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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来水里面加氟,已经是常规操作了,1999年以后,我们的自来水开始都有了氟化物。
美名其曰,防止龋齿,但是,健康风险的争议一直存在。
今天,我要说的这个话题,就是一个经典的政治科学战胜了健康科学的事件——在饮用水中添加氟化物。
近日,美国一项联邦机构的研究首次确定,氟化物暴露与儿童智商降低之间存在联系,使得这一事件,又处于风口浪尖上。
关于氟化物的争议
长期以来,水中氟化物浓度一直是健康领域的一个争议性问题。
氟化物是一种矿物质,天然存在于水和一些食物中,大家都熟悉的含氟牙膏,目的就是为了预防龋齿。
图片来自www.jordanoralcare.com
为了预防蛀牙,美国曾经推行过,在社区的公共饮用水中,添加氟化物的公共卫生政策。
→添加氟化物,防止蛀牙?
做法是氟化物的液体或粉末形式,排放到公共水系统中,以人为地将氟化物含量提高到 0.7 ppm(百万分率)。
美国CDC 的口腔健康部门,还将饮用水添加氟,列为“20世纪十大公共卫生成就”之一。
然而,世界卫生组织的综合数据显示,在西方国家中,少数使用氟化水的国家,与大多数不使用氟化水的国家,在蛀牙方面没有明显差异。
事实上,许多不使用含氟水的国家的蛀牙率,比使用含氟水国家的蛀牙率要低。①
→美国牙科协会:氟化物,有危险
但其实,早在1942年,美国牙科协会(ADA)并不推荐使用氟化物,认为其效果存疑,且可能存在潜在危害。
但后来,在没有新证据的情况下,ADA却突然改变了立场,这一转变可能与ADA关键职位的人事变动有关。
首先,凯洛格基金会(一个重要捐赠方)的负责人,成为了ADA牙科健康委员会主席,并任命了一位支持水氟化的知名人士,担任ADA研究委员会成员。
随后,《美国牙科协会杂志》(JADA)的编辑被替换,新编辑与糖研究基金会有密切联系。
而糖研究基金会知道糖会导致蛀牙,他们认为在即将到来的"糖时代",氟化物需要成为饮食的一部分,来预防蛀牙。
→利益至上,健康排在最后
ADA为“糖时代”打开了大门,因为谷物和糖类的利益集团,将蛀牙视为他们最大的威胁之一。
到了20世纪50年代,在初步安全试验完成之前,饮用水添加氟就成为了“伟大的”公共卫生政策,政治科学战胜了健康科学。
但是,使用药用级氟化钠进行水氟化的成本过高,因此,又不得不转而使用化肥工厂的有毒废料副产品——氟硅酸。②
经过半个世纪的向水中添加"安全水平"的氟化物后,包括美国卫生与公众服务部(HHS)、环境保护署(EPA)、公共卫生服务部(PHS),和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在内的监管机构,开始降低公共供水系统中的推荐氟化物水平。
→氟化物,引发氟斑牙,伤害身体
官方解释是因为氟斑牙,近一半的青少年因摄入过多氟化物,而出现牙齿染色(这可能还是保守估计)。
但也许,这也是为了挽回面子...
因为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氟化物不仅影响牙齿,还会影响整个身体。
2016 年,氟化物行动网络 (FAN) ,联合食品与水观察组织、美国环境医学学会、国际口腔医学,与毒理学学会,和反对氟化的母亲组织等组织,和私人公民联盟,向美国环境保护署(EPA)提交了一份请愿书,呼吁该机构根据《有毒物质控制法》(TSCA)第 21 条行使权力,禁止在公众饮用水中添加氟化物。③
联邦最高法院发现,水中氟含量为 0.7 mg/L(目前在美国被认为是“最佳”的水平)时,对儿童智商下降构成不合理的风险。④
研究表明,智商下降哪怕只有一两分,也与教育程度、就业状况、生产力和工资收入下降等有关。④
在联邦法院的 7 年法律斗争之后,最高法院做出了历史性的裁决:
美国环境保护署要采取监管行动,消除水氟化行为对儿童健康造成的“不合理风险”。
水化氟影响儿童智商
水化氟反对派长达7年的战斗,最终正义取得了胜利,我觉得这个结果是必然的,因为关于氟化物对人类健康损害的证据,实在是太多了。
首当其冲的就是氟化物可能对人类的认知神经发育有害,尤其是对于儿童。
就在今年,美国国家毒理学计划 (NTP) 发布了一份拖延已久的报告,证实了饮用水中氟化物含量升高,与儿童智商降低之间存在联系。⑤
报告的主要结论包括:
对氟化物的神经毒性有中等信心:该报告以“中等信心”得出结论,饮用水中氟化物浓度超过 1.5mg/L与儿童智商较低有关。
各项研究的一致证据:报告发现,在所审查的19项高质量研究中,有18项表明氟化物暴露与儿童智商下降之间存在显著相关性。
此外,大多数研究其他神经发育结果的研究也支持这些发现。
多种氟化物来源:报告指出,饮用水并不是氟化物暴露的唯一来源,牙膏和茶等产品也会增加总氟化物摄入量。
图片来自www.sina.cn
这表明,即使在饮用水氟化程度最低的地区,氟化物的总暴露量也可能高于建议值。
NTP报告还提到“一些证据”表明,氟化物暴露可能与儿童的各种其他神经发育和认知影响有关,并且在一定程度上与成人有关。
但是,该报告并未评估因接触氟化物,而导致智商下降的具体数字。
Ridell等人研究了水和尿氟浓度与加拿大青少年 多动(ADHD) 的关系。⑥
他们发现,尿氟不是 ADHD 或 ADHD 类型症状诊断的重要预测因子,但是,自来水中氟含量越高,患 ADHD 的几率越大。
水中的氟含量越高,青少年就越有可能出现,注意缺陷和多动障碍(ADHD)类型的症状。
居住在氟化物水平较高地区的青少年,患多动症的机会较高,也有更多的 ADHD 类型症状。
Bashash等人研究了墨西哥早期生活暴露于环境毒物项目 (ELEMENT)的参与者,测量怀孕期间的母亲,和及其孩子长到6-12 岁时的尿液样本中的氟化物,分别根据尿肌酐和比重进行调整。⑦
在孩子4岁时,使用麦卡锡儿童能力量表中的一般认知指数(GCI),来测量智商;在孩子6-12岁时,用韦氏智力量表(WASI)来测量。
结果发现,母亲尿液氟浓度越高,学龄儿童ADHD样症状就越多。
此外,几项针对中国社区儿童的研究一致表明,饮用水中氟含量为 2.5-4 ppm 的儿童的智商水平,明显低于饮用水中氟含量极低的社区儿童。⑧
过量的氟化物,也会降低甲状腺激素的产生,如果同时还存在碘摄入不足的问题,会增加甲状腺功能减退的风险。⑨
而充足的甲状腺激素水平,对于怀孕期间(胎儿期),婴儿期,和儿童期的正常大脑发育至关重要。
即使怀孕期间,母亲甲状腺激素水平出现相对轻微的分泌不足,也会对儿童大脑功能产生长期影响。
自来水有氟化物,怎么办?
氟化物对于儿童的影响特别大,因此,防止氟中毒,首先得重视孩子。
在孩子们还是婴儿时,就摄入了过多的氟化物,主要来源于冲调奶粉的水、婴幼儿食物及饮料。
在孩子2岁左右后,牙膏成了氟化物的重要来源,而且,这个年纪的孩子在刷牙时,会吞下一半以上的牙膏(你小时候肯定也吞过吧?)。
9岁时,孩子的前恒牙已经长出,而婴儿时期接触的氟化物,就会在牙齿上留下黄色的印记,很影响美观。
除了牙膏外,饮用氟含量超标的水,也是导致氟中毒更直接的原因。
中国是全球知名的高氟地区,氟是中国水病治理的大矛盾。
除了上海和海南地区,全国大部分地区的饮用水中氟超标,尤其是 东北,山西,河南,贵州地区和新疆地区。
如果你不想孩子的智商,牙齿,受到氟化物的影响,可以注意以下几方面:
高度重视饮用水中的氟污染,尤其是生活在高氟地区的朋友,可以在家里安装净水器,或者购买氟含量低的纯净水或矿物质水。
给孩子选择含氟低的奶粉,此外,还要注意冲泡奶粉的水,用含氟的水来冲泡奶粉,也会产生足够的氟化物,导致氟中毒,从而影响乳牙和恒牙。
辩证选择含氟牙膏,现在很多儿童牙膏都是含氟的,目的是为了预防蛀牙。
图片来自www.sina.cn
美国儿科学会的建议是,2岁以下不建议使用含氟牙膏,2岁-6岁儿童使用含氟牙膏时,应当计算牙膏中的氟化物总剂量,每次控制牙膏使用量,大约豌豆大小即可。
我认为,是否使用含氟牙膏,要综合看的,如果孩子已经从水中摄入了足够的氟,口腔里的氟量足够,也可以不用含氟牙膏的。
蛀牙是一种文明病,它在农业革命期间随着谷物作物的种植开始流行,并在工业革命和精制谷物和糖的兴起时期变得猖獗。
蛀牙也是一种早期预警信号,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导致蛀牙和牙周病的饮食,也会导致其他慢性疾病。
图片来自www.belmarorthodontics.com
含氟牙膏充其量只能略微减少蛀牙,但它无法保护你免受导致蛀牙的饮食的下游影响,相反,还对儿童大脑发育有不良影
此外,孕妇也要注意,避免引用氟含量高的水,还要注意茶,茶叶的含氟量也很高。
关键的瘦龙说
虽然水氟化曾被视为重要的公共卫生措施,但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其潜在风险可能超过了益处。
水氟化的历史充满争议,其推广可能受到了政治和经济利益的影响,而非纯粹的科学考量。
特别值得关注的是,氟化物对儿童大脑发育的影响,多项研究表明它可能导致智商下降。
预防蛀牙的关键在于改善饮食结构,而不是依赖氟化物,健康的饮食不仅可以预防蛀牙,还能防止其他慢性疾病。
对于个人而言,可以考虑使用过滤器去除饮用水中的氟化物,同时通过健康饮食,和良好的口腔卫生习惯,来预防蛀牙。
参考链接:
①http://www.mah.se/CAPP/
②https://pmc.ncbi.nlm.nih.gov/articles/PMC10927795/
③https://fluoridealert.org/zh-CN/researchers/government-reports/the-tsca-law-suit-2017-2018/
④https://fluoridealert.org/zh-CN/content/federal-court-rules-that-water-fluoridation-poses-an-unreasonable-risk-to-children/
⑤https://insideepa.com/tsca-news/ntp-eyes-rolling-release-fluoride-findings-seen-key-tsca-suit
⑥https://pubmed.ncbi.nlm.nih.gov/31654913/
⑦https://pubmed.ncbi.nlm.nih.gov/28937959/
⑧http://books.nap.edu/openbook.php?record_id=11571&page=205
⑨https://pubmed.ncbi.nlm.nih.gov/15687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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