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妈妈也带我来过这样的大片田野。”
“小的时候,最爱和伙伴逛副食店。”
“小的时候,还允许放烟花,整个小城都热热闹闹的。”
事实上,这也是文学阅读的魅力之一。
在喧嚣的时代,文学阅读能够引领着我们,去看到那些正向的、美好的、能够疗愈我们的事情,让我们活得更加丰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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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说,自己小时候喜欢过年的大部分原因在于:新年能把所有旧东西变成新的。
过年之前大人就开始洒扫庭除,于是房子好像是新的;
每个小孩都能在过年时穿上新衣服,于是小孩好像是新的;
还有让作者印象最深刻的,过年期间大家嘴里说的都是吉祥话,于是,嘴巴好像也是新的。
就比如,弟弟把碗摔碎了,作者跑着去和母亲告状,嘴巴里大喊着“弟弟把碗摔了个稀巴烂”;
下一秒就会被母亲捂住嘴巴,说:“碎碎平安,摔发摔发!”就像是要用这一套美词,把作者刚刚的那些坏语给覆盖掉。
又比如,一袋糖果吃完了,也不能说“糖没了”,而是要说糖“万千”了;
万千者,无限多也,但在新年的吉祥话里,“万千”不是无限多的意思,而是“没有了”的好听说辞。
小时候,作者只觉得这样的说法有趣;
毕竟在家乡这样的小地方,要说吵架骂街,人们能骂三天三夜不重词,但要说祝福美言,三分钟就没词了,只能回过头重新复述一遍。
直到长大离开家乡,去到大城市,听多了各种好言好语,也见惯了勾心斗角和人心沧桑;
作者才终于明白,童年时父亲母亲坚持要在新年时使用的吉利言语是多么珍贵。
“过年,便是过言。恶言、恶语、坏话、歹话、骂词、咒词,都被过了筛,都被过了滤,人间或真个吉利起来,祥和起来。”
作者小时候,最常吃的是家里的铁锅饭。
铁锅下一盆炭火,或是一捆柴火,锅在上面烧着,不一会儿就噗噗噗噗上气,蒸出来的饭常常带有锅巴,脆脆的,咬起来嘣嘣响。
但作者当时最憧憬的,却是钵子饭。
钵子是土造的砂钵,碗大但底浅,一般家里不会用,只有食堂里会用,所以钵子饭也等于“国家粮”;
再加上母亲曾对作者说:你要是能吃上钵子饭,我就可以闭眼。
于是从那以后,作者就生发了一个最伟大的理想:吃上钵子饭。
这个“伟大的理想”,事实上在作者初中时就实现了。
那时,他去读了离家四五里的学校,午餐没办法再回家吃,小小少年又不肯顿顿吃红薯;
于是,父亲就给学校交了几毛钱,让作者吃上了学校食堂的钵子饭。
“钵子饭好吃。白,干,热,米成粒,筷子可以一粒一粒夹。吃上钵子饭,真真好像是吃上了国家粮。”
如此一来,午饭时分,也就可以和其它吃钵子饭的同学搭伙;
你从家里带了什么菜,我从家里带了什么菜,大家凑在一起互相夹来夹去,“鼓腹而歌,嚼齿而食,萝卜皮嘣脆嘣脆,能够吃出山珍海味来。”
作者说,成年后偶尔参加同学聚会,聊起钵子饭,大家都还是一个个面放红光;
好像后来人生里吃过的所有宴会酒席,都不如当年那份钵子饭有滋味。
的确,经过漫长岁月,时光把人生酿出了五味,酸、甜、苦、辣、咸;
要聊童年,就免不了聊童年时的游戏。
作者说,他小时候常玩的游戏有很多,而且大多都是免费的——
踩高跷,去山上砍来竹子,削削绑绑,就是一对高跷;
四角板,把哥哥姐姐的旧作业本撕下来,折几折就能玩,也完全不怕对手把自己的四角板赢去;
还有跳田,一支粉笔在地上画几个方格,然后用鹅卵石、瓦片做道具,把道具踢进方格里就能得到对应的分数,说来也是没有什么成本……
不过,小孩子总希望自己和别人与众不同,体现在游戏里,便是要让自己跳田道具和别人都不一样。
大家都用的鹅卵石、瓦片,太普通太没劲,作者就用算盘珠子,珠圆玉润的,在地上滚动的声音也很悦耳;
后来,算盘珠子也不满足,就去翻父母的衣柜,从抽屉里翻出不少门钱。
这门钱,是铜的还是镍的?金的还是银的?作者不在乎,只觉得这正好做跳田的道具。
于是偷偷拿来,自己用,也装阔气送给女孩子用。
父母当然会发现抽屉里门钱变少了,但在那个时代,门钱换不到麦子、面粉,看起来“嘛用都没有”;真的等门钱成了值钱玩意儿,说不定可以在城里换一栋小楼的时候,已经是很多很多年之后的事情了。
后来,作者长大,结了婚成了家,无意间在妻子的钥匙串上看到了几枚门钱,问起,妻子回答说:
“你娘给我的。你娘说,家里原先有很多的,不晓得为什么没得了,只剩下这三个都给了我。”
作者这才哭笑不得,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些门钱都是被自己跳田败了去,“跳田,跳甚田?可以买好多田,当地主了。”
这样想起来,“童年还是挺昂贵的”。
插图来自插画师Charlotte Ager
写在最后
再次祝大家小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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