Ⅳ 一位老人的离世·长诗 | 他的生命是被河流送走的,也可能是被月亮带走的

文摘   2024-06-03 17:03   四川  

预计阅读时间:16分钟
长诗共:6218字


一位老人的离世


年复一年啊!

那些哲人们都已逝,

他们的前世来生

皆在《指路经》[1]的迁徙里知晓。

然而,那些留下的箴言,

在风中逐渐被后人遗忘,

只剩下喧嚣的灵魂,

虚空的皮囊来自诩于世。

 

我是一个旁观者,

同时也是亲历者。

我那四位老人,

其中三位,

只有在故事里听过。

今日晴空万里,

夜晚,云雾缭绕群山。

 

月亮,是今晚的隐藏人物。

 

我独自一人,

拿起吉他弹一首自然的

无词之谣。

在我内心深处,

那些送葬与结婚的

人生之大事。

宁静或者汹涌,

如同在原野中流淌的河流。

故事像悲剧一样,

多么崇高,或奇异,

从古至今在每个家庭里上演着。

 

星期日,一位深情的老朋友,

走到我身旁,

说起如今我们所面临的事情来。

比如:丧葬,彩礼,

母语和酒文化,

以及打工,女性。

因此,言归正传,

我得开始和他讲个故事了。

 

故事是这样的——

从我母亲那里听到:

那年夏季的第十六天,

深更夜半之时,

我的外公热哈毕摩[2]

也就是我母亲的父亲。

他带着两个随行者,

去往一家人,

作祈福仪式,拯救生命。

完成仪式再次归家时,

只有风——

陪着他唱着生命的歌声。

在归家的路上,

荒地长满野草,

有一颗庄严肃穆的松树,

仿佛是上帝派来的使者。

在森林的边缘,

高高耸立着。

 

那夜,只有月亮——

目送这三位夜行的路人,

他们翻过山坡,

烈酒再喝一口。

那些精灵都已入睡,

万物静寂,

他所知这是一片净土。

然而,来到山谷,

有听到诡异的声响。

他们带着一只山羊,

和三只小鸡。

那两位随行者,

早已失魂落魄,

此时,一只夜行动物,

从头顶飞过。

外公用他毕摩的语言,

诅咒几句,

又再次祈福几句,

因为他看到有人在身后,

静静地跟着他们的脚步。

偶尔他看见月亮,

在前方变成一只白色的猫。

也许是烈酒起了幻觉,

有时他听见有人在后面低语。

于是就故意把羊

叫出声来——

荒无人烟之地,

正是万物生灵聚拢之所。

 

经过漫长的夜路,

来到一条河流边,

那是回家的必经之路,

外公——走了。

 

他的生命是被河流带走的,

也可能是被月亮带走的,

黎明在悄悄来临。

等着家里的人来寻时,

他的躯体,

他的经书和铜铃[3]

他的加史瓦拉[4]

分别在河流的三处找到。

他的五个女儿,

两个儿子,

就这样没有了父亲。

 

他的亲人和邻居们,

在太阳来临之前,

早已泣不成声。

这是我讲的故事,

并没有讲完,

暂时略说到此处。

 

那时我未曾在世,

许多年之后。

我的外婆贾巴依果[5]

安详的回到了他的身边,

此时,我已在世十四年。

 

时隔多年——

我的父亲在播种的季节,

从燕麦地回来之后,

离开了他的孩子们。

 

现在,我已在世二十六年,

我从未知晓,

自己能活多少年?

但只要知晓生辰和

死期之日,

也算是所幸之事。

 

每个老人——

都是一首唱不完的歌谣。

如同繁星点亮夜空,

那是妈妈的眼睛,

是每一个死去的人的眼睛。

 

黑暗降临大地,

村庄寂静,

“那颗闪烁不停的星星,

我想知道,

月亮悄悄的跟你说了些什么?”

仰望天空的人如是说。

风来到我身旁,

树木开口与它对话。

石头是旁听者,

和我一样……

月亮落山,

森林里的精灵,

在守护坠落者的灵魂。

 

黎明之窗,

暮色之门,

这一切属于什么?

自然之歌,

尘埃之土,

这是永恒的命运吗?

所有的问题并不是这些,

老人们,

我还能说起怎样的疑问呢!

那些部落式的,

美丽的——

智慧的——

珍贵的——

挚爱的——

…………

随着你们的老去,

而逐渐消失在太阳与月亮之间。

 

我的外公呀!

你在世时的祈福与预言,

答案与期望是正确的,

如今子孙已满堂。

你且听我讲:

“他们把你的酒杯,

当作装饰品,

喝酒的方式已变了样。

他们膨胀的肚子

装满酒水和肉,

剩下的只有高傲与无知。

你的经书也无人传承,

只是我的大舅偶尔做着仪式。

我的小舅他早已另谋生路。”

 

把我带入梦境吧!

思想——

给我指引到森林吧!

蓝色的精灵——

哦!先等等,

我还得跟外公说:

“在你经书上的文字,

1980年有人动过手脚之后。

如同青蛙生活在温水里 ,

或许多年以后,

名存实亡。

一年前,我去过你的家,

黑狗还在,

家猫还在,

而你的骏马已无,

羊群已无。

耕牛只是一头财富的象征。”

 

好吧!金钱至上,

名利与荣耀至上。

我们从来都没有过上帝,

也别想让他能够拯救自己。

我想听到狼的嚎叫,

它们如今还会放哨吗?

我想用湖水和森林,

作为诗的叙述。

那些荒芜,

那野原的土地上杂草丛生,

牧羊人——

走向远方不再回来。

树叶与溪流作为流逝的象征,

源于生活的哲理,

还需要从自然中寻觅,

让儿童的双手抱住羊羔。

 

此刻,风

从黄昏的山岗吹来,

在大地上流动,

带着一种警示的声音。

它让我再次回忆,

生命告别的仪式,

死亡诞生了。

 

当人们在吃晚饭的时候,

我的外婆安详地去了——

当太阳在村庄上空圆满之时,

我的父亲轻轻远走了——

当黎明的曙光,

从原野处静静来临之际,

我的母亲永远睡着了——

 

某日的清晨云雾使

我的眼睛朦胧。

每次生命告别我的世界之后,

我才匆忙奔向仪式。

雾霭笼罩我的村庄,

派来迎接我的人,

出现在山路的转弯处,

回家——

我有需要完成的使命。

一只羊的骨头,

一杯酒,

在等着我——

对生命告别仪式的开始。

完成之后,

人们也开始哭出泪水,

直到将他们送回自然。

 

当一个村庄的老人离开,

整个村子的人都要

停止一切活动,

除了万不得已之事。

那时派上一人或两人,

通知远方亲戚。

如果距离较近,

就会有人站在山顶呼叫,

谁谁家,你的某某家有急事,

很少直白你的某某人死了。

等待算好的日子,

送葬队伍围绕群山而来,

无论雾霭笼罩,

倾盆大雨或赤日炎炎。

有些生灵的生命,

也随老人而告别它的世界。

 

那时我们的葬礼,

举行的简单而深刻。

没有粮食可浪费,

没有要攀比的荣耀,

像火焰——

那么纯朴。

那时生者与死者,

互相尊敬,

亲人之间诚恳相待。

子女要完成自己的使命,

如同那句彝人的谚语:

“给父母养老送终”

日复一日,

人们不再留念那些优秀的传统。

 

在我的村庄,

某些老人活的像牲畜,

死的时候啊!

被子女举行的如此高贵。

高傲而盲目的虚荣心,

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其实早就要付出了,

以至于到处借钱,

去外面世界打工多年。

也只能那样——

但有些子女,

反而因父母的离去,

赚到一本丰厚的财富。

“唉!人性呢,

在一片净土上演着,

任潮流的思想淋湿我的心——

太阳在天上,

见证着我们的族群,

那些遗失的,

以及其它的部分。”

 

黄昏的夕阳照在

干涸的河。

一位老爷爷,

对着他的拐杖说到:

“我能说些什么呢?

当我们把物质作为上帝,

我们还能留下什么?

追求着虚无的荣耀,

留下那空洞的灵魂做什么?

请别给我说道时代变了,

不用给我讲述——

要朝向所谓的潮流……”

 

如今,我渴望

拥有一位老人,

作为外婆或者爷爷,

皆可,如何称呼都温馨。

叫一只黄狗陪伴我们,

打二两白酒,

至少可以聊完整个黄昏,

直到太阳落山。

 

风,在石头的缝隙处。

向这个村庄徐徐而来。

 

现在——

我只能待在城市的房间,

气喘吁吁的度过。

路过城市,

或者扎根在此的同胞,

我想我们——

需要谈一谈各自的内心,

以一种修行的方式。

 

螺髻山[6]脚,

一位老人去世了,

关于他的亲戚,

接二连三如期而至。

螺髻山顶,

云雾缭绕着,

太阳透过云层,

向村庄散发着热气。

暴雨过后,

溪流经过的河床,

留下美丽而坚硬的鹅卵石。

那山涧流下的小溪,

像生命——

那么透明,纯净。

当我们排着队,

从辈分排序,

唱着悼词,

向老人的遗体走去。

我亲爱的先辈啊!

后代的青年,

以眼泪,

以火焰,

来告别生命的仪式以外。

似乎都不会唱哀悼之词,

这古老的挽歌,

终将会成为故事。

 

一个接着一个,

宛若一棵枝叶茂密的树。

在时间与风中,

成为腐朽,成为尘埃。

那些老人们,

就这样——

追随他们的亲人。

当坟墓,

长出草木之后,

灵魂还在吗?

遗言还有吗?

这疑问,我无从知晓。

只有自我对话,

或者与黄昏的风,

讨论太阳的落山。

 

冬天的雪,

覆盖着村庄的坟墓。

树枝上形成一种记忆,

这是属于火焰的记忆。

月亮——

是否已照亮森林,

爷爷的子孙,

火塘是否温暖。

一个英雄在黑夜里,

吟唱着死亡与诗歌。

象征——

古老的部落之神,

在此,我想念着

黄昏之暮的口弦曲。

遗言——

遗忘在风中流逝,

那是老人们离世之后,

第一件悲伤之事。

再也没人回答,

抑或关心,

我的疑问和那些历史。

 

祖先的祈福,

是生者对死者的愿望。

我们崇拜祖先,

也有敬畏自然之心。

人世间——

我们坦然面对死亡,

也要厚重举行葬礼。

给灵魂奉献

粮食与生灵。

习俗的观念,

从古到今,

一直在演变着。

老人葬礼的仪式 ,

不再是以孝与贤能举行。

是功利主义,

是思想与日俱来的腐朽。

不再以灵魂与信仰之名,

让生命超度。

隆重的葬礼,

把贫穷与愚钝从头再来,

一代接一代。

像雾里迷失的羊群,

在阳光之影下,

原地待命后悄然逝去。

 

我的外公啊!

土比热哈基夫,

从不曾见过你啊,

便恒古的远离了我。

你这位毕摩阿普。

在喧嚣之夜,

赐予我一个寂静之梦吧!

我是你——

孤独在风中的外孙。

在一棵树枝上思考,

但我并没有一只鸟的命运。

父母给我取一个

属于虎类的名字。

而我从不走进树林,

寻觅一个关于部落的踪迹。

只是路过城市的腹心,

独自吟唱着属于火焰的歌。

 

外公呀!你是一位毕摩。

解放时期,

历经封杀与迫害之后。

你以毕摩的职责与重任,

夜行与河流中,

献出自己的生命。

你可知如今的现象吗?

有的人——

以毕摩的身份,

成为街头艺人。

他们为了商业利益,

激情的表演,

甚至神秘的呐喊。

庄严与肃穆的身份,

沦为娱乐大众的灵魂。

 

我的悲伤,

不止是文化遗产的流失,

更是族人的愚昧与颓废。

我的两位舅舅,

不再阅读你的经书。

孙子随时代的洪流而流,

背离信仰或思想腐朽,

是一种慢性的死亡预告。

 

我走在有月亮的路上,

而不曾见过你的身影。

只是风在我耳边响起,

悲伤与幻想开始诞生。

 

火塘已不在,

人们都向着灯火阑珊处搬家。

后代们,

穿着传统的服饰,

涌入娱乐大厅,

运用着他人的语言。

酒与图腾——

在此地成为游戏,

酒,再也不是珍贵之物。

喝醉——颓废与堕落,

毁灭吧!

毁灭还能崭新的重生。

我记得村庄,

有过醉死的老人。

或许能让后代记住,

那酒带来的生命,

以及酒的文化符号。

 

午后,当我漫步在树荫之下,

遇到一位年轻的老乡,

就地坐在木椅上寒暄。

他以故事的方式,

向我讲述村里近期之事,

那位最高年纪的老人离世了。

村里再也没有,

像他一样的老人了。

我看着老乡的眼神,

惋惜与无奈,

在我们的意识之中形成忧伤。

 

“老人有三个女儿,

两个儿子,

后辈算是子孙满堂。

然而一切随老人流失,

物是人非。

有的去打工,

再也没回到村庄,

有的搬到城市居住。

老人活着时,

没有穿过一双皮鞋,

但他脚步的踪迹,

我们后代无人能及。

他走那天——

天气,阳光明媚。

 

蓝天的云形成一道门,

仿佛那正是他灵魂的入口。

 

在春耕季节,

他的家人在种地,

一只公羊,

走在来时的路上。

我想他的遗言还没说完。

亲戚们来那些天——

酒,像平淡的水,

失去原有的味道。

肉,像烤熟的马铃薯,

以厚重的名义送葬他。

要是他活着的时候,

生活——唉!

能这么充裕就幸福了。

送葬那天——

队伍唱着挽歌而行,

火焰——

在太阳下熊熊燃烧。

烟雾飘散空中。

 

石堆处,长出野草,

一只蜜蜂在

他的坟地吸吮花蕾。

那是一种回归的方式吧!

这样成为一缕炊烟。”

老乡如是说道。

我们没有再继续,

他要赶车天黑前回到家。

 

我的外公呀!

昨夜星辰如此奥妙,

无法入睡,

我等待,我想念着你的梦。

是忧伤——

是欢乐,你也不曾来过梦里。

我遇见过死去的父亲,

但也从没看清过他铜色的脸庞。

这喘息着的冬夜,

黑暗中一切都在发生。

穷困与枯竭,

是思想与创造者的源泉。

是坠落与毁灭者的深渊。

 

在宁静的不安之夜,

我活着,我幻灭。

孤独的灵魂在饥饿与烈风中

孕育着一只蝴蝶。

 

生活在别处。

女性,面临着困境,

被丰厚的彩礼出嫁后,

又开始自己苦难的生活。

这是对体力劳动者而言,

要是出现一位,

汉娜·阿伦特[7]那样的女性,

这该有多幸运啊!

眼泪不再是忧伤的象征,

要么是蜕变的方式。

要么是坠落的姿态。

 

我的邻居家,

大女儿未成年,

早已被高额的彩礼,

嫁到另一个同样落后的村庄。

接受高等教育,从那天起

已经远离她的人生,

从此又多一个——命运

掌控在别人手里的女人。

结婚是什么?

传宗接代?

生儿育女就完事吗?

面对邻居我无法解释。

贫苦与彩礼没有关系,

思想与教育才是问题。

传统的婚姻没有错,

错的是人们的观念与欲望。

生活应当如此吗?

向着无尽的欲望之渊。

那指引我们前进的智者,

在何处?

 

让女性自己发声,

呵!不会的。

她们大多数都宁愿出卖自己,

也不愿用发声来贬低自身价值。

“这么说,苦是自愿的。

还是让沉思者说话吧!”

没有多少人愿当聆听者。

等下,月亮出来了。”

爱情与财富本身,

都不是幸福的源泉。

明天,就让太阳说话吧!

 

从村庄——

集队而行的务工者,

多年前就开始,

向着沿海或边疆的城市涌去。

他们是时代的探索者,

但更多的是忧伤的失落者。

如同一只温顺的羊,

在时代赋予的命运中挣扎。

人性——

被生活所淹没。

时隔多年,

很多远离故土之人,

在他乡生根发芽。

甚至有着风生水起,

与此同时,

他们也暴露着自己,

那肮脏的一面。

不止于此,

自称英勇者的英雄,

酗酒闹事,

把自己民族劣根的特征,

表现的淋漓尽致。

可惜呀!那不是荣耀之事。

当你感到迷失,

寂静之夜,

从镜子里找出最初的灵魂吧。

 

务工者——

仿佛是一场动物的迁徙,

在城市与村庄间流动。

留守儿童,老人孤独终老,

越来越多。

迷失与崛起,

在这个时代每天都在上演着。

有的地方,人——

成为机器的一部分。

有很多人,

用生命的奉献来换取金钱。

掠夺。

谋利。

是资本主义者的逻辑。

焦虑。

抑郁。

精神匮乏而成为工业的牺牲品。

是的,我们的同胞都在历经着。

现在,我想引用声音碎片[8]

《致我迷茫的兄弟》的三句歌词。

“当你在洪流之中挣扎,

什么是你的救命稻草?

你不能带着迷惑离开。”

愿你的双手,

抚摸一朵花的微笑成长。

 

阿尔丰斯·都德[9]说:

“母语是民族的标志和象征,

一个民族的语言,

是这个民族的灵魂。”

我走在拉布俄卓[10]的街道,

看着被歪七扭八的彝文。

我只影单行穿梭在村庄,

窗户边传来孩子们

流利的第二语言。

在我内心深处想起,

我的母语身处威胁之地。

或许有天——

它只是待在博物馆里的展览品。

到那时,我们或许

已经没有自己的姓氏。

 

一年前看过一个视频,

孙女与奶奶的对话,

奶奶用母语说再见!

而孙女强调我们应该说普通话,

奶奶最终用了普通话。

我不知晓,

是谁教那小女孩这样说的,

有的民族教育者,

不知他们是否有罪恶感。

那些没有灵魂的——

同胞的后代,

也都是些没有灵魂的家伙。

但我也并无排除,

基因突变的英雄诞生。

 

外公哟!

当那些和你一样的老人。

一个——

两个——

三个——

如同落日般消失在群山之巅。

剩下的子孙——

我们已经落入日暮,

遗忘过去的自己,

随波逐流——

那多年以后的黎明之窗。

我也不再期待有着明亮的灯光,

那暗夜的火焰,黎明的光芒,

在凝视者与沉思者深邃的双眼里。



132



[1]彝族给逝者举行送魂,祭祀活动时祭祀者(毕摩)吟诵的一种经文,一部彝族先民风俗文化等综合的迁徙史。

[2]沙玛·土比热哈基夫,死于夜行之路,是一位毕摩。毕摩(ꀘꂾ)毕摩是彝语音译,“毕”为“念经”之意,“摩”为“有知识的长者”。是一种专门替人礼赞、超度、祈祷、祭祀的人。

[3]经书以彝文记载,是毕摩作仪式活动,诵经等程序和内容的重要依据。种类繁多,而每个毕摩的经书又独一无二。铜铃也称法铃,是毕摩用于仪式中摇动而发声的法器。

[4]彝族服饰,由绵羊毛纯手工制作而成,也称查尔瓦,加史瓦拉(ꏤꏅꃭꇁ)瓦拉是外层的披风,加史放里层穿保暖意义。

[5]生期不详,逝于2011年,养育7个儿女,一位苦难而坚硬的彝族女人。

[6]螺髻山彝语:ꀆꑴꉢꉳꁧ处于凉山彝族自治州普格县境内。

[7]汉娜·阿伦特(Hannah Arendt,1906—1975)美籍德国犹太人,20世纪思想家、政治理论家。著有《人的境况》、《极权主义的起源》、《艾希曼在耶路撒冷》等。

[8]成立于2001年,少数民族组合的民谣摇滚乐队。

[9]阿尔丰斯·都德(Alphonse Daudet,1840—1897),法国普罗旺斯人,作家。著作有《小东西》、《磨坊文札》、《最后一课》

[10]彝语地名,指西昌市ꆿꁮꀒꎂ




诗人:塞米尔·拉

责任编辑:拉里

封面:自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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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uel Ra
塞米尔·拉 |非著名诗人,写作者,凝视者,沉思者的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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