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克剑门关
2024.4.11 四川·剑阁·大剑山
作者 乔桂平
诵读 张 勇
第三季长征行出发后的第四天，我们来到了久仰的红军攻克剑门关纪念馆。
纪念馆位于剑门关红星广场。广场上除纪念馆外，还有纪念碑、将帅雕塑和石刻标语等。
纪念碑高19.35米，碑座高4.2米，寓意1935年4月2日红军攻克剑门关；主碑正前面镌刻着徐向前元帅题写的碑名“红军攻克剑门关纪念碑”；碑名下方有一组形象逼真、士气高昂的红军战士塑像；四面基座上镌刻着1160名剑阁籍红军英名，八方基座上嵌有反映红军战事和红军在剑阁重大事件的八幅汉白玉浮雕。
驻足纪念馆展陈的一幅幅图片、一件件实物前，凝望馆内多媒体模拟的红军浴血剑门关的历史场景，我仿佛置身近九十年前发生在剑门雄关的那场生死之战……
剑门关是横亘在剑阁、昭化之间剑门山的隘口，扼川陕大道。剑门关自古以来就是北入四川的屏障，它矗立在川陕大道必经的大剑山上。山上奇峰壁立，直插云霄，形成一道隔绝南北的天然险隘。大剑山在此一分为二，两山之间只有一条狭长的古道蜿蜒而过。蜀相诸葛亮在此设关，因关口直立狭窄，形同门户，故称剑门。正因为地形险要，又处战略要冲，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自诸葛亮建关以来，一直到红军长征时期，这里曾发生过一百余次战斗，但从来没有一次战斗是从正面攻克剑门关的。
川军嘉陵江防线总指挥、第二十八军军长邓锡侯对剑门关苦心经营多年。他们在关口前面和左右两侧的山峰上修筑了密密麻麻的钢筋水泥碉堡、暗堡和工事，把剑门关打造成固若金汤的绝地险关。邓锡侯派其宪兵司令刁文俊率三个团在这里防守，刁文俊得意的叫嚣:“红军过得了江，不一定过得了关！”
防守布置妥当，邓锡侯又派人用十头骡子驮来四万银元，激励士兵拼死抵抗，死守剑门。
1935年3月底，徐向前总指挥率领红四方面军西渡嘉陵江，打算西进北上与中央红军会合。要实现这一战略意图，就必须攻克剑门关。这一艰巨的任务交给了红四方面军副总指挥王树声。
千年未下的险关，固若金汤的工事，疯狂的高额奖赏，居高临下的敌人，红军面对的将是异常艰难的惨烈之战。
4月2日拂晓，红军从东、西、南三面完成了对敌人的包围。上午十一时，红军全线向敌人发起猛烈进攻，王树声命令部队集中迫击炮和机枪火力，掩护突击队向敌军各集团工事逐点实施攻击。与此同时，第三十一军向隘口东侧敌军进攻，第三十军八十八师向隘口西侧敌军进攻。攻打关口两侧主峰的红军反复同守敌较量，一次又一次发起冲锋，战况异常激烈。受命攻打东侧主峰的红军九十三师二七四团二营营长陈康在几十年后回忆说:
“上午十一点钟，天空乌云由淡变浓，毛毛细雨越下越大，地上的水顺着山沟往下淌。我们的攻击部队在迫击炮和轻重机枪的掩护下，向主峰发起攻势。眼看快要完蛋的敌人，把集中在主峰上的火力不歇气的向我们攻击部队倾泻。由于我们的迫击炮打得不准，压制不住敌人的火力，使得攻击部队一次又一次被迫退下来。”
红军炮兵很快调整弹着点，再次集中火力，准确的将炮弹射向敌军工事。一时间，一发发炮弹在敌军工事里开花，泥土四溅，血肉横飞。陈康营长这样描述:
“战士们端着刺刀，高喊杀声，直冲敌阵。只见漫山遍野红旗招展，军号齐鸣，战马长嘶，夹杂着惊心动魄的枪声，犹如山倾海翻，震天动地。”
当天黄昏，红军终于攻克了关口东西两侧制高点，全歼守敌三个团，占领了被称作“插翅难飞”的剑门关要隘。
战斗中，红军前锋二七四团二营营长陈康被敌人暗堡中的机枪打中左臂，血流如注。年轻的二营政委鲍英英勇牺牲。川军守关团长杨倬云跳崖自绝。
攻克剑门关之战，创下了战争史上的奇迹，是红四方面军在川陕根据地的五大经典战役之一，谱写了红军战争史上“进攻战”的辉煌篇章。此关一下，全盘皆活。之后，红军不但攻占了嘉陵以西广大区域，成功实现了战略转移，而且牵制了敌军四万多人，有力配合了中央红军在川滇黔边的行动。
走出纪念馆时，已是下午两点多钟，红四方面军总指挥徐向前和副总指挥王树声的雕像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更显神采奕奕。
牺牲时年仅十八岁的二营政委鲍英和通讯员的合葬墓前，一位当年参加过剑门关之战的老红军坐在轮椅上，给我们讲述那场惨烈的战斗。末了，老人用嘶哑的四川口音给我们唱了一首歌颂当年红军攻打剑门关的歌谣:
“风吹雨淋雷打闪，
红军攻克剑门关。
各路军阀如山崩，
我送红军出四川……”
绝地险关
生死之战
走进历史
血染的丰碑
作者 乔桂平
乔桂平：山西省霍州市人，现供职于霍州市人大常委会。（微信：行者；视频号：行者7308；美篇：乔桂平；抖音号：行者乔）
诵读 张 勇
张勇：霍州市霍东学校语文教师。临汾市“优秀班主任”，临汾市第二届“好基地讲好故事”十佳选手，山西省第八届校园艺术节（教师组）优秀朗读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