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咸阳,吕不韦雕塑。图:视觉中国
吕不韦做事,具有超常的想象力。一个成功的商人,正当财运亨通,却突发奇想,运作起上层政治:要把在赵国做人质的秦太子安国君庶子异人,立为嫡子。尔后,让他晋太子,做君主。吕不韦的动机是,做一笔“赢利无数”的大生意。
这似乎可能性不大。因为安国君有二十多个儿子,异人不上不下,母亲不受宠爱,他也备受冷落。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因为安国君宠幸华阳夫人,华阳夫人无子,却有立嫡的绝对发言权。吕不韦从这里入手,先让异人成为华阳夫人的儿子,继而一步步运作。这个过程可谓漫长,且风险极大。但他有耐心,有韧劲,终于大功告成,异人继位,封他为宰相,文信侯,食邑十万户。
吕不韦做宰相,又做了件出人意料的大事:在极度轻视文化的秦国,发起一项重大文化工程,组织门下宾客,编写《吕氏春秋》。这一举措,动机是什么?历代不乏评说。主要观点是,吕不韦“耻以贵显而不及荀卿子之徒著书布天下”,所以使其宾客著《吕氏春秋》。这一说法,实在是过于轻看吕不韦、轻看这部奇书了。
自孔子著《春秋》,春秋就是大历史的同称。吕氏春秋,就是吕不韦的大历史。这分为两段,他已经写就的历史,和他将要创造的历史。
他已经写就的历史非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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