着敏敏与荼荼向着门外走去，“原来是遁法，只是不知何种遁法如此神妙，竟然消失的无声无息。”那荼荼知道不是神神鬼鬼的事情以后便来了兴趣，有些兴奋的拉着敏敏说道。未等敏敏回答，车夫便催促着二人赶紧上车。“既然人家会遁法，那必然是快于我等的，赶快出发，莫要误了行程。”
“怎么回事？”见太极魚突然停下，黄泉道人有些不解的问道，“此处是何地？”
“禀师兄，我们已到了登封县，嵩山已在不远处。”太极魚擦了擦头上的汗，“只是我感到嵩山方向五行紊乱，金木大盛，远超其他，甚至有隐隐躁动之感。若是就这么驾驭遁法闯入其中，我怕不知会落在何处。”“金木大盛？”黄泉道人闻言一怔，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一把拉住太极魚急切说道：“那金木大盛乃是天雷落下的前兆，师妹师弟此番来相求若是为了此事便也说得通。若是直接到少林寺内你有几成把握？”“...三成，不能更多了。”太极魚听得真切，便又感受了一下五行，给了黄泉道人一个让他难以接受的答案。“七成，那金木紊乱只发生在少林寺内，嵩山周围并未受到影响，我甚至可以直接带着师兄遁至半山少林寺山门处。”太极魚闭眼片刻后，睁开眼回答道。“那还等什么！？”黄泉道人点了点头，“要再快些！”不消片刻，太极魚与黄泉道人只觉得眼前一阵模糊，两人便来到了那少林寺山门。黄泉道人还好，只是被太极魚带着遁来遁去，一落地便抬头往那空中看去，一片隐隐闪烁着紫金色雷光的乌云安静的凝聚在高空之上，周围却是晴空万里，宛如乌云翻墨卷地风来，场面甚是诡异。而太极魚则遭了殃，他强忍着五行紊乱带来的影响径直闯入其中，现在只觉头晕眼花，一时半会说不出话，就连看那少林寺的山门都出现了重影。见太极魚宛如风中残烛一般站都站不稳，黄泉道人便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休息一会儿，随后便纵起轻功朝少林寺内院赶去。少林寺内的众僧本就因为头顶上的雷云感到惴惴不安，都朝着寺中佛像方向跪下唱诵经文，未有多少人抬头看到头顶越过的黄泉道人。黄泉也乐得清净，不消一会便攀上少林寺藏经阁七层宝塔塔顶居高临下的扫视着寺内，见一身着袈裟的老僧在寺内奔走，正欲跃下询问五月韓立等人所在时，却不料空中那片乌云竟然凭空发出隆隆巨响。黄泉道人抬头望去时，那乌云收缩不定，云中金光闪烁，仿佛下一刹那天雷便会落下。黄泉道人见状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张蓝澄澄的符咒捏在两指之间，对着那老僧大吼道：“老和尚！寺中何处无人居住！”那老僧不是别人，正是少林寺方丈觉疑大师。此刻他正因少林上方凭空出现的那团雷云忙的焦头烂额，实在不知因果的他猛地听见藏经阁顶端有人呼喊，他抬头望去时却是一名身着黑衣道袍的道人，觉疑大师此刻并未纠结对方来历，只觉此人便是冲着这天雷而来，若他要一处无人居住的地方降这天雷也总比让其落在寺院当中要好，想到这里觉疑大师便提气喝道：“西方塔林无人！”黄泉道人闻言顿了一顿，深深看了一眼觉疑。他也知道少林寺的塔林乃是历代高僧圆寂之所，其中盛放的舍利子不计其数，若是就这么将这天雷送入塔林，只怕是不知道要重修至何时。“好！”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应允，黄泉道人脚踏梯云纵高高跃起，口中念动真言：“太乙化清通天地，真武借法引天雷！”随后将手中那张蓝澄澄的符咒猛然掷出。那符咒飘在半空中竟不落下，反而缓缓朝着空中飘去。“不可再令其积蓄力量了。”黄泉道人右手持五雷正法印，抬头又看了一眼空中愈发恐怖的雷云，心中如是想到，随即朝着少林寺西方塔林遥遥一指，大喝一声：“落雷！”真气引动，飘在空中的符咒以不似其形的速度化作一道蓝光朝着塔林方向电射而去。只见空中乌云猛烈收缩，一道金色天雷裹挟着无可匹敌的浩然之力落下，将四周映的大亮，就连寺中的黄泉与觉疑方丈都觉无法直视其天威，只得自掩双目。那天雷直奔符咒而去，轰然落入塔林，一时间耀眼的白光，四处流窜的电蛇以及轰然倒塌的塔林使得寺庙中的僧众心中恐惧，只能更快的念诵着经文，祈求那泥塑的佛像能庇佑他们。而近前的黄泉与觉疑方丈两人都被这天威震得暂时性的失聪失明，只得伏地暂待恢复。一息过后，少林寺的僧众才听得从天边出来的隆隆声响，由远至近，随后这天地间便恢复了一片寂静，就连少林寺中也都静悄悄的，听不到念经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几个时辰，也许是几次呼吸，黄泉道人只觉得自己缓缓恢复了听觉与视觉。他从藏经阁塔顶缓缓站起，环视四周，只见那少林寺塔林倒了一大片，一股青烟自废墟里袅袅升起，向众人昭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黄泉道人摇了摇头，又望了一眼仍然趴在地上的觉疑方丈，便从藏经阁楼顶一跃而下。正在此时，太极魚也纵身来到黄泉身旁。“师兄，刚才可是天雷？现在五行已复，并未有紊乱感。”黄泉道人“嗯”了一声，转头问道太极魚：“你可知道先前五行紊乱最为严重的点在哪里？我们去那里看看，说不准师妹他们就在那里。”“是。”太极魚点了点头，带着黄泉道人施展五行遁法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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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韓师弟能不能跟我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马车上，韓立安顿好仍未转醒的夜吹雪后，五月沉着脸来到韓立身后。
“不知五月师姐说的是何事？”韓立转过身来有些不解的望向五月。“不要装傻了。那道天雷是你引来的吧？你们是不是修习了造化夺天诀？”五月抬起右拳，似在提气一般朝着韓立挥出了一拳，韓立正欲躲避时却觉这一拳软绵无力，并未有内力附在上面。“我为何连真气都提不起来了！不仅是太极神功，就连九阳神功也无法引动体内真气！这是为什么！”那一拳软绵绵的打在韓立身上，仿佛情人撒娇一样，出拳的人却歇斯底里起来。“有这等事？”韓立闻言一惊，下意识便抬手捏起剑诀向侧面斩去，却不料一道凝练得宛若实物的青色气剑在韓立指尖形成，随着一阵清鸣声响起，韓立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马车车厢的侧面斩开。“诶？不是内力尽失么？”韓立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连忙散去剑诀。虽说他现在已是初具剑心，但韓立之前信手拈来的剑气基本也只是附着着剑意，具备剑形的气剑，其主要靠着那锋锐剑意来对敌。即便其修行玄天无极功已久，领悟了剑意，但以气化剑的功法武当派是没有的，韓立也仅仅是粗略的与忘酒交流过一段时间，改进了一下黄庭慧剑的法门。真正的上乘剑诀乃是昆仑派不传之秘，韓立一直琢磨着什么时候能够回家问一问自己的养父相关事情，没曾想今天随手一挥便能凝练出这般他从未见过的气剑。听得车厢响动，车头的湘遇把头探进车厢询问：“将才何事响动？”未等众人回答，她便一眼瞧见那车身上的窟窿，不由得猛拍车夫要求其停车。问清缘由后，湘遇颇感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得先找了块布将窟窿堵上，等到了附近的城中才能找来木匠修葺。待众人返回马车上时，便见夜吹雪已然坐起，神情呆愣的望着众人。“吹雪！”见夜吹雪醒来，韓立与五月的心才算是落了地，韓立更是三步并做一步滑跪到夜吹雪面前，“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夜吹雪眼神空洞的扫视了众人，直到眼光落到韓立身上时眼神才逐渐恢复神采。只见她慢慢直起上半身，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搂住了韓立。“吹雪？”韓立有些疑惑的反手接住压上来的夜吹雪，却听怀中佳人一边收紧双臂一边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一下便好...就一下便好...”两人紧紧的相拥，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其他几人也都默默的在车厢内坐下，并未打扰。夜吹雪此次与韓立一行人前往太原提亲本是心情复杂不知所措，既有着对永夜楼主的眷恋，又有着对将来生活的惶恐。可在永夜楼遭幽冥教偷袭，她又手刃了谋害楼主的祸首张香主与夜月夕，算是了却了她这些年与永夜楼的牵挂。在其得知被种下鬼种的那一刻，她并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只是心中略有愧疚与几分不舍，愧疚是觉得有些对不起这两年来待她宛若家人一般的武当门人，不舍是因为她二十多年来初尝爱情的滋味便要对他不辞而别。未曾想夜吹雪自鬼门关走了一遭反死复生，心境便变得与以前大不一样。既然师傅已故，恩怨已了，什么门派责任，江湖道义通通被她抛到了脑后，她现在只想与这个不惜引动天雷的傻子长相厮守，走遍天涯海角或是隐于田园之间。转念一想，韓立却是武当年轻一代的英才，听武当的师兄说过好像还应了贪狼命星，身负不小的责任。即便她有万般想法，韓立现在也是初出茅庐，并不会产生这等退隐的想法。（那便陪他一齐走下去，见证这个时代的变迁，江湖的变迁。）想到这里，夜吹雪这才放开韓立，微笑着握着他的手道：“我已无碍，劳烦阿立这些天为我费心了。”“阿立...？”韓立眉毛跳了跳，却见夜吹雪依然面带微笑的问道：“阿立也是唤我吹雪，不喜欢我唤你阿立么？”“没有没有，我很喜欢。”韓立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咳咳。”见二人对视良久不语，一旁看了半天的五月清了清喉咙，“我并不希望打扰两位的团聚，可现在情况紧急，希望两位可以先将儿女私情放在一旁，商量一下我们接下来该去往何处。”韓立有些尴尬的想要放开夜吹雪，却被夜吹雪一把靠住。她依然是面带微笑的朝着五月点了点头，“没问题，不过还请五月妹妹先跟我讲一下在我昏迷期间发生了什么事？”
“师兄，就这般放他们离开么？”觉慢跟在觉疑方丈身后有些不解的问道。
“觉慢师弟觉得有何不妥？”觉疑头也不回的问道。两人缓缓走在少林寺内的一条碎石铺成的小道上，身后不远处是来来回回忙碌的僧人，就连被方丈罚去面壁的了阗和尚也被喊了出来帮忙。健硕的了阗扛着三人份的石料健步如飞，将一批批的石料运往塔林用于修葺。“官府的海捕文书已经发到少林寺了。之前进进出出的香客不少，见到韓少侠一行人的僧众也不少，我怕他们...”“觉慢师弟所言甚是。”觉疑方丈顿了一瞬，继续向前走去，“韓少侠他们的确是进过少林，可是否有人见到他们离去？”“韓少侠他们造访时我等可并不知他们是通缉犯。我佛慈悲，吾等修佛之人皆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更何况武林盟的同道上门求救？收留他们是合情合理，至于他们何时离去，如何离去，未有认知，也未有人见，可能是畏罪潜逃，可能是急着去其他的地方，这些就留给官府的人去查证吧。”觉疑与觉慢二人走到碎石路的尽头，那儿的凉亭处立着三名身着软甲，手持长枪之人。“不知史副都统亲自驾临，老衲有失远迎，还请恕罪。”贵为千年宝刹少林寺方丈的觉疑在那为首之人面前竟恭恭敬敬的鞠躬行了一个大礼，表示尊敬。“老和尚，我家主人不爱听副字！”史副都统身后立着的其中一人顿了顿手中长枪，有些不客气的说道。“诶，怎么跟少林寺方丈说话呢？没大没小。”那史副都统转过身来皱着眉头呵斥了一声身后之人，眼中却丝毫不见一丝责怪之色。说着还双手抱拳向空中虚敬一下道：“长生都统武功盖世，每有战事与任务都会亲自带头冲锋陷阵，深受诸位同僚爱戴，能在她手下做事是我等的福气，以后你莫要再说这些胡话。”“是！”被训斥的那人脸上丝毫没有反感之色，顿了顿长枪答应道。“觉疑方丈，我家下人不识大体，还请方丈见谅。”做完这些，史副都统这才对觉疑方丈还了一礼。“只是在下久闻这五障神僧的威名，为何今日只能得见其中两人？”史副都统摆了摆手，话锋一转问道。觉疑方丈见对方问到五障的话题，也就只能如实回答：“少林之前遭遇变故，觉贪那名叛徒投靠了幽冥教，趁我另外二位师兄弟重伤未愈之际给其种下鬼种，害了二人性命，那叛徒准备做的早，现在也是逃得不知所踪。”“哦，又是幽冥教么...”史副都统沉吟了片刻后，骤然抬头瞪向觉疑方丈，“幽冥教一事我已知晓，不知方丈可有那通缉犯的消息告知我等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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