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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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只是一部分?
陆长龄点头:“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在母亲那边,她让我明日领着你去看自家产业,想来明日也会都给你。”
给我?
我更懵了。
这,这都让我收着,合适吗?
枳
合适吗?
陆长龄咀嚼着这两个字。
他笑了。
似冬日的暖阳透过窗子,金光遍地。
他道:“陆家都是女子掌家,男子手中无钱自然也少的在外胡闹,你入了陆家,这些自然就该是你来掌管。”
他说的理所应当。
我用了一夜的时间去消化这些话,然后又用了三日的时间走马观花的看完陆家的产业,而后垂着腰道:“难怪是百年陆家,难怪你是那么多人眼里的香饽饽,果然豪横。”
陆长龄问:“还想看吗?”
我反问:“还有?”
他点点头:“今日看的是陆家的产业,还有我的私产,那边也是要给你的。”
我仰天长啸。
我真的捡到宝了,不累,不累,打死也不能喊累。
于是,我又看了两天,累得睡到了日晒三杆,醒来时抱书已经急的在屋子里转圈圈了,我哼唧一声。
抱书紧忙过来:“姑娘醒了?谢天谢地,您赶紧起来穿衣服,宫里来人请您入宫呢。”
宫里来人了?
那必然是有要紧的事情了。
匆匆,我换了衣裳出门,宫中的女官就在门口等着,因而路上我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公主被人下毒了。
就在昨日。
且毒下在我送进宫的果子里。
我一脸懵。
果子?那是吴老夫人亲手种下的果子,放在地窖里许久,我吃着不错才差人送进宫里去让皇后跟着尝鲜的。
这,这怎么会有毒?
女官安抚着我:“夫人别慌,皇后娘娘已经查清楚了,果子送进宫时无毒,果子是在宫中被人动了手脚。”
我不寒而栗:“小公主要不要紧?”
她才四五个月大,按理说吃不了那些果子。
女官道:“毒在表面,有奶娘拿了个果子给小公主把玩,小公主顺手塞嘴里了,因而毒入了嘴里,在之后昏睡不醒,喊了太医来才发现小公主中毒了。”
昨日事发时是深夜。
宫门落了锁,圣上的意思是差人喊我入宫问话。
皇后十分肯定:“不是姜枳做的,她不会做这般歹毒的事情,她更不会动心思害我的孩子,一定不是她,夏荷,今日这果子送进宫中都经了谁的手,去查,一个人也不能放过。”
如此层层盘问便发现了一个叫兰翠的小宫女很可疑,且在她房里搜出了一样的毒。
兰翠受了刑。
承认了是她将药抹在果子上,然后送去了皇后娘娘处,皇后当时正与李江塬说这话,没吃果子。
小公主哼哼唧唧的不高兴,奶娘便随手拿了个果子哄着小公主玩。
毒不重。
是慢性的毒。
小公主玩果子时沾染在了手上些许,再吃手的空档带进了嘴里,因为她本就身子弱,所以仅仅沾染了丝毫便立刻显现出来。
太医赶来发现小公主中毒,再看皇后的脉象仔细斟酌,她也中了毒,且非一两日。
圣上大怒,连夜审问。
她要问清楚是谁指使她做的。
兰翠临死吐出了两个字:成王。
圣上闻言不信:“不该是他。”
皇后怒了:“他连弑父都敢,还有什么不敢?如今人证就在这里,难不成圣上还想着偏袒他吗?”
圣上与皇后吵了起来。
且是当众吵了起来,圣上一怒之下砸了杯子,而后离去。
马车停。
李江塬正好在宫门口。
我下了马车过去见礼,他摆手:“不必多礼,是我差人寻你来,姜枳,你劝一劝母后,她最喜欢听你的话。”
我尽力而为。
李江塬道:“当局者迷,我是怕母后心疼小幺儿乱了主意,被人当枪使。”
我点头:“王爷的顾虑我懂。”
枳
皇后正哄着小公主。
小公主昨日夜里喝药苦的哭了好一阵,嗓子都哑了。
我瞅着小公主通红的眼睛,叹:“真是造孽。”
皇后扫我一眼:“你也听说了?”
我点头:“是。”
皇后道:“可惜了你送进来的果子,我都没尝尝什么味道。”
我挠着头:“果子不可惜。”
皇后轻哼一声:“是,果子扔了还能再送来,可我的女儿只有她,再也不会有别人了。”
这孩子是她最后的孩子。
是她盼了许久盼来的,孩子体弱,她不知熬了多少个夜一点点喂着汤药。
她操碎了心。
可如今却有人来害她的孩子。
她怎能不恨?
我道:“所以娘娘不要放过始作俑者。”
皇后的眸光冷了几分:“不会,我这次绝不会手软。”
她的恨分明。
我点头:“可是仅凭兰翠一人的话就定了成王府的罪,当真不妥。”
皇后的目光一下子落在我身上:“你也想说我错了?”
我缓缓摇头:“娘娘没错,但是此事还有蹊跷,且不能操之过急,更不能因为此事影响了娘娘与圣上之间的情意,不然便是亲者痛,仇者快,让那些人痛快又肆意。”
皇后的语调软了两分:“道理我都懂,可还要我忍让吗?因为当初太子的事情,他补偿我做了皇后,如今----他又要袒护他的另一个儿子,姜枳,我想要的有时候只是一个公平。”
我望着她:“可这世间唯有真心与公平最难求。”
这世上本就是不公的。
有人一出生就是锦衣玉食,可更多的人是家徒四壁,父母要为了吃饱饭而奔波。
这公平吗?
皇后叹着:“其实我也知道此事不能怪他,那是他的亲儿子,对他动了杀心他尚且能谅解,如今这又算什么?我没死,澍禾没死,他还怎么舍得罚他?或许是我不好,正如他所言,我没有对他们视如己出,我不配做皇后,既然做了皇后就该大度,该贤惠,该为天下思量,而不是只一心盯着我的孩子,可他知不知?澍禾是我的命啊,她若是真有个好歹,我也活不成啊,这天下,这后位还有什么用?”
两行清泪。
皇后的身子软软伏在小桌上,肩膀颤抖。
她在哭,很伤心。
--未完待续--
朱小纤每天中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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