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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笔友来相会
作者 | 张玉奎
秋末冬初时节,天气时常隐晦,毛毛细雨是常事,今年的柿饼不好晒,人也有些不爽。养殖区处在村庄后面,院子里有风无风,总落着无尽的树叶,抬头看看,树上叶片稀疏了,有的只在树梢零零星星,微风中不停地细摆,已然是冬天的样子了。我拿起扫帚扫院子,打扫打扫卫生,待会儿国承善老师要来耍,他打过电话来了。屋里的卫生已搞好,屋地扫了,桌面抹了,茶盘茶碗水洗过了。往前望一派村庄房舍,看不出去,北面辽阔,北山、西山,两山间的丫口一览无余,远远地看去,青松更加青翠,凉爽的气候更适宜它的生长,如同迎来了又一个春天。山坡上浓密的刺槐林,改变了夏装的颜色,一片惨淡的黄色,透出了衰败的枝条,黑森森的一片。唯在这季节里开着鲜黄花儿的是菊花,它是唱反调的,逆袭节令:“我花开后百花杀,满城尽戴黄金甲”我也很想在院子里、在房间里,甚至窗台上布置几盆菊花,也只是想想而已,从未实施。
一会儿老国来了,高高的个儿,瘦削的身材,大长腿,迈着坚实的步伐。我冲他微笑,示意屋里坐。
老国是素食者,也许营养不够充分,偏瘦。若在六七十年代,还略显富态,这年代是胖子的年代,显得与众不同了。可他的身体各项指标正常,远离三高,身体健康,令人羡慕。为了暖和,我把屋门关闭。打开电壶,倒进暖壶里的水,烧至沸点。拿出一袋茉莉花茶,开袋即闻芳香,不由得深吸几口,暗暗叫好。我说,这茶不错,别看包装一般,挺香的。洁白的细瓷茶碗,斟满茉莉,淡黄的茶汤,微微散发着热气。我端头一碗递过去,再斟上自己的。满室芳香,味道真不错。我屋里有几种茶叶,西湖龙井、铁观音,还有一种需要沸水煮着喝的白茶,包装最为豪华,方正的木盒,贴着龟背圆的封皮,标注“核心产区”几个字。我都品尝过了,可谓贵在包装上,无一可与茉莉相媲美。老国端起茶来小呷一口,连声赞叹。我想到了一个历史小故事,便说一句:“请坐,请上坐!”尽管他早已经坐下来了。下句他立马说出来:“敬茶,敬香茶!”相对而视,我俩会心一笑。国老师很勤奋,近来大作连篇,著作不断,《书香临朐》微刊,也算前端人物。他精益求精,苦练语言基本功,言辞简洁,且诗词相辅,读着有些力道,文章越写越上劲了。他每每发了文章,常常找我座谈,谈自己的,也谈别人的,找门道,总结经验教训,共同磋商,提高写作力。这种关系,称得上笔友。因为我们都在写作。这世上有朋友,有战友,共同呆过监狱的人叫狱友,我们算笔友,真挚的笔友。
讲生活,讲文学,讲一些奇闻怪趣,海阔天空,世界之大,天南海北都啦,包括国际争端,海外新闻,自然落不了我们另一位笔友——世外桃源张兆新。
我与国承善是不出百米的邻居,张兆新邻村,龙山张家台子村人,单独一家居住山野,三四十年来生活在赵家山上。赵家山在我们两村交界处,我们又处在村庄与他相近的位置,距离算不得远。国老师说,这天气兆新不忙,约他过来,也是好长时间没见面了。是的,好长时间了,我说。我们想他。最早接触张兆新是因为他的名气,传闻张兆新上了临朐县电视新闻,被誉为“大山深处的小编剧”。我自默默无闻、单身独处地写散文、写小说,一旦知道还有这个人物在身边怎不欣喜?因此立马就去拜访,结识了他。赵家山东坡,赵家沟上游,一片树林子里两间小屋,鸡狗鹅鸭奏鸣,炊烟袅袅,周边的田地里栽满桃树,不闻车马喧,倒也清幽,如他取的那个名字一样美好——“世外桃源”。兆新早年干过十一年小学教师,违反计划生育法被开除,从此立志过清幽的生活,独自带着老婆孩子山林里生活,隐居了。计划生育改写了他的命运,一直与平穷困苦不懈奋斗着,虽然我们都好不到哪里去,我们都很同情他。他很乐观,看淡一切,怀揣积极向上的心态,一头钻进文字圈里,务实创作,赢得了极好的声杯,虽然收入不多,积累资金出版了自己的著作《岁月留痕》,传世留名,完成了他人生一大夙愿。有道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一辆旧电动两轮车停在院中,我俩坐屋里相顾一笑,放下茶杯起身相迎,随即听到门外传来爽朗的大笑声。他接到我的电话就行动,来得很快。我的文字里不难看出,我的心情是多么豪迈。的却是这样的,若干年来相交,兄弟一般的情谊,日久不见,怎能不思不想?国承善也是一样的,两人粗糙的大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彼此温馨地端详着脸面,不是亲人胜似亲人。落座后喝茶聊天,分析县域内文学动态,评价某某作者大作,又有某某人新作不错,大家手笔。我们更看到了眼前,国承善老师的勤奋努力以及飞速发展过程,大为他感到骄傲和高兴。他却出奇的淡定,一直以小学生的姿态自居,其谦虚精神,令人赞叹。我们地处临朐东北乡,两年前建了个东北乡群,容纳了东北乡所有文学爱好者,我衷心希望在我的小院里,能够见到更多的东北乡群友,以及我所认识的任何一位文学爱好者,每一位都是我的贵客!我将把最好的茶叶奉献。蒲松龄写《聊斋》,路边设茶摊,收益甚广,喝茶聊天的过程中,同样使我有了受益匪浅的感觉。张玉奎,临朐东城人,文学爱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