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灵魂伴侣,会出现这一种感觉”

情感   2025-01-27 22:23   浙江  

今天,熊编想要为大家讲一个爱情故事。
起因是熊编在后台读到了一条女性读者的留言。
她告诉熊,临近年底,又听说了几个朋友离婚的消息。
“到了我们这个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婚姻中的压力逐渐变大,维持一段婚姻也越来越难。即便曾经是自由恋爱、有过真心实意的爱情,也难免在婚姻里‘翻船’……”
“难道说,婚姻当真是爱情的坟墓?一段充斥着琐事、人情、麻烦的婚姻,到底要如何好好维持下去呢?
熊编一直觉得,我们的一生,有许多种生活方式可供选择。

可以追求爱情,也可以不追求;

可以步入婚姻,也可以不步入;

可以爱异性,也可以爱同性……
这些生活方式之间没有哪个好哪个坏、哪个优哪个劣的区分,更不存在「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类消极的判断。
是否能把婚姻过好,只取决于婚姻里的两个人如何彼此相处——
比起不断从对方身上索取情绪价值、在付出和给予的天平上反复计较;
倒不如回归婚姻的本质,两个人共同面对世事难题,彼此支撑、彼此依靠着走下去。
今天,熊编给愿意步入婚姻、对婚姻还抱有期待,或已经在婚姻里的读者朋友们准备了两份礼物。
第一份礼物,是下面这份「她·爱情」书单。
希望在爱与被爱、如何爱的课题上给大家更多灵感,欢迎各位扫码领取 ↓

第二个礼物,就是熊编在开头就说了的,一个爱情故事。
这是我们上一代人的故事,主角是一对相守到白头的夫妻。
从这对夫妻身上,我们或许可以拨开现代社会带来的层层迷雾,看到婚姻最质朴的一面,同时也是灵魂伴侣之间最重要的一种感觉——
「彼此支撑」
在琐碎、艰难的岁月里,靠着「彼此支撑」,一路走到衰老白头。
这对夫妻,就是冯至和姚可崑。
而这个故事,来自姚可崑在85岁时写下的回忆录,名字就叫:《我与冯至》。
 
作者姚可崑(1904-2003),学者,翻译家,同时是冯至的夫人
冯至(1905-1993),文学家,诗人,教育家,同时是姚可崑的丈夫
他们二人,1928年相识,1932年相恋,1935年结婚,此后的数十年皆携手走过;他们一起经历时代变迁、境遇沉浮、病痛衰老,始终相互支撑,彼此成就。
在这本《我与冯至》中,姚可崑记录了他们1928年到1965年的这段时光,期间中国与世界都发生了许多巨大的变化,每个人都裹挟其中;
不过,在姚可崑看来,他们不过是在过平凡的日子罢了:
“换句话说,生活很平凡。平凡的人走着平凡的路,有什么可说的呢?要说,只有说我们是怎样平凡的。”
那,他们是如何在平凡中,应对婚姻与生活的挑战的?几十年后的今天,我们又能从他们的故事里得到什么启发?

接下来,就让我们一起走入这个故事吧。

1928年,姚可崑在北京女子师范大学学习。

那年夏天,她有事要去一位名为杨晦的兼课老师那里拜访,在老师家里遇到一位青年;

“交谈时,有一个青年不言不语坐在他的对面。杨晦没给我介绍,我也没向那青年打招呼,谈完了我们要谈的事我就走了。”

隔几天,姚可崑和好友游中山公园,在公园里遇到了比她高一年级的同学郝荫潭,而郝荫潭身边也有一位青年。

当时的姚可崑并没有注意到,在杨晦处遇到的青年和在公园里与郝荫潭散步的青年是同一个人。

更不会想到这“一个人”就是后来成为她终身伴侣的冯至。

姚可崑(1932年)

有杨晦和郝荫潭在中间牵线,姚可崑和冯至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

每次见面,冯至都只是在一旁默默做事不说话,两个人之间的交流少之又少;

但,姚可崑心里已经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也许自己每次参加这些聚会,不过是为了见冯至一面。

而冯至呢?他早已在诗中透露自己的心意,连续好几首诗用同一个开头——

你愿意吗!我们一同

走进了那座花园?

冯至与姚可崑(摄于1930年9月冯至出国留学前)

1929年,姚可崑终于和冯至一同走进了“那座花园”。

冯至开始给姚可崑写信,姚可崑也会回信;

周末,冯至会邀请姚可崑去中山公园、北海公园见面,两个人“边走边谈,说古论今,背诵自己喜爱的诗词,彼此心领神会,仿佛融汇成一个整体,旁若无人”

散步到晚上,冯至会送姚可崑走回学校,然后互道“再见”。

1930年,冯至去德国海岱山留学,后又转学到柏林。

1932年,姚可崑结束了她在北平的学业,也踏上留学的旅程。

姚可崑到达欧洲时,冯至来接她,然后握住了她的手。

在书里,姚可崑这样描述那时的感觉:“他握住我的手时,我感到一种异乎寻常的舒适。我记得那时是1932年10月17日。”

冯至和姚可崑在柏林呆了半年,后又一起转学去海岱山。

姚可崑说,如果给他们在国外的生活两个关键词,那就是:学习和散步。

姚可崑说,在此之前,每到达一个新地方,她都会感到警惕、不安;

但和冯至一起,这种情绪就都消失了。

“他像是一片平湖,我像是一条流动的河,河水流入湖中,也融入他的平静。”

等到了海岱山,他们住进了同一栋楼房,姚可崑的卧室比较小,冯至的卧室更大,还有一个小阳台。

他们时常在这个阳台上,瞭望西方的远景,看夕阳西下;

也是在这个阳台上,在四年前冯至给姚可崑写第一封信的那天,他们准备了两朵玫瑰,四两饼干,二人面对面订了婚。

冯至姚可崑的订婚照(1933年6月6日)

1935年,冯至博士毕业。

为了逃避国内结婚仪式的繁琐,他们二人于7月20日在巴黎结了婚。

婚礼上只叫了八九个朋友,酒席间,大家谈笑自如,别饶风趣。

姚可崑说:“我和冯至也跟大家一样,谈东说西,与平常没有两样。但我内心里却充满难以形容的快乐,回想我们北平的相识和两年的别离,回顾我们在爱西卡卜和海岱山的学习与散步,到现在都成为过去,告了结束。从此我们要开始一个新的生活。怎样使这新生活过得更有意义,这就完全要靠我们二人怎样努力了。

结婚后约四五天,他们便离开了巴黎,踏上了回国的旅程。

回到北平,冯至和姚可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建立一个家

他们在西单附近租下了一个四合院,把冯至的父亲接过来住,一家人享受天伦之乐;

接着,1936年6月8日,姚可崑生下了女儿冯姚平。

但这个家的建立过程却并非如他们想的那样一帆风顺。

一方面,姚可崑的生产过程并不顺利,一度高烧昏厥,打针抢救,忙了三天才脱离危险期;

冯至守护着我,二人把体温表当作最可靠的伴侣,看那表上的小格降一格则喜,升一格则忧。”

另一方面,北平动荡,冯至和姚可崑带着年幼的女儿离开北平,到同济大学任职;不久,抗日战争全面展开,同济大学几度迁校,冯至和姚可崑一路跟随。

就这样,生产时落下的病根,奔波的辛苦,再加上对时局的担忧,让姚可崑的身体越来越差;

先是患了阿米巴痢疾,又在1938年10月突发疾病,失去知觉、不省人事一连十天十夜。

“十天僵卧,不吃不喝,有一天夜里打了三次强心针,我都不知道。冯至坐在我床边,拉着我冰凉的手,日日夜夜守护着我。”

冯至的身体,也在那段时间里被拖垮,经常与病魔搏斗,得过回归热、恶性疟疾、斑疹伤寒、背上疽痈等有名堂的疾病。

姚可崑说,那段日子,很多年后她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后怕,日子总是战战兢兢地过着。

“每逢我走过昆明大西门,我总是本能地不敢向左边看,因为那边有家棺材铺,横放着几口棺材,我偶一瞥见就毛骨悚然。”

姚可崑和冯姚平

时间流转,经历奔波和劳苦,一家三口终于等到了1945年,日本无条件投降。

1946年,旧历的正月初一,姚可崑生下了他们的第二个女儿冯姚明。

“我常常想,我们的大女儿生在战争爆发的一年以前,小女儿生在战争胜利将及半年之后,她们姊妹二人对于我们的战时生活好像一个是序曲,一个是和乐的尾声。

再后来,日子慢慢变好,一家四口再次一起回到了北平。

冯姚平考入师大女子附属中学,冯姚明也在一家人的呵护下健康成长。

1947年,她们认认真真过了一个春节。

我把室内打扫得干干净净,吊灯上加上彩纸的灯罩,冯至到隆福寺街买了一盆状元红。

“这是我们回北平后过的第一个春节,也是姚明的旧历生日,我们说,这个春节可要好好过一过。”

在这本回忆录里,姚可崑的记忆从1928年写到1965年,便暂告结束。

为什么结束在1965年呢?

“只因‘文化大革命’那十年浩劫,人间的一切都违反常情,回想起来不知从哪里落笔。”

那段日子同样难熬,冯至被赶入牛棚受批判。

但姚可崑从未与他“划清界线”,反而觉得他更加可爱。

那时,冯至被拘留在外文所,每星期六晚才被准许回家一次;

所以每周六晚上,姚可崑就在家里什么事都不干,总是靠着窗子向外望,直到看见树木间出现一点亮光,看出是冯至手里拿着手电筒一步步地走近,我才把心放下。

“那种心情,跟我们年轻时的幽会有些相似。不过那时总是他等待我,这时却是我等待他。”

终生的伴侣(摄于1990年)

  写在最后

老一辈的故事,我们听过许多。
从之前熊编与大家分享过的钱钟书与杨绛,到沈从文和张兆和……再到冯至与姚可崑;
他们的故事听起来,简简单单,朴朴实实,没有任何偶像剧里的桥段,甚至感受不到其中激烈的爱情。
但,我们却能从中收获到实实在在的柔情与温暖,能感受到一种笃定的力量,让我们相信自己也能与一个人执手走到白头。
或许一段婚姻里,最需要的就是这种「相互支撑」的笃定吧。
抛却时代带来的杂念,两个人携手向前看,始终怀抱着万事一起应对的决心与勇气;
也许这样,婚姻就能变得简单一点点。
下面这份「她·爱情」书单,欢迎大家扫码领取~

各位,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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