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剧《一日三秋》剧照。图:鼓楼西戏剧官博
“人间多少事,两三笑话中。”作家刘震云2021年出版现实魔幻主义小说《一日三秋》,以上世纪60年代故乡河南延津小镇为背景。书中人个个爱说笑话,死后还要化身神鬼,到活人的梦里去找笑话。2024年2月,由鼓楼西戏剧出品、制作,丁一滕导演的首版同名话剧在京预演,并开启全国多地巡演。广泛吸取各地观众意见后,12月11—13日,作为“大戏看北京”文艺创作孵化平台精品创作项目,《一日三秋》登上国家大剧院的舞台,由智利女导演卡罗琳娜·皮萨罗复排,唐诗逸、李腾飞等主演,为观众徐徐展开一幅既有乡土风味、又有魔幻现实主义色彩的“延津画卷”。
中式“超现实主义”
小说中,刘震云架构起多重空间:既有民间女神“花二娘”在延津人梦中寻找笑话的传说,也有豫剧团三位“名角儿”樱桃、李延生、陈长杰的情感和心事,还有阎罗、算命先生和道婆勾连起人间未了的恩怨。这种多重空间的构建,让小说充满了奇幻色彩,也深刻反映了现实生活中的人性、土地和命运。
借用民间传说“花二娘找笑话”,小说展现了延津的地域文化“讲笑话”。在刘震云的视角中,延津人爱讲笑话,并非单纯为了引人发笑,而是一种对生活苦难的独特消解方式。在延津这个中国最普通的小镇上,人们的生活压抑无望,充满挫折与无奈,幽默便成为人们对抗命运的有力武器。幽默的背后,是人们对苦难的豁达与包容,坚持生活勇气的坚韧和智慧。
《一日三秋》的小说文本包罗万象,有戏曲,民俗,算命等中国最传统的元素,也有既延续中国传统志怪小说,又借鉴拉美魔幻现实主义文学的创作手法:除了形形色色的人物,小说中还刻画了一批富有传奇色彩的动物形象。小黄皮(黄鼠狼)、孙二货(流浪狗)、走江湖卖艺的中年猴子,以及被山神奶奶惩罚变成耕牛的猫。它们虽为牲畜,却极富人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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