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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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煜脸色灰白。
他知道陆长龄出面,他的姐姐是铁了心。
宁扶月站起身来:“陆老夫人,我一定会嫁给他,我一定会过的很好,很好。”
老夫人的步子顿了顿:“好,我盼着这一日。”
枳
宁家人走了。
我送了沈夫人出门后回了自己的院子。
我问陆长龄:“在屋子里你怎么一直没吭声呢?我听得都挺急。”
陆长龄道:“他们是母亲的娘家人,娘家事,我,不方便插手。”
对。
这就是我为何刚刚一直在屋子外的缘故。
屋子里大多数都姓宁啊。
我是外人。
陆长龄他也觉得自己是外人。
所以我们都沉默着,让老夫人拿主意,她若有需要也会示意我们帮忙。
陆长龄道:“之前一直没注意过宁扶月这个丫头,小小年纪,野心倒不小。”
我想着今日情景。
宁扶月的执拗显露无疑。
宁家另外两位姑娘却一直很安静。
对。
很安静,没有如往日一般针锋相对。
她们也盼着宁扶月能嫁入李家?
猜不出。
但是宁夫人是一定盼着宁扶月嫁过去的,至于沈夫人说的宁扶月真嫁过去过什么样的日子?宁夫人不会考虑。
宁扶月不是宁夫人的亲生女儿,只是她眼中一个可有可无的庶女。
只要她嫁过去宁家便多了一条关系。宁夫人不会管宁扶月过的好不好,她只在乎她能带来的利益。
宁家人搬走了,我耳边清净了许多。
无事的时候我会去宫里寻皇后说话,她时常打趣我:“以往三两日便来一次宫里,如今要四五日,果然是有了夫君就忘了别人啊,重色轻友。”
我嘿嘿笑着:“娘娘,我前阵子忙,这阵子保证隔三差五便来寻您,您可不许嫌我烦。”
皇后轻哼一声,她道:“过几日这镇北王妃就要启程回去了,裴嫣和江塬的婚事迟迟定不下啊,愁人。”
我也愁。
当初收了镇北王妃的礼,事情却没给人办成。
我绞尽脑汁地想着让两人有接触,效果不尽人意。
两人确实经常见面,可裴嫣似是看不懂李江塬的示好,只一心还牵挂着无为。
想着。
我脑子里便闪过无为的脸。
妖孽啊。
换做是我我也会被勾了心神吧。
皇后推我一把:“姜枳,想什么呢?”
我恍然回神:“没,什么都没想,今日这点心不错,对了,裴姑娘很喜欢吃点心,若厨子得空可以让他做一些让靖王爷给裴姑娘送过去。”
皇后一听便笑了:“这主意好,见面三分情,日久能生情,快,喊江塬去给裴姑娘送点心,一日送一次,不成,一日送两次,不能重样。”
厨子接了任务。
我出宫时又正巧遇见了提着点心出宫的李江塬。
他苦笑:“谢谢陆夫人的好主意。”
我朝他眨眨眼睛:“王爷要努力呀,我也盼着您早日抱得美人归。”
枳
入夜。
我问陆长龄:“无为走了吗?”
陆长龄原本挂脸上的惬意没了:“提他做甚?”
我嘴角抽了抽:“想起来问问。”
陆长龄挑眉。
他的手指勾着我的发,一点点用力。
我顺着力凑近他。
陆长龄道:“姜枳,守着我还能想起他来?”
气息纠缠在一起。
我忍不住咬了他脸一口,很用力:“是镇北王妃摆脱我给裴嫣和李江塬牵线搭桥,可裴嫣的心思都在无为身上,他若不走,裴嫣眼里又怎么容得下别人?”
陆长龄漫不经心:“行吧,那我撵他走。”
大概是我用力太大了。
他脸颊上的齿痕清晰又显眼。
我有些汗颜:“明日你是不是要去早朝?”
他“嗯”了一声。
我的手指落在那齿痕上:“抹一些消肿的药吧。”
顶着这样一张脸去朝会,我用脚趾头想想都觉得尴尬。
陆长龄混不在意:“不用,早朝那会儿天还没亮,没人看得见我。”
是吗?
我不信。
我真的不信。
事实证明我的不信是对的,因为在次日下午大街上就传遍了陆大人顶着脸上被咬的牙齿印去上朝的事情。
有人说是寡廉鲜耻。
有人说是闺阁情趣。
各说不一。
我则缩在屋子里不敢出门了。
没脸啊。
外面传的热闹,院子里老夫人也是兴致盎然:“真不怕自己牙疼?他那脸皮那么厚。”
我压不住的惊讶。
这,这是亲娘。
老夫人慢悠悠的:“他的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任你说什么,只要他不想听一律装聋作哑,能气死我,不过如今娶了你他到底变了几分,对我这个娘都热情了许多。”
我挠挠头:“有吗?”
老夫人笑:“怎么没有?从成婚之后还有了笑脸,以前天天拉着个脸,好似我欠他钱似的。”
我剥着石榴,颗颗晶莹剔透。
放嘴里,真甜。
老夫人又道:“这几日我时常在想初见你时的情景,第一印象,这姑娘真好看,水灵,是个有福气的面相,只可惜出身不好-----想那时怎么也想不到今日的你不仅成了我陆家的媳妇,还成了县主,皇后娘娘的座上宾,哎呀,都说造化弄人,我倒觉得老天真对你不薄。”
我凝神想了会,点头:“母亲说的对,这老天真对我不薄。”
让我遇见陆长龄,嫁给他,这便是老天对我最好的恩赐。
老夫人笑:“听你喊我一声母亲才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对了,你还没与长龄一起看过陆家的产业,明日我催他带你出去看看,免得日后路过自己家都不认识,岂不让人笑话?”
我道:“长龄之前倒是提了,大概是没得空,此事不急。”
老夫人摆手:“择日不如撞日,就挑明日。”
一锤定音。
晚上我与陆长龄提起此事,陆长龄道:“嗯,该带你去看看。”
他转身去了书房。
我正纳闷他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时,人很快就折返回来,他捧着一个很大的匣子,放在桌上:“这里面是陆家的一部分地契,你先收着。”
我瞠目结舌。
这,这只是一部分?
陆长龄点头:“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在母亲那边,她让我明日领着你去看自家产业,想来明日也会都给你。”
给我?
我更懵了。
这,这都让我收着,合适吗?
--未完待续--
朱小纤每天中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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