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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 | 奶糖
李女士,今年36岁,过去的几个月里,她的生活被一种持续的左胸痛和突然的体重减轻打乱了。李女士的胸痛并不是短暂的、可以忍受的不适,而是一种持续的痛感,她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胸部的持续疼痛[1]。李女士回忆起几年前的一次体检,那时医生告诉她肺部有些异常,但并没有给出具体的诊断。由于当时没有明显的症状,李女士也没有太在意,没有继续进行随访检查。四个月前,李女士的胸痛已经发展到难以忍受的地步,因此,她不得不再次走进医院寻求治疗。
医生为李女士安排了一系列的影像学检查,包括胸部X光和CT扫描。结果显示,她的左下肺叶(LLL)出现了病变,医生初步的诊断为胸腔积液和肺部肿块。然而,门诊镜下活检结果基本排除恶性肿瘤的可能性,但标本却培养出了铜绿假单胞菌!活检后,李女士的胸痛不仅没有缓解,反而变得更加剧烈。医生重新审视她的影像学资料。医生发现,在最初的检查中,LLL区域就存在低密度病变,这些病变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发展为浸润性改变,并最终形成了肿块状的形态(图1A-C)。这一发现引起了医生的高度重视,他们进一步进行了胸部的CT血管造影检查,检查发现一条异常动脉,这条动脉源自胸主动脉,为实变区域提供血液供应(图2)。图2 计算机断层扫描图像的冠状面视图。红色箭头突出显示了源自降主动脉的异常血液供应。
确诊后,医生为李女士制定了详细的治疗方案。首先,她接受了为期6周的头孢吡肟治疗,作为一种广谱抗生素,头孢吡肟能有效对抗铜绿假单胞菌。治疗期间,李女士的病情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控制。
治疗结束后,为了彻底解决病变问题,医生决定为李女士实施隔离膜切除手术。最终,手术非常成功,李女士的恢复情况也非常良好。
肺隔离症(PS)是一种先天性肺畸形,PS是一种罕见的先天性畸形,是由异常体循环动脉供应的无功能肺组织所形成的囊性肿块,且不与气管支气管树相连,其发病率为0.15%~1.80%,为第二常见的先天性肺部异常PS分为两种类型,肺内型隔离症(也称为叶内型肺隔离征,ILS)是更常见的类型,其中病变位于围绕肺叶的胸膜层内,肺外型隔离症(也称为叶外型肺隔离征,ELS)有自己的胸膜覆盖,并与相邻的正常肺组织完全解剖分离(图3)。图3 (A)左胸膜肺区的ELS,供血动脉来自主动脉;(B)以及左肺下叶的ILS,其供血动脉来自腹腔干ELS多与先天性发育障碍相关。Pickwer等人[2]发现,在出生后前六个月被诊断为ELS的婴儿中有50%伴有发育异常,主要影响横膈膜和心脏。ELS最常见于左胸膜肺区域的肺基底部下。此外,ELS也可以在肺的叶间裂中发育,很少在纵隔或腹膜后空间中发育。检测到的ELS中约10%位于横膈膜下。ILS占病例的75%~86%,更常见于成年期。大多数ILS是在20岁以下的患者中发现。ILS在男性中更普遍。隔离症组织并入肺叶的实质中,并不被单独的胸膜覆盖。下肺叶最常受影响,尤其是左肺的后基底段(S10)(图4)。ILS通常与其他先天性发育障碍无关。图4 左肺下叶的ILS,其供血动脉来自腹腔干,在轴位投影(A)和矢状位投影(B)中的表现胸部X线:可以显示异常的肺组织和可能的感染迹象,但不足以确诊PS。胸部CT:CT是诊断PS的关键工具,可以显示肺组织的异常和异常血管供应。CT肺血管造影(CTPA)可以揭示供应隔离肺组织的异常血管。磁共振成像(MRI):在需要避免辐射或对比剂过敏等情况下,MRI可以用来评估PS。痰液培养: 可以帮助识别感染的微生物,并指导抗生素治疗。
支气管镜检查: 可以用于获取下呼吸道分泌物的样本,进行微生物学分析。经皮肺穿刺活检: 在某些情况下,可能需要进行经皮肺穿刺活检来获取组织样本,以确诊PS并排除其他疾病。
手术活检:在进行手术治疗时,可以直接获取组织样本进行病理学检查。对于复杂的病例,可能需要进行血管造影来详细评估异常血管供应。感染性PS的治疗主要集中在控制感染和解决解剖异常上[5]。1、抗感染治疗:对于感染性PS,首先需要进行抗感染治疗,使用针对性的抗生素来控制感染。治疗的选择取决于感染的严重程度和微生物培养的结果。2、外科手术:外科手术是治疗PS的主要方法,特别是对于有症状的患者或感染无法通过药物治疗控制的情况。手术通常包括:- 肺叶切除术(Lobectomy):对于ILS,通常采用肺叶切除术,移除受影响的肺叶。
- 肺段切除术(Segmentectomy):对于较小的隔离症区域,可能采用肺段切除术。
3、电视辅助胸腔镜手术(VATS):这是一种微创手术方法,适用于某些PS的治疗。4、血管栓塞:在某些情况下,可以考虑对供应隔离肺组织的异常血管进行栓塞,以减少血供并控制感染。5、支持性治疗: 对于无症状或症状轻微的患者,可能只需要定期监测和支持性治疗。PS是一种罕见的肺畸形。对于任何局部复发性肺部感染患者,应怀疑肺部畸形。这些患者应转诊至上级医疗中心,以便及早诊断和治疗,以防止与晚期切除病灶相关的并发症的发生并降低死亡率。[1]Ranjodh Singh, Lynnae Duffalo. A Case of Infected Pulmonary Sequestration in Adulthood. AIM Clinical Cases.2024;3:e231249.[2]Pikwer A, Gyllstedt E, Lillo-Gil R, Jönsson P, Gudbjartsson T. Pulmonary Sequestration – A Review of 8 Cases Treated with Lobectomy. Scan J Surg 2016; 95 (3): 190–194.[3]Alizadeh E, Suliman H. Intralobular pulmonary sequestration. JBRBTR: organe de la Societe royale belge de radiologie (SRBR) = orgaan van de Koninklijke Belgische Vereniging voor Radiologie KBVR) 2013; 96 (4): 208–209.[4]Hattori, Y, Negi, K, Takeda, I, Iriyama, T, Sugimura, S, Watanabe, K. Intrapulmonary sequestration with arterial supply from the left internal thoracic artery: Acase report. Ann Thorac Cardiovasc Surg 2000; 6: 119–121.[5]Muri J, Makovicky P, Kamarad V, Durcova B, Vecanova J, Hvizdosova N. Pulmonary sequestration in adulthood: clinical-morphological study. Bratisl Med J. 2024; 125(3): 153-158.*"医学界"力求所发表内容专业、可靠,但不对内容的准确性做出承诺;请相关各方在采用或以此作为决策依据时另行核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