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只有用眼睛相爱的人才会分开,用心和灵魂相爱的人来说,这个世界是没有离别的。”

文摘   2024-07-31 21:39   四川  


日记体散文集



十二月二日


 

有时候梦镜与现实的区别我体会到如此的深刻,时间的流逝在梦境里是如此简单并且愉快的,或者有时做噩梦惊醒也会感受到一种恐惧的魅影。而现实展现出来的要么让人疲惫不堪,要么在徒劳无功的循着的生活里度过。

仿佛转瞬即逝,又走到了一年的最后一个月,然而这时间的流逝或者这过程存在的意义只取决于自身。当你在之前新年日所发誓的目标已经完成,不是的话你已在做着自我良好的事情,你会称之为这岁月待你如此安好。反则,你会斥责自己只能叹息这生命跟随时间如同泉水一般珍贵的流逝,在匆匆的时光里抱怨着,那是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而我就是如此,机械与表面形式的作业和学习方式让我无从下手,只能跟随老师或队员默默地附和而行。我作为一名大学生,起先追求着心中的火焰,渴望在知识的海洋里永不止步的游玩,还想着获得对于存在类似的答案,而如今我涌入洪水,坠落深谷的幽黯无法动弹。步履沉重的行走在荒芜的理想之地,在梦境里遥望着星空的明亮与闪烁。

默维,我生活的如此轻浮,像一根羽毛离开鹰的翅膀,掉落在没有生命的枯草之地,如同被蜜蜂遗弃的枯萎的花朵。我将抵达山谷之谜,在坠落的悬崖边做梦,以写作的方式证明自身的存在,仅仅是存在。你看老师已经在课堂侃侃而谈,或者以居高临下的方式在进行着他的课程内容。我已经游走在那变幻莫测的高山之顶, 抑或降临于我那故乡与儿童们研究如何在暗夜里走路的事。直到下课的铃声响起,下个老师再走进教室,会重复刚刚走掉那位的教学过程。如果是讲教育学或心理学的老师我会从竖起耳朵来倾听他们所讲的每句话,偶尔自己也会在课堂回答上几句个人观点……

今日,是周一,整个学校都在忙碌。而这似乎都与我无关,换句话说我没有那么多像他们做不完的事情,我依旧要遵从内在活着。尽管有时倦怠或被压抑而窒息的感觉,在暗夜里,从黎明的山谷里向上攀登,在废墟里,宛若一颗无穷无尽的野草那样生长。

 

 

 

十二月四日


 

天气还好,阳光照耀在过道边正在展览的美术作品上,我坐在四楼的钢琴教室凝视着它们时感到抑郁起来。下午我们还要在阶梯教室上选修课,还好老师与他的教学方式都很有趣。晚上我们聚集到寝室,室友们有的去打篮球,有的面对着电脑打游戏,而我多数时间都喜欢拿一本书籍在某处寂静之地默读,或在寝室朗读。那是我们各自的爱好,几乎这是我们的休闲时间,而且一直都这样重复进行着。今天我们都相遇在这世界暂时的居所学习与生活,毕业以后,终将流入社会,奔赴自己的岗位。而对我来说似乎一切都是迷糊的,因为多数时候都感到疲惫不堪,但他们仿佛都是乐此不疲的……

默维,傍晚我看到这么一句话:“只有用眼睛相爱的人才会分开,对于那些用心和灵魂在相爱的人来说,这个世界是没有离别的。”是的,现在我想象着让她变成一颗子弹,早已经无声静默的打碎了我的脑袋或穿透胸膛,当然没有人会愿意这样,也不会出现这样看似愚蠢但具有生命意义的非凡举动。尽管有,然而自私而平庸着的现代人是做不到的,或者那只不过是愤怒者的毁灭。




十二月五日

 

当我坐在湖畔边的那石头上沉思,一架飞机无声地从头顶飞过,夕阳照在城市最高的楼房。我开始想念起来故土的风与暮色,还有亲人们的笑脸……

默维,我又想起《不安之书(The Book Of Disqulet)》里的两句话:“我是一件被扔进角落的物体,一块落在街上的碎步。我卑微的活着,在世人面前装模作样。”匆匆行走在路上的人们,有一部分会向我投向目光...... 冬天的风,桂花树叶一片一片的掉落在地。一切都仿佛在坠落,我能在风中领悟坠落之声。





注:

①来自莫拉维·贾拉鲁丁·鲁米(Molana Jalaluddin Rumi,1207.9-1273.12),诗句,此处为黄灿然译。


费尔南多·佩索阿(Fernando Pessoa,(1888.6-1935.11)的书,又译惶然录。此处为刘勇军译。




撰文:塞米尔·拉 

责任编辑:拉 里 

封面:电影·邮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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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uel Ra
塞米尔·拉 |非著名诗人,写作者,凝视者,沉思者的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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