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攸关
2024.4.13 四川·若尔盖·牙弄村
作者 乔桂平
诵读 李钊卿
离开若尔盖县求吉村，我们在川西北山区驱车数十公里，来到阿西镇牙弄村。
在当地村民的指引下，我们参观了周恩来旧居和正在维修的牙弄会议旧址。通过参观和寻访，发生在1935年9月上旬的中国工农红军那段波澜壮阔、生死攸关的艰险历程缓缓铺陈在我们眼前……
1935年8月3日，红军总部在《夏洮战役计划》中，决定红一、红四方面军混合编为左右两路军。右路军由徐向前、陈昌浩、叶剑英率领，经草地到班佑；左路军由朱德、张国焘、刘伯承率领，经草地到阿坝，再到班佑与右路军会合。中共中央机关和前敌指挥部随右路军行动。
然而，当右路军已经穿过茫茫草地到达班佑、巴西一带，取得包座大捷，等待与左路军会合之时，张国焘却在率左路军到达阿坝后，直接违抗中央命令，拒不与右路军会合，并要挟右路军和党中央南下，甚至企图危害党中央。
毛泽东找到在右路军中的红四方面军总指挥徐向前和总政委陈昌浩，研究如何做张国焘的工作，催他率左路军北上。徐向前说:“如果他们过草地困难，我们可以派出一个团，带上马匹、牦牛、粮食去接应他们”。毛泽东说:“这个办法好。一发电报催促，二派部队接应，就这么办！”
在中央多次电报催促之下，1935年9月1日，张国焘终于下达了东进的命令。但是，左路军东移的第三天，张国焘又致电中央，借口嘎曲河涨水，不能徒涉和架桥，粮食只够两三天，无法继续北上，决定返回阿坝。实际上，嘎曲河当时的最深水位也才到马肚子，部队完全可以过河。左路军带的粮食比过草地时右路军带的粮食多，而且还有右路军派去接应的一个团。9月5日，张国焘命令已经进入草地的一小半左路军部队返回阿坝。
可以说，从两河口到芦花，再到沙窝，再到毛尔盖，再到班佑、阿西，在七十多天时间里，红军面临的，除了武装到牙齿的国民党军队，除了杀人于无形的饥饿、寒冷、草地、沼泽之外，还有张国焘身上透出的缕缕杀气。
这就是牙弄会议的前奏，这也是巴西会议的前奏。
面对这一严峻的形势，随右路军走出草地的中共中央迫不得已，于9月2日至9日，在巴西境内连续召开了一系列政治局会议，其中就有在牙弄村召开的两次会议。
在焦急的反复催促和等待中，迟迟看不到张国焘率左路军前来靠拢的消息。右路军中原红一方面军的红一军已先期北上往甘肃南部开拔，抵达俄界。不得已，其余右路军一面修整部队，一面抓紧筹粮。
此刻，周恩来身患严重的肝脓疡，身体极度虚弱，躺在担架上被抬出草地之后，高烧不退，时不时处于半昏迷状态。他在邓颖超的看护下，单独住在牙弄村。因此，8月29日和9月2日在巴西班佑寺召开的两次中央政治局会议，周恩来都没有参加。
更为可怕的现实是，身为红军总政委的张国焘，已经在早前就收缴了各军相互联络的电报密码，控制了通信联络。右路军根本掌握不到左路军的情况，而左路军却能知晓右路军的动向。
鉴于张国焘拒不执行会议决定，继续坚持南下反对北上，中共中央政治局于1935年9月8日夜，在牙弄村周恩来住处召开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史称“牙弄会议”。
会议通过了毛泽东亲自拟写的电文《周恩来、洛甫等关于目前红军行动问题致朱德、张国焘、刘伯承电》，并由参加会议的七人联名签发。发报时间为9月8日22时。电文分别从地形、经济、环境、敌情、形势等方面阐述了北上的优势。
就在牙弄会议召开的同一时刻，张国焘又做出了一个极不寻常的举动。9月8日22时，张国焘严令左路军中红四方面军驻马尔康地区的红三十一军政委詹才芳:“飞令军委纵队政委蔡树藩将所率人员移到马尔康待命。如其听则将其扣留，电复处置。”
此时的张国焘獠牙已经张开，等待中国工农红军的将是一场血雨腥风……
红色牙弄
会场复原
万里追寻
美丽藏寨
作者 乔桂平
乔桂平：山西省霍州市人，现供职于霍州市人大常委会。（微信：行者；视频号：行者7308；美篇：乔桂平；抖音号：行者乔）
诵读 李钊卿
李钊卿：2021年毕业于山西师范大学，2024年入职，在霍州市北环路小学任教。诵读爱好者，曾获第九届霍州市“好基地讲好故事”演讲比赛二等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