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贾谊是在大汉朝开平盛世下写此文的。他对秦王朝的统一过程极尽赞美,不惜波墨如水,汪洋恣肆:“及至始皇,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朴以鞭笞天下,威振四海……”争得天下的秦王朝,“践华为城,因河为池,据亿丈之城、临不测之渊,以为固”。但农民义军“斩木为兵,揭竿为旗”,很快便让坚固的王朝“成败异变,功业相反”。至此,贾谊一针见血:“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
后来的历史证明了贾谊确有先见之明,但处在歌舞升平中的汉文帝看了此文后,心中有何感喟,不得而知。毕竟,帝王大抵都是喜欢歌功颂德的文字,来标榜自己的贤德仁厚的。
把《过秦论》这么大气的文章和那个因梁王堕马而郁郁寡欢、英年早逝的贾谊联系在一起,似乎有失违和。正因如此,他的才情便更让人叹惋,他的悲情也更令人动容。司马迁为他写传时,是将他与屈原同列的,他们,同样是才情与悲情交织的磨难英雄,同样是为历史添上浓重色彩的士子。
不知道是贾谊成全了文学史,还是历史成全了贾谊,亦或是贾谊自己成全了自己。无论如何,这个英年早逝的读书人,为我们留下了经典的文字。他让我们知道,即使最枯燥的政论文,依然可以写得很壮美、很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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