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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吴正
编辑|渡十娘
作者简介:
吴正,著名作家,诗人。1948年9月生于上海,现定居香港。1984年开始在国内外发表和出版作品。著有长篇小说《上海人》、《长夜半生》(香港版为《立交人生》)、《东上海的前世今生》(人生三部曲之一),中篇小说《后窗》、《情迷双城》、《叙事曲》,诗集《吴正诗选》、《百衲衣诗选》、《起风的日子》,散文随笔集《黑白沪港》、《回眸香岛云起时》,译著《猎鹿人》等20余种,约350余万字。最新著作《北港岛的前世今生》(人生三部曲之二)即将出版,正致力于写作《一个人的前世今生》(人生三部曲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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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喻母地,亦喻母亲。
就当此部稿子圈断最后一个句号的当晚,我做梦了。这是个古怪的梦,寓意晦涩。梦中,去世多年的母亲示现了。她还是我青少年时期的母亲,即停留在了那一天清晨,她掀开了我的蚊帐,告知我她的那只关于桃花林瞬时间变为了丝瓜棚年纪上的母亲。
这回的我与她正身处于我们老上海人称之为“新客站”的上海火车站。我们在二层,正欲往下去,而自动扶梯启动了。扶梯将一层软席车厢的候车客输送上来,送往位于二层的火车月台上。毫无疑问:人群都是些要乘火车,自上海离开,前往外地某处去的乘客。而我与母亲则反其道而行之,我们的方向是要下楼去。
恰待我俩走到自动扶梯口上时,人群刚好走完。输送梯也因而自动告停。我向母亲说,这儿上得来,这儿也下得去,道是同一条道。而打这儿下去,出门拐个弯,不就到街上了?母亲点头称是。在梦的潜意识里,我与母亲并不像是刚从外地来上海,而是我们本来就是在上海,而现在仍想留在上海罢了。
转眼之间,我俩不仅来到了上海的街上,而且已经站在了哈尔滨路桥的桥端上了。正打算下桥,去往“右手拐弯第八家门口”的溧阳路687号。然而就在此时,令我讶异的景象发生了:我在前文中花了很大篇幅描写过的一切场景:商铺、建筑、设施、乃至“虹口港”的那条河流,这会儿都不见了踪影。在一片广垠无际的大地上,就孤零零地矗立着包括我家在内的那一排小洋楼。小洋楼被手脚架和绿网纱遮盖着,似乎在进行一场修缮和翻新的工程。门前的那条溧阳路好像还是有的,但却被石块、砖瓦和刚搅拌好了的水泥浆水堆满了。我与母亲正高一脚低一脚地插足于泥浆之中,拔出来,再插进去,插进去后再拔出来,行进艰难地企图接近687号的老宅。
后来,我们是否真抵达目的地了?梦境似乎并未给出一个明确的结论。我只记得我与在我一旁正在填河的工人有过这样的一段有趣对话。我问:
“你们把这么大的一条河都填平了,干嚒呀?”
“筑路。”
“筑路?那路面不都宽成肇家浜路了?”
只见那工人用铁锹有一搭没一搭地拍打着那早已被夯实了的土地,说道:
“这是上头的意思。人叫干啥,咱就干啥呗。”
在梦境中,我想:这倒也是的。
下一个梦中场景是:我与母亲已站回到了哈尔滨路桥的桥端上,开始往回走了。我说:“妈,您们——您与爸爸——现在在哪里?您们过的都好吗?”
母亲连望都没望我一眼,道:“你有钱,但我没有哇!……”
她似乎还想再说点儿什么,但她的话头被我焦虑地打断了。我说:“妈,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我也没什么钱啊,您是知道的,钱都留在了香港……再说了,我的钱不全是您的?您要多少,问我拿,只要我有的,我都给您……”
这么一着急,便急醒了。发现,原来是场梦!
此梦的实情,凡醒后仍能记起的,我都说了。绝无半点虚构、夸张或减缩的成份。醒来时,天已濛濛放亮。我睁大了眼睛凝视着灰白色的天花板,心中充满了困惑、惆怅、思念、预感、或者还有些其他的什么。反正,我是在第三天,就去父母的坟前烧了一大把冥钱。我当然应该是这样做的。然而,这只是以梦说梦,以梦解梦罢了,哪除此之外呢?不知哪位高明的看客能代我一解此梦的隐喻和真谛呢?如真有此等高手现身,在此,请先接受在下跪地一拜。
2014年12月31日完成于
於沪寓心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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