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投稿 | 江湖(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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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17 11:29
广东
瑶宫寂寞锁千秋,九天御风只影游。
“夺天诀第一层若是催动便能真气共通,与人交手时让人感觉仿佛面对汪洋大海一般,寻常干扰内力运转的技巧甚至都无法起到应有的效果。譬如依霜所使的惊涛掌,内力层层叠叠,下一掌的力量会数倍于上一掌,第一掌若是全力施为,第二掌就是起二人之力,第三掌则是起四人之力,逐渐叠加,其掌力更是能震荡内力,致人内伤。而韓小子能够硬接两掌还有余力反击与此密不可分,可是在催动夺天诀第一层时他的思维便陷入了一种停滞的状态,行为处事皆处于本能之下。若是敌弱我强则罢,敌强我弱便会陷入十分危险的境地,错误的判断自身的实力以至于陷入对方的陷阱,被对方包夹或是暗算,这边是其一,与人交手时保持清醒的头脑比碾压性的实力更加重要。”
“可若按照贾任...师兄所说,夺天诀第一层能够以二敌百,在此等实力差距的情况下还要在乎这些不成?”夜吹雪有些疑惑的问了一句,忘酒闻言饶有兴趣的转头看向她,“你是...吹雪姑娘?姑娘气质大变,我这才敢相认。”说罢又摇了摇头道:“可吹雪姑娘是否想过,即便你的内力百倍于人,你能够施展的功法威力也有限。”说到这里,忘酒抬手摄来几块石头摆在众人面前,拿起一大一小两块石头放在几人眼前。“我等习武之人,平时修习内功主旨是精进与壮大自身。若要说内功深厚与内功浅薄之人的区别,大概是这般模样。”随后拿起三块几乎同样大的石头,“若这是你们三人,这夺天诀绝不是单纯的将三块石头放在一起那么简单,而是,”说着他抓起一块比之前石块都要大的多的石头,“这般。”放下最大的那块石头后,忘酒又将三块小石头扔在那大石头上面,三块小石头不出所料的便顺着大石头一直滚到了底部。“夺天诀便是这般,你们无论与谁交手,对方面对的都会是一个内力深不见底的整体。但是,”忘酒伸手拨弄了一下那块大石头,石头接连翻滚落到了一个小坑中,晃荡了两下便不再动弹。“即便内力再怎么深厚,修习者也依旧是肉身凡胎,陷阱机关暗器剑戟奇毒等诸多手段依旧能够有效克制甚至杀死修习者。所以我才说在与人交手时保持清醒的头脑比碾压的实力更为重要。”随后忘酒将手指插入土中挖了个坑,解下腰间水壶倒了一点水进去,那指头大小的小坑顷刻间便被填的满满当当。“再来回答吹雪姑娘的问题,若常人能够修得这般内力,”他用一根小树枝顺着那小坑划了一条道直通大石头滚落的坑中,小坑中的水便顺着流入其中。“功法便是这条道,功法愈强,这条道便愈宽敞。但常人内力也就那么多,道宽道窄对他们来说意义不大。而夺天诀则是迥然不同。”说到这里,忘酒又将手指插入一旁土中,突然间罡气迸发,被他手指抵住的地方竟炸出了一个数十倍大的坑来,这回水壶中的水倒了两成才将其填满,随后他又用自己的手指划了一条浅浅的痕迹通往落石的坑中。“夺天诀便是这般,内力庞大,常人难以匹敌,但受功法所限,即便你的内力十倍甚至于百倍于对手,也不可能直接同时对付十几个人。”说着他便将几块石片插入先前被他划出来的痕迹之中,那涓涓水流便被生生掐断,“所谓力有不逮便是如此。”三人见此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之前说的是什么意思。忘酒见几人明悟,便继续说道:“若是你们能够解决思维停滞的问题,那这夺天诀的确能被称为当世间数一数二的绝学。但以我看来这功法修习条件如此苛刻,传说又这般玄奇,韓小子的问题应该不属于问题才对,想必若能修炼到第二层共心或是第三层共识,这问题应当能够迎刃而解吧。但这正是我要说的第二点,这功法若是真如你们所说修炼时神憎鬼厌,甚至有天雷来劈,你们三人总不至于在活死人墓的寒玉床上坐一辈子吧。即便你们当下能够短暂的解决这个问题,以后难道修炼就只能往活死人墓跑?”三人闻言面面相觑。的确,功夫只有勤加修炼才能更为精进,但若是练功还得寻处避五行的场所,那么修行便多多少少会成为牵绊。“我暂时也不知道。不如下次我遇见我那几位“老朋友”帮你们问一下。”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他突然转过头对五月说道:“对了,回去之后你可以让太极魚统计一下他五行遁法去不了的地方,一般那边都会有避五行的场所。”“其三,那便是这套功法的空间限制性极强。”忘酒用手指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圈,随后在圆圈中间点了一下。“按照韓小子说的,若是分开超过一定的距离便会出现全身乏力内功运转不畅的状况,那除非以后你们三人一直统一行动,吃穿住行绝不分开,否则定会被有心人逐个击破。”“忘酒师兄危言耸听了吧...”韓立有点不太认同忘酒的看法,在他看来与两位姑娘每天呆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的。“危言耸听?”忘酒面色严厉的瞪了韓立一眼,“若以后你们有事离开门派,是否总是三人同行?若住客栈,洗浴方便之时遇袭怎么办?若与人动手,被分割了战场怎么办?若探索遗迹,因机关被迫分开怎么办?”“呃.”忘酒一连串的反问将三人问的面面相觑,半天答不上来。“且不说这等限制,你们竟然到现在连能够分开的极限距离都不知道。”忘酒起身拍了拍衣物,周围三人也都连忙跟着起身。“韓小子,你从这里向北走,心中默数步数,一直走到你说的那股乏力感出现为止再回来。”韓立听从忘酒所说,一步步向北走去,走到约莫一百步时只觉浑身精气被抽空一般,膝盖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于是连忙回头向众人讲述刚才的经历。“一百步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忘酒摇了摇头,“若是夺天诀突破也无法增加这个范围,那你们三个找个世外桃源隐居得了。”“那我刚才走出百步后,吹雪和五月师姐是否有和我相同的反应?”韓立冷不丁问了一句,两人对视一眼后摇了摇头。“我记得贾任师兄所说造化夺天诀需一阴一阳才可平衡,为何吹雪与五月师姐...”“五月乃是女子,当属阴,她却身负九阳之力,即便无法运转内功那九阳之力仍存在经脉当中,我想可能有这部分的原因。”忘酒思索了片刻,给出了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答案。“唔。”五月闻言却是羞的满脸通红,“大师兄莫要把五月说的好似阴阳人一般。”“阴阳人一般指的是阉人。这种人非阴非阳,即便是修炼偏向阴阳的武学也难以大成,更是无法修得我武当派混元一气的精妙...”忘酒却一本正经的接过了话头,说到一半被五月打断。“停停停,大师兄你不要说了。我现在十分后悔产生了你情商高的错觉。”“这就要走么?”杨依霜手中抓着两张白色纱巾,低着头道。“这次来是为了赴五年之约,路上有些耽搁。”忘酒平静的说道,“依霜你是否知道全真派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整个终南山都被官府围了?”“你也知道古墓派祖师对那群臭道士遗恨颇深,我又怎么会关心全真教的安危?若非杨太祖极大的缓解了与全真教之间的关系,古墓派也难在这六代人的时间里与他们相安无事,要知道这群臭道士可是与鞑子走的很近的。”杨依霜依旧低着头,手指却有些不安分的拨弄着手中的纱巾,“若是你想的话,我可以去探查一番...”“不必,官府可能最近有大动作,还是深入浅出的比较好。”忘酒摇了摇头,“新皇登基改朝换代根基未稳,怕是这三把火的第一把火要烧在武林同道上了,还是莫要招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忘酒清了清嗓门继续说道:“我这师弟师妹因为一些功法上的原因身体抱恙,需要借用古墓派的寒玉床疗伤,你看...”“嗯。”忘酒嘴唇不动,一道传音却是传入了杨依霜的耳中。“还要劳烦依霜留他们在古墓两年,我怀疑官府这般有极大的概率是借那海捕文书的名头对中原各派下手。现在即便官府的人不去主动搜查他们三人,其他与官府走的近,暗地里投靠官府的门派也会在暗中盘算,他们三人年轻气盛,江湖阅历尚浅,若是能在这世外之所避一避风头也好。”“若是年轻人耐不住性子硬是要走怎么办?”杨依霜偏头问道。“那便落下断龙石,断了他们的念头。反正这断龙石落下后也需一年多光景蓄满水后才能升起。”“师兄!”三人见忘酒与杨依霜聊完后便凑上前去,“怎么样师兄,对方可曾答应?”五月迫不及待的问道。
“当然。你以为师兄我是什么人?”忘酒朝三人眨了眨眼睛,“依霜答应将寒玉床借与你们疗伤修炼,只是滞留活死人墓期间莫要添麻烦,否则被人赶出来丢人的可不只是你们。”三人闻言喜形于色连连答应。片刻后忘酒便与众人告辞,转过山脚时又望向被围的水泄不通的终南山,心中琢磨(若是官府真要对中原武林下手,那早晚这把火也要烧到武当派头上来,我最好还是弄清楚他们在做什么)。思来想去后便凝神闭气隐去身形,纵起轻功沿着无人看守的陡峭山崖朝着山顶的重阳宫摸了过去。
“不知前辈如何称呼?”三人跟在杨依霜身后走向活死人墓的入口,韓立自知刚才理亏连忙上前搭话。“既称呼我为前辈,那便继续唤我杨前辈便是。”杨依霜又恢复了那副清冷的模样,领着三人走过了一条长长的甬道。甬道四面石壁,摸上去冰冷光滑,却并未设置任何火把灯架,三人刚进甬道时只觉得眼前一暗,用力闭了闭眼才逐渐习惯这昏暗的环境。狭窄的空间与毫无变化的灯光让三人对时间感产生了落差,若非眼前的杨前辈依旧不紧不慢的走在前方,三人甚至都要开始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也不知道走了多深,一直飘在前方杨依霜的身影骤然消失不见,将已经麻木的三人惊出一身冷汗来。三人呆愣在原地面面相觑,未等人开口时却见前方杨依霜的头又从角落里探了出来,一脸奇怪的望着他们三人:“为何在此停留?快些进来罢。”原来是这甬道已经到了尽头,而那进入活死人墓的入口却是藏于墙壁一侧,若非走到近前细看,那人便仿佛突然消失了一般。三人连忙离开了甬道,韓立此时却注意到甬道的出口处头顶,地面,以及两边的墙壁上都有着细致奇特的纹路。待三人离开了甬道,杨依霜便将手放在一旁的墙壁上用力一转,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隆声,几人走过的入口处竟落下一块巨石来。那巨石落下后竟未扬起一点烟尘,只听“咔啦”的声音响起,巨石后竟隐隐传来流水的声音。夜吹雪与韓立见状连忙将五月护在身后,面沉似水的望向杨依霜,可她却一脸坦然的抬手示意几人跟上来便继续向里走去。“且慢,不知前辈这是何意?”见杨依霜不似要作答的模样,夜吹雪连忙开口问道。“此石唤作断龙石,重万斤有余。一旦落下甬道中就会开始注水,直到填满整个甬道,无人可出,无人可入。”杨依霜转过头来神色冷清的解释道,“机关另一侧有水滴入,若想升起这断龙石,至少也得等那水填满机关另一侧才可升起。”“却不知填满机关需要多久?”五月闻言只觉大事不妙,连忙问道。“至少一年又半载,若是时常下雨便快些,若是天天干旱便慢些。”“是的。几位就安心在活死人墓避一避风头好了,五月姑娘若是伤没有治好,你们也无法行走江湖。”杨依霜像是失去了向三人解释的兴趣,转身便继续向里走去,三人对视了一眼,便默默的跟在了她身后。活死人墓虽被称为墓,却没有坟墓里该有的死气。几人在古墓中绕了一会后便在杨依霜的带领下来到一处石室内,室内摆着一块透着寒气的天青色玉石与几张石几,除此以外别无他物。“你二人便住此处吧。”杨依霜点了点头,转过头对韓立说道:“你便住在对面那间空屋,也不妨碍平日里使用者寒玉床。”正欲转身离开时又被韓立叫住。“敢问前辈,若是这断龙石落下需年许才能开启,这吃食怎么办?平日里解手又在哪里解决?”“...”愣了一会儿,杨依霜转过头去说道:“那便随我来吧,本还想让你们休息片刻再领你们去的。”“你说她是不是没有意识到刚才韓师弟问的东西?”五月在一旁偷偷拉着夜吹雪问道。“我觉得是,可能仙女真的不用解手吧。”夜吹雪若有其是的点了点头。这一番话虽然声音压得很低,但是韓立与杨依霜都仗着深厚的内功将两人对话听的一清二楚。韓立没什么表示,反倒是惹得杨依霜是满脸羞红,还好这活死人墓中光线暗淡看不清楚,她连忙转过身去说道:“随我走便是。古墓中众多机关禁地,还请几位莫要乱闯,以免一时半刻寻不到我丢了性命。”“这活死人墓规模还挺大。”跟着杨依霜返回石室后,几人都被绕的晕晕乎乎的,总算是勉强记住了几处重要的地方:古墓后有一处天井一般的空间,也有一处寒潭,这寒潭中竟有许多尾雪白色鲤鱼游来游去;前厅里养着许多蜜蜂自那古墓中飞进飞出,韓立上前观察时那蜜蜂也不蜇人,几人顿时觉得好生神奇。“莫说这些了!”终于闲了下来,五月将行囊一下扔在石几上,卷起袖子来吵吵嚷嚷的拖着韓立道:“韓师弟现在再没有借口推脱了吧!快帮我疏通经络吧!”“哎呀哎呀,五月师姐莫要拉了。”韓立有些无奈的抓住五月的手臂。“不要这么着急啊。”“怎么能不着急!”五月依旧拖着韓立不放,“你根本不懂我的感受!你们现在这么厉害,我与你们绑在一起却什么都做不了,就像个拖油瓶一样!”“阿立,你便帮帮她吧。”夜吹雪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满脸笑容的转头对韓立说道。“饭总要一口一口吃,路总要一步一步走,若要帮五月妹妹解决问题,疏通经络总是要做的。”说罢便从行囊中拿出一张巨大的红布,用她的短剑将红布两角生生钉在了石室门口,权当是门帘一般将石室与外部隔开。“这样便好,阿立是男子,便不需要门帘了罢。”韓立默默的看着夜吹雪加上门帘,突然开口道:“师姐可知这疏通经络会有肌肤相亲?”韓立摇了摇头,起身对五月说道:“那既然如此,请五月师姐宽衣吧。”
“图兄,这北平府有这么远么?”张扶道在马车上有些无聊的抓着石子扔向路边的树叶,只见飞出去的石子即便在飞速行驶的马车上都精准的在每一片树叶上打了一个窟窿。“...张贤弟说真的你这身手加入武当真是可惜了。若是当年有望拜入唐门现在定能大展拳脚。”图霏三有些无语的望着张扶道的这一手,不由得感叹道。“图兄说笑了。若不是当年图兄将我从那山沟似的小村落中带出来,我哪里有机会见识到武当派的一众高手?”张扶道见状将手中的石子全部抛下马车,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两位大侠,非是小老头我不肯走大道,只是这边靠近鞑靼,随时都有可能碰到鞑子的马匪冲杀,小老头我实在是不敢啊。”赶车的人年约有六十出头,虽佝偻着腰,但看得出来一直在做体力活,手臂粗壮有力身形壮硕。“老人家,你莫要害怕,我们一路上碰上几伙劫道的不都被我们赶走了么?”张扶道似有安慰的说道。“不同哟,不同的!年轻人!”老人双臂青筋暴起,像是回忆起什么痛苦的事情一般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些山里的小毛贼最多只是图财,很少会上来就害人性命;那些鞑子不一样,他们嗜血杀人,骑在马上经常一来就是一群,你们这些游侠老头子我可见过不少,但正面碰上鞑子的骑兵没几个能全身而退,再加上我们这些汉人在他们眼里和牛羊牲畜没有什么区别。若被他们骑着马赶上了,男的当场杀了算好的,女的给带回去凌辱的不成人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甚至还会刻意跟随我等至所居住的村落中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即便鞑子大部队退出关外,若非蓝玉将军这几年经常率兵出城清扫边关的鞑子残部,只怕我等小民也难有生存空间。”一番充满仇恨的话语听得张扶道目瞪口呆,图霏三沉默不语。他们一个生自商贾世家,一个生自隐世小渔村,基本上没有和鞑子接触过,现在听这老人描述大概了解了两方有着怎么样的仇恨了。“我大概了解为何不归师兄一直久居边关了。”张扶道悄悄的对图霏三说道,图霏三点了点头,沉声对赶车的车夫喊道:“老人家你莫要紧张,我们只是随口这么一说,您还是怎么安全怎么来就好。”不料图霏三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咚”的轻响,马车外一阵马匹嘶鸣声,马车竟缓缓的停了下来。张扶道觉得奇怪,背过身去朝车头看去:那老人一脸惊恐的张大了嘴巴,一根箭深深的没入老人的眼窝,将他的脑袋钉在了车厢的立柱上。此时图霏三也从另一侧探过头来,见到这番惨状瞳孔骤然收缩,拉着张扶道猛地翻入马车下方。“图兄?”张扶道刚准备开口发问,被图霏三一把捂住嘴巴,做了一个“嘘”的姿势。几息过后,只听头顶传来几声“咚咚”轻响,张扶道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转过头去瞪大眼睛望着图霏三,图霏三点了点头,示意他不要发出声音,便将手收了回来。又过了几息后,四周便传来了不同马匹踩踏与嘶鸣的声音。“看样子要么被坐车的警觉跑了路,要么就是跑完马回家的。”另一道粗犷的男声有些嫌弃的说道,随即头顶便传来了翻找的声音。“跑?跑能跑的过马么?你们两个,顺着来的路去搜,你们两个,顺着去的路去搜!”第一个说话的男声以不屑的语气吩咐道。“是!”四道应答声随即从传来,然后便是马蹄踏步渐远的声音。“怎么样?车厢里有东西么?”第一道男声好奇的问道。“就两包行李,无甚值钱的货物。”第二道男声好似将行李又扔回了车上,发出两声咚咚重物落地声。“图兄,外面好像就两个鞑子,要不然我们趁机出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为那老人家报仇?”张扶道只觉此时气血翻涌,见有人离开便悄悄的对图霏三说道。图霏三心中谨记着他们离开时五月师姐嘱咐他们的莫要逞英雄,可眼下机会难得,他也没有多想便朝张扶道点了点头,向他打了个手势示意左右以后,两人便互蹬一脚自车底倒飞而出。图霏三只是打了一个滚便站起身子朝着那鞑子所在的位置举拳便打,却不料未等他动手三把明晃晃的弯刀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呵...”图霏三抬头去看时,先前说话的两个鞑子正端坐在马车上一脸嘲讽的看着他。再打量四周时候才发现哪有什么分开搜索,那马蹄声只是他俩人的马被拍着跑到了不远处,鞑子只是在做这守株待兔的把戏而已。“图兄...”张扶道脸有愧色的看着同样被弯刀架住脖子的图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