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健先生曾在二〇二三年初《刘盼遂著述集》出版发布会上说:“整理出版刘盼遂先生的遗著,是几代学人的心愿。”的确如此,从聂石樵先生辑校《刘盼遂文集》开始,到朱小健、周笃文、王京州等先生主持整理《刘盼遂著述集》,肖亚男、杨健等先生整理《百鹤楼旧藏古籍善本题跋批校辑录(第一辑)》,再到刘小堽先生和笔者合编《刘盼遂年谱》,有关刘盼遂先生著述的编辑出版工作进行了近三十年。笔者从事此方面的工作,断断续续也有十五年,其间得到诸多学人的帮助,聂石樵、邓魁英、童庆炳、冯天瑜四位先生支持尤多,但令人悲伤的是,这四位前辈学者而今都已作古。
二〇二二年末《刘盼遂著述集》出版前,冯天瑜先生对笔者说:“书出请寄来,纪念吾之父执刘盼遂先生。”他是想阅读后亲自写一篇文章以示纪念。没想到该书印出后,笔者还没来得及寄送,冯先生便病逝了。
二〇二三年春节前笔者曾将《刘盼遂著述集》寄给聂大昕先生,请他转交邓魁英先生。不久大昕先生发来两张照片:一张是邓先生翻看该书的情景,照片中的邓先生面色红润,身着红衣——当年是她的本命年;一张则令人瞬间泪目——两套《刘盼遂著述集》端端正正地放在聂石樵先生的遗像前,相片中的聂先生面带微笑。如果聂先生在天之灵知道他恩师的著述、年谱甚至藏书批校内容都已出版,完成了他的心愿,相信他会很高兴。今年四月十六日,邓魁英先生也离开了,笔者闻之,心如刀绞。永远忘不了邓魁英先生二〇一二年在电话中对笔者说的话:“整理刘先生著作是件非常有功德的事,要坚持下去。”
在本书的前言中笔者也曾说过,整理百鹤楼藏书题跋的建议最早是由童庆炳先生提出的。这部《百鹤楼旧藏古籍善本题跋批校辑录(第一辑)》的出版,也可告慰童庆炳先生。
在这部书即将出版时,一位友人问,既然第一辑已快问世,那么第二辑将何时开始。对此笔者只能苦笑,而今确实无能为力,只能寄希望于来者。也就是对笔者来说,整理刘盼遂先生遗文的工作,到此告一段落了。
本不想在书后加个后记,但前几日的雨夜,笔者又一次来到北师大,坐在校园的西北角,眼望小红楼,任“春风吹落花,半随流水去”,忆起往事来:十几年前的一个夜晚,笔者就是坐在这个角落里,等待着高建文兄的到来——当时高兄和笔者正在为聂先生《刘盼遂文集》的修订寻找资料,他来到后和我促膝长谈,并想到小红楼去再次拜访聂、邓二位先生,但一看时间,已近半夜,不好打扰,只好做罢。而今笔者独自一人坐在这里,哀伤、怀思一齐涌上心头,于是决定还是写几行字。想要表达的是,这么多年我们编纂出版刘先生的著述,介绍他的生平学术,是让后世的读者知道,在二十世纪的学术长河里,曾有一颗闪亮的明珠,他的名字叫刘盼遂,历史或许不会将他遗忘。
二〇二四年四月廿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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