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悲壮的穿越
2023.9.16 四川·红原·瓦切镇
作者 乔桂平
诵读 杨吉良
2023年9月16日，在马尔康红军长征纪念馆所在地卓尔基镇吃了午饭，我们一路向北。在大片的农牧场中穿行了一下午，终于在傍晚时分，远远望见了位于红原县瓦切镇的红军过草地纪念碑。
尽管才进入松潘草地的边缘，但已经体验到了草地的气候无常。一下午朗朗晴空，傍晚的瓦切已是阴云密布。
沿木质步道走上纪念碑座落的高台，极目远眺，日干乔大沼泽茫茫无际，渺无人烟。近九十年前发生在这里的那场悲壮的穿越如在眼前……
1935年6月，红一、红四方面军在懋功会师之后，中央政治局决定北上建立川陕根据地。由四川北出甘肃有两条路可选，一条是走相对平坦的松甘驿道，一条是走满是沼泽的松潘草地。此时，国民党军正向松潘集结，但因为张国焘故意拖延红四方面军主力北上，导致红军攻占松潘的战机延误。最终，穿越松潘草地成为红军的唯一选择。
8月3日，红军总部发布《夏洮战役计划》，将红一、红四方面军混编为左右两路军，分途北上。8月21日，在毛儿盖会议召开后的第二天，右路军在毛泽东、周恩来等人率领下毅然进入了危机四伏的松潘草地。这是红军翻越雪山之后，又一次闯入另外一片生命禁区。
松潘草地位于青藏高原与四川盆地的过渡地带，它的平均海拔在3500米以上，是一片纵横约为300公里，面积约为15200平方公里的高原湿地。草地深处河流迂回，沼泽密布，很多看似地面平坦、野花丛生的地方，都暗藏着深不可测的泥潭，被称的陆地上的“死亡之海”。人一旦掉进去，就很难爬上来。不仅如此，松潘草地的气候也极为恶劣，年平均气温在零度以下。天气一日三变，时而晴空万里，时而雨雪交加。红军大多穿着单薄，难以御寒。夜间宿营时，很多战士在严寒中睡过去，就再也没有醒来。
由于草地上没有路，红军战士们只能在当地向导的指引下，沿着牧民留下的痕迹缓慢前行。可是8月的松潘草地正值雨季，连天的暴雨不仅让辨别方向变得困难，也让地面湿软，河水暴涨，有的战士偏离路线陷入沼泽，有的战士被暴涨的河水冲走，他们就这样牺牲在了茫茫草地中。
草地危机重重，但对于红军战士而言，最大的问题是缺粮。早在进草地前的一个多月，筹粮委员会就想尽办法筹备粮食。可是藏区地广人稀，筹粮非常困难。刚进草地时，战士们还能用分发的三四斤青稞面充饥，不久后就断粮了，粮食危机直接威胁着战士们的生命。为了战胜饥饿，胜利走出草地，战士们以野菜、草根、煮皮鞋充饥，甚至从人、马留下的粪便中找没有消化的青稞和麦粒充饥。
在进入草地之前，战士们曾经向当地的藏族百姓请教如何辨认野菜。朱德也曾经举办过野菜培训班和野菜展览会，教战士们辨别什么样的野菜能吃，什么样的不能吃。他还编写了一本《吃野菜须知》的小册子下发到连队，号召大家与饥饿作斗争。这些举措在红军过草地过程中发挥了巨大作用。
草地中的野菜毕竟数量有限，当可以吃的野菜被吃完之后，许多战士为了让更多的战友获得生存的机会，不惜以身试毒“尝百草”，然后指导战友们去挖毒性较小不会危及生命的有毒野草作为食物。
在断粮困境中，军团长彭德怀不顾反对，下令杀掉了自己心爱的坐骑，救活了许多因冻饿而奄奄一息的战士。
沼泽埋忠骨，草地铭英魂。1960年7月，经国务院批准，建立了红原县，周恩来总理题词：“红军长征走过的大草原”,“红原”。
夜幕降临，离开红军过草地纪念碑时，碑座上的几行文字深深震撼了我：任何民族都需要自己的英雄。真正的英雄具有那种深刻的悲剧意味，播种，但不参加收获。这就是民族脊梁。他们历尽苦难，我们获得辉煌！
红军长征走过的大草原
危机四伏的日干乔大沼泽
油画《红军过草地》（局部）
生死穿越
跋涉与追寻
胜利曙光
编辑：胡中华 编审：乔桂平
作者 乔桂平
乔桂平：山西省霍州市人，现供职于霍州市人大常委会。（微信：行者；视频号：行者7308；抖音号：行者乔）
诵读 杨吉良
杨吉良：原霍州市工商联党支部书记，霍州市诵读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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