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维娟 等 | 中国文学对外译介出版参与机构的角色演变

学术   2024-08-23 17:00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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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维娟,戴运财.中国文学对外译介出版参与机构的角色演变[J].科技与出版,2024(7):79-84.


摘   要  

文学外译是实现中国文化“走出去”战略的重要途径之一。1951年至今,政府部门、国家事业单位和出版社三类组织机构在中国文学的外译出版历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文章从不同时期代表性译介项目的翻译动机、译介内容、译介主体、文本翻译及流通环节等方面着手,考察中国文学外译出版历程中的三类组织机构所扮演的角色,探寻新时代背景下其如何借助文学外译出版进一步推动中国文化的对外传播。


关键词  

中国文学;外译出版;参与机构;角色



“翻译出版是由发起者、原作者、译者、出版者和译语读者等构成的行动者网络,是推动中华文化‘走出去’和推进‘一带一路’建设的重要途径”。[1] 文学翻译与出版是中国文学与文化“走出去”的必经之路,是国家文化战略的有机组成部分。自1951年《中国文学》英文版创刊,到2019年“亚洲经典著作互译计划”项目实施,中国文学的外译出版大致历经了三个阶段并呈现出不同特征。外译出版项目的实施催生了大量学术研究成果,学者从不同角度描述外译模式与传播效果,反思译介出版过程中出现的问题与不足,为开展理论探讨提供实证理据。本文选取 1950年代至今具有代表性的中国文学外译出版项目展开历时研究,通过对比阐释三个阶段中不同项目的实施路径,分析三类组织机构包括国家新闻出版署等政府部门,中国外文局和国家汉办等国家事业单位,以及出版社所扮演的角色和发挥的功能,旨在为新时代背景下三类组织机构如何借助文学外译出版推动中国文化对外传播提供借鉴与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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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阶段:个案分析

不同时期的中国文学外译出版项目因历史、政治、文化等背景差异而呈现出不同的特点。通过分析《中国文学》杂志、“熊猫丛书”、“中国文化与文明丛书”、“中国文学海外传播工程”、“亚洲经典著作互译项目”等个案,考察不同组织机构所发挥的作用。研究发现,半个多世纪以来,伴随国际局势的复杂变化,以及中国外交战略的不断调整,中国文学对外翻译工作历经了从起步到成熟的发展轨迹,相关组织机构承担的职能发生了明显变化。

1.1 单方发力

新中国成立初期急需国际社会的承认,中国形象的塑造需借助外译与传播得以实现。在“外国急于了解新中国以及新中国也急于让世界了解”这一时代背景下,[2] 中国外文局将自己的使命确立为“通过组织化、计划化地控制译本的出版和销售来构建中国的国家形象”。[3]《中国文学》杂志的创刊宗旨是帮助外国读者了解中国文学,自1951年正式创刊到20世纪80年代中期,“《中国文学》达到了事业的顶峰,成为海外中国文学研究者、文学爱好者以及所有对中国文学艺术有兴趣的人士必读的出版物”。[4] 叶君健、杨宪益、沙博理等大批学贯中西的优秀译者组成团队承担翻译任务,隶属于中国外文局的外文出版社负责《中国文学》的对外出版发行。

中国外文局于1981年出版发行“熊猫丛书”,面向欧美读者翻译介绍中国文学与文化,尤其是现当代文学。[5]“熊猫丛书”共推出百余本,发行范围涵盖150多个国家和地区。然而,调查发现,“1980年代,‘熊猫丛书’10%左右的译本引起了英美读者的注意,一些读者对此表示出阅读的兴趣,而90%左右的译本并没有取得预期的接受效果”。[6] 

1.2  借船出海

由中国外文局与美国耶鲁大学出版社于1990 年共同开启的“中国文化与文明丛书”大型合作出版项目旨在“展示中国丰富的文化,向感兴趣的普通读者和专家学者解释中国,展示最好的最新学术成果,首次提供前所未有的原始资源”。[7] 该项目通过中美双方作者、译者和编辑等多层面的合作保证译本质量。中国外文局在此项目中不再“单方发力”,而是采取“借船出海”的方式与国外大学出版社合作,出版程序经由中美双方共同商讨,作品内容与形式由译者主体而非赞助人决定。此外,美方赞助人拥有最终版本确定权,并负责英文版在海外的出版发行。

由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与美国俄克拉荷马大学孔子学院合作申请的“中国文学海外传播工程” 于2009年7月获得国家汉办批准立项。该项目旨在为读者“提供当代中国文学、文化、哲学和思想史的最好英文译作以及最新评论文章”。[8] 在该项目中,国家汉办作为资金赞助人驻守“码头”,积极推动国内高校与国外大学研究机构进行合作。从参与项目的主体来看,“项目实施机构、出版商、作者、译者及编辑都拥有极高的文化、社会、经济资本”。[9] 译文由外籍翻译专家负责,确保准确性与可读性。译作稿件的审定由中方专业人士负责,保证传播内容的真实。在流通环节,线下渠道由享有盛誉的劳特里奇(Routledge)出版社负责出版发行,线上新媒体发行渠道让更多读者通过浏览杂志官网以及安装手机App等方式轻松获取阅读内容。

1.3 互惠共赢

习近平总书记在2019年5月15日至22日召开的亚洲文明对话大会开幕式上发表题为《深化文明交流互鉴 共建亚洲命运共同体》的主旨演讲,明确表示“中国愿同有关国家一道,实施亚洲经典著作互译计划和亚洲影视交流合作计划,帮助人们加深对彼此文化的理解和欣赏,为展示和传播文明之美打造交流互鉴平台”。[10] 自2019年国家新闻出版署正式启动实施“亚洲经典著作互译计划”开始,中国政府积极主动参与,与相关国家主要政府部门签订经典著作互译出版备忘录,以保障文化间“交流互鉴”与国家间“互惠共赢”。“亚洲经典著作互译计划”赢得许多亚洲国家的积极响应,从2020年底开始,国家新闻出版署先后与新加坡、巴基斯坦、韩国、伊朗、老挝等十余个亚洲国家的相关政府部门签署经典著作互译出版备忘录。

经典著作互译出版备忘录明确,自签约5年内合作双方要共同翻译出版50部经典著作,合作双方成立由政府部门、出版商和科研部门专业代表组成的专家委员会商讨语言、翻译和出版等相关事宜,并各自指定一家或多家出版机构作为承办单位具体负责项目实施。作为政府部门的国家新闻署发挥重要“推手”作用,双方出版机构则着重发挥企业主体功能。相关领域专家针对不同国家的实际情况提供意见,例如,中新经典著作互译计划中方专家委员会叶海林委员就曾围绕语言选择问题提出“要充分考虑到中国文化在新加坡的接受现状”。[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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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的问题

作为中国文学外译出版第一阶段的代表,《中国文学》杂志和“熊猫丛书”由中国外文局负责译介、出版和发行。21世纪前,中国对外翻译活动主要由国家机构和政治资本主导,其译介动机是借文学传播服务政治宣传。出于此目的,从作品选材到译本流通环节都由国家对外宣传机构管理层严密组织和把关。在文本翻译阶段,译者注重对原作的忠实而不考虑读者对译作的接受,牺牲译文流畅性而着重强调语言转换的准确。在译本流通环节,大多数译本只在少量中国本土书店出售,尚无其他销售渠道来拓宽译本在海外的发行传播。由于目标语读者的阅读需求与阅读习惯并未得到重视,译本即使进入目标语文化中,其阅读范围也仅局限于从事中国文学研究的学者,中国文学与文化并未对更多海外普通读者产生影响。由此可见,国家对外宣传机构主导的外译出版项目失利的根本原因与翻译项目中出版机构的职能属性以及项目运作机制有关。

第二阶段以“中国文化与文明丛书”和“中国文学海外传播工程”项目为代表。在前一项目中,中国外文局与国外大学出版社采取合作模式,借助外力扩大中国文学外译作品的海外影响力。后一项目则由高校合作发起,并获得国家汉办的赞助支持,由美方创办半年刊英文期刊《今日中国文学》,美国俄克拉荷马大学孔子学院成为推动中国文学海外传播的重要平台。然而,受国际形势与舆论环境的影响,孔子学院的发展面临诸多限制与阻碍,美国孔子学院的数量从2018 年的106所锐减至2023年初的9所。尤其受到全球新冠疫情的影响,全球多家孔子学院被迫关停。此外,在当今复杂多变的国际形势下,中国文学的海外传播与发展不能仅限于传统意义上的西方大国,而应面向全球范围,突破对单一平台的依赖,寻求更加多元化的推广渠道。要有效推动中国文学的海外传播,必须要有胸怀天下的视野和对大国小国文学一视同仁的气度。[12]

“亚洲经典著作互译计划”是在习近平总书记倡议下,由国家新闻出版署与其他亚洲国家相关部门签署国别备忘录,共同促进文学经典著作互译的项目。该项目体现出中国政府对亚洲文学的关注,代表中国文学外译出版的第三阶段。尽管依托孔子学院等海外机构成立的海外分社、海外合作出版中心等出版机构助推了中国出版的国际化进程,但参与该计划的出版机构仍面临诸多挑战,其中,联络不畅、翻译短缺、落地困难是制约项目实施的主要障碍。[13] 此外,国内出版社多缺乏国外出版传播经验,发行效果难免受到影响。在译者方面,由于译作多由我国本土非母语译者完成,对签约国读者的阅读习惯和需求了解不够充分也是影响传播效果的因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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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略与建议

回顾中国文学外译出版三个阶段可以看出,国家事业单位所发挥的职能由第一阶段中的全程 “主导”转变为第二阶段中的搭建“桥梁”;政府部门成为第三阶段对外译介项目中的倡导者与推动者;出版社的主动性逐渐增强,国内外合作出版与海外分社的运行拓宽了译作的海外推广范围。面对互联网时代媒体技术不断更新带来的挑战,政府部门、国家事业单位和出版社应顺应时代发展需要,进一步转变角色定位,通过更加紧密的合作共同推动中国文学外译出版事业的发展。

 3.1   政府部门:支持+引领

中国政府推出的“亚洲经典著作互译计划” 等举措为中国文学“走出去”提供了契机,政府部门可以在决策制定、资源整合、合作助推和文学创作人才培养方面进一步发挥支持和协调作用。

首先,译前阶段的作品选择是决定译作传播效果的重要前提之一。政府部门可建立专门的数据收集分析机制,收集译入语国家和地区的市场需求、读者偏好、翻译趋势等方面的数据,通过大数据分析,了解译入语国家和地区的读者阅读习惯,遴选兼顾全球共通性和文化多元性特征,且具有市场潜力的中国优秀文学作品进行译介,制定针对性的翻译和出版策略,为外译出版提供决策方面的支持。

其次,政府部门应充分发挥引导作用,设立文学外译项目专项基金,如“中国图书对外推广计划”“中华学术外译项目”等,鼓励优秀作者、国内外优秀翻译家和出版机构积极参与中国优秀文学作品的外译出版工作,整合各方面优势资源,汇集各领域专家学者,通过协商方式来决定翻译过程中的具体事宜。

再次,政府部门应利用其在国际事务中的影响力和资源优势,进一步推动中外文学交流和合作。一方面,组织国际文学翻译论坛等活动增进国内外文学翻译界人士的相互了解与合作。另一方面,鼓励国内外出版机构进行合作,共同策划和推广中国文学外译出版项目。

最后,国家教育部门应制定相应措施,培养具有国际化视野的文学创作人才。一方面,应注重提高文学创作者的外语水平与跨文化交际能力,拓宽其知识领域和国际视野。另一方面,培养文学创作者的批判性思维和独立思考能力,使其不仅具备深厚的文学素养,而且能够跨越文化差异与全球读者进行互动与交流。

3.2 国家事业单位:平台+桥梁

作为“中国文学海外传播工程”赞助人的国家汉办是中国教育部直属事业单位,现更名为中外语言交流合作中心,继续致力于为中外语言交流合作、世界多元文化互学互鉴搭建友好协作的平台,在推动中国文学外译出版方面发挥沟通作用。

首先,通过孔子学院、汉语国际推广基地等组织机构,向海外读者推广中国文化,推介中国优秀文学作品,让不同国家读者通过汉语学习了解中国文学,提高他们对中国文学的兴趣和认知度,为中国文学对外译介出版开辟道路。例如,西班牙格拉纳达大学孔子学院与北京大学外国语学院合作举办的“中西人文论坛”、意大利恩纳科雷大学孔子学院承办的“余华意大利文学之旅”、荷兰莱顿大学孔子学院举办的“文学翻译节”等活动都为中外文学交流提供了良机。此外,通过文化交流创新项目和学术研究项目,为作家、翻译家和学者提供信息分享的平台,为中外文学交流搭建桥梁。例如,中外语言交流合作中心推出的国际中文教育研究课题范围涵盖中国文学对外译介与传播研究,通过鼓励相关课题的研究助推中国文学外译的传播力与影响力。中国外文局与法国相关机构合作举办中法全球治理论坛、中法文化对话会等国际交流活动,为国内外专家学者坦诚交流、相互学习搭建对话平台。

3.3 出版社:宣传+保障

在中国文学外译出版项目中,最主要的发起机构是国内出版社。为讲好中国故事,展示中国形象,我国出版机构秉承“增强中华文明传播力影响力”的使命职责,大力推动出版“走出去”,取得了一系列海外输出成果。进入数字信息时代,出版社应着眼加强平台建设、质量监督、宣传推广、国际合作和反馈机制等方面,为中国文学外译出版提供畅通渠道和全面保障。

首先,加强译介过程监督。出版社应组织有经验的项目编辑团队协同配合,筛选优秀翻译人员,以确保外译作品的质量和准确性;鼓励译者在翻译过程中与原作作者保持沟通与交流,以便更好地理解作者的写作意图与原文风格;聘请经验丰富的译作审读专家对完成的译作进行严格校对,确保译作在内容方面对原作的忠实,译文风格能够符合海外读者的阅读习惯。

其次,加强译作宣传推广。出版社应调动专业营销团队,通过社交媒体、互联网广告等方式进行宣传和推广,提高中国作家和文学作品在海外的知名度和影响力;通过与主流媒体进行合作,通过新闻报道、名家专访等形式扩大作品的影响力和市场价值;通过举办线上线下的作品推介活动,例如签售会、学术讲座、文学沙龙等方式,吸引更多读者的关注。

最后,加强国际合作推广。仅靠国内出版社拥有的资本和影响力,很难实现译作在海外广泛传播的营销目标。通过与国外出版机构建立合作关系,共同策划和推广中国文学外译作品,能够扩大作品的海外影响力。同时,国内出版机构也可以通过组织国际书展和文学交流活动,为中外作家、译者和学者提供交流互动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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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  语

“随着综合国力和国际地位的提升,中国日益走向国际舞台,国际社会开始高度关注我国如何治国理政,如何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梦,如何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14] 在新时代背景下,中国文学与文化的外译出版具有更加重要的意义。政府部门、国家事业单位和出版社在中国文学外译出版过程中都曾承担不同角色并发挥了重要作用,未来应继续发挥各自职能,为中国文学的外译出版指明方向、开辟道路、提供保障,从而进一步提升中国文学作品的海外推广效果。



注  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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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国家新闻出版署是国务院直属机构,主管全国新闻出版事业与著作权管理工作。

②     中国外文出版发行事业局(简称“中国外文局”),又名中国国际出版集团,是中共中央直属事业单位,成立于1949 年10月,是承担党和国家书、刊、网络对外宣传任务的新闻出版机构。

③     中国国家汉语国际推广领导小组办公室(简称“国家汉办”)是教育部直属事业单位,现更名为中外语言交流合作中心(简称“语合中心”),其职能是为世界各国提供汉语言文化的教学资源和服务。



参 考 文 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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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万光荣,余承法. 翻译出版学视域下译者角色的重新定位:基于湘军出版“走出去”成功案例的思考[J]. 科技与出版,2023(6):136-143.

[2]    郑晔. 国家机构赞助下中国文学的外译:以英文版《中国文学》(1950—2000)为个案[D]. 上海:上海外国语大学,2012:26.

[3]    吴赟,蒋梦莹.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对外翻译规划与国家形象构建[J]. 中国外语,2018(6):16-22.

[4]    吴自选. 翻译与翻译之外:从《中国文学》杂志谈中国文学“走出去”[J]. 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2012(4):86-90,128.

[5]    耿强. 文学译介与中国文学“走向世界”:“熊猫丛书”英译中国文学研究[D]. 上海:上海外国语大学,2010:88.

[6]    耿强,梁真惠. 国家机构翻译规范研究:译介学视角[J]. 外国语文,2012(4):103-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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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hinese literature today [EB/OL]. [2024-01-16]. https://www.tandfonline.com/journals/uclt20.

[9]    BAI L P. Joint patronage in translating Chinese literature into English:A case study on the Chinese literature overseas dissemination project[J]. Babel Revue Internationale de la Traduction/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Translation,2020(4-5):765-779. 

[10]  习近平. 深化文明交流互鉴 共建亚洲命运共同体:在亚洲文明对话大会开幕式上的主旨演讲[EB/OL].(2019-05-15)[2024-04-07]. https://www.gov.cn/gongbao/ content/2019/content_5395471.htm.

[11]  北京语言大学党委宣传部. 中新经典著作互译计划中方专家委员会会议举办[EB/OL]. (2021-06-25)[2024-04-07]. https://news.blcu.edu.cn/info/1011/21209.htm.

[12]  姚建彬. 对中国文学海外传播的反思与建议[J]. 外国语文,2020(4):1-10.

[13]  范军,刘钊. 亚洲经典著作互译计划:战略意义与实施路径[J]. 中国出版,2022(20):28-32.

[14]  刘晓远. 党政文献的多语种翻译与出版路径探索:以外文出版社为例[J]. 科技与出版,2019(8): 136-139.

AUTHOR

陈维娟1)2)  戴运财1)

1)浙江传媒学院英国研究中心

2)浙大城市学院杭州语言服务协同创新研究中心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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