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午餐
——文学的种子在夹缝中生长
黄惠娟
对于像我这样整天喊着要减肥,却“管不住嘴,迈不开腿”的人来说,类似聚餐这样的事心里多少有点抵触,主要是怕自己抵抗不住美食的诱惑,一餐下来又增重几斤。
但与文友见面还没得畅快交流就分别,我们都会觉得很遗憾。我们一行跟随“东道主”海哥的步伐参观完博中的校史馆、字祖庙和陶公亭之后,我们几个对海哥的办公室充满了好奇,于是提议去海哥办公室看看。在海哥的办公室,我们各自喝了杯白开水后,聊起了文学,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饭点。家里打电话过来催我回家吃午饭,我也准备结束这次文学小聚,想赶回去和家人一起吃周末团圆餐。
可聊了半个多小时的文学,我们都意犹未尽,所以在小武、海哥的极力劝说下,我们转了场,找个可边吃边聊的地方继续聊文学。
其实,我们不在乎吃什么,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记得上次我们几个文友,每人捧着一碗米粉,在闹哄哄的氛围里谈了一下午的文学。那一瞬的我们觉得每一根米粉都闪耀着文学的光芒,每一口汤汁都是深入骨髓的文学食粮。
其间,小武的孩子打了几次电话找他,而我也偶尔看看手机,生怕再错过已在医院预约的就诊时间。对于上班族的我们来说有太多工作之外的事情要在周末去做了,比如打扫卫生、人来客往、偶尔体检或调理身体等。像佳玲老师也是只能利用周末的时间带孩子去让医生检查眼睛。我们都不是能心无旁骛搞文学的人,工作、家庭耗费了我们大量的精力。
平时,我们要忙于繁冗的工作;工作之余,我们要处理家庭的琐事,我们的爱好只能在两者之间的夹缝中顽强生长。我们都曾独自在黑暗曲折的小径上摸黑前行,是文学让我们聚在一起,让我们坚信“聚就是一道光”。这道光照亮我们曾荒芜的心灵,这道光引领我们蠢蠢欲动的心,让我们可以追光而遇,沐光而行。
自从被他们封为“黄帮主”后,我深感自己背负着一个任重道远的名号。这个称谓不仅仅是一份信任和期待,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我曾开玩笑说:“让我们在文学的江湖里仗剑走天涯,执笔为帆,一起乘着南流江上的‘白州号’文学小船向全国的文学海洋进军。”
海哥、佳玲、小武、吴瑾和我为了继续文学的话题一起吃了顿午餐,一顿吃了几个小时却饱腹终生的午餐。碗里的每一粒米似乎都变成了文章的珠玑,盘里的每一块肉似乎都变成了文章的血肉。午餐期间我们除了聊聊大家近期看的书,所写的文章外,还针对时下文学的走向各抒己见。我与他们分享了自己在写作上的一点体会。当时,我是秉持着“吸其精华,去其糟粕”的想法跟他们分享的。文学路上我自己淋过的雨,不想让他们再淋;我掉过的坑,不想让他们再掉。我没强大到可以为别人撑起文学的伞,在文学的路上我也仅仅是个小学生,但若分享的想法能给他们一点点启示,那我的愿望就达到了。我感到非常幸运,在我们这个千年古县遇到了一批志同道合的人。
海哥,是我文学路上的引路人之一,他是我融入博白文学圈的梯子。2018年的某天,因为他,懵懵懂懂的我,拿着一把开启文学之门的生锈钥匙,忐忐忑忑地打开这扇门。当我在门外踌躇时,是他微笑着鼓励;当我迈开脚踏进门槛时,是他耐心地指导。虽然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我停笔约两三年,但已种下的文学种子,在我缓过来以后,开始发芽,我以若隐若现的火苗之势在文学的路上匍匐前行。后来,我得到县里、市里、区里很多老师的帮助,但在那么多老师当中海哥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存在。日常生活中,我称他为“海哥”,但在我心里却尊称他为“海哥老师”。
朱佳玲,一位起早摸黑的乡镇老师。我先是读过她的文章,后知晓她的名字,很久后才认识她这个人。去年,为了让更多的文学爱好者加入博白作协这个大家庭,我们作协班子发现了她这棵好苗子。面对这样的好苗子我们作协班子一致赞同要把她纳入我们的协会。她知道我们的用意之后,及时递交了入会申请表。后来,在博白作协线下读书分享会上,我第一次见到她,她给我的第一感觉是文如其人。她温婉谦逊,一根辫子垂在脑后,一袭改良旗袍,宛如一个从民国走出的女子。之后的日子,她也给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只要是作协给她下达的采写任务,无论多忙,她都会按时按质地完成。
蒋小武,名如其人,有点小“武”。他的小“武”体现在他对文学的认真态度上。比如他在写作上遇到某个标点或某些遣词造句时,他会不厌其烦地在微信上把问题发给多个文友,询问不同文友的意见,最后他权衡半天,比对多个意见,才会决定用哪个标点、哪个词。他的小“武”还体现在他对文学的执着追求上。有时是在我午休时,有时是在我晚睡时,他会发一些与文学有关的问题过来(当然,我都是醒后才看到他在微信上发过来的信息),我常纳闷这家伙不用睡觉的吗?有次我劝他要按时休息,有充足的睡眠,才能有更好的体魄去干自己想干的事情。他“嘿嘿”一笑。其实,我能理解他,当沉溺在文学的创作里,当对文学热情高涨时,谁又肯轻易放弃那如泉水一样汩汩涌出的灵感呢?他的热爱和他的勤奋,让我们看到这一年来,他在文学路上所取得的进步。他让我学会了坚持和不放弃,让我深信坚持是成功的敲门砖,不放弃是心灵深处那份不灭的灯火。
吴瑾,也是一位乡镇老师,一个管我叫“师姐”的人。他给我的印象是一位笑得有点憨憨的大男孩。每次文学聚会,我都看到他开着那辆与他气质很相符的越野车载着几个文友上来。在不超载的情况下,他的车经常是满座。由此可见,他是个怀瑾握瑜的人。他的声音也如其人,浑厚有力,充满磁性。我们打趣他,做你的学生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啊,天天如倾听播音员亲临广播。一直以来,他致力于诗词创作,在我们的“忽悠”下,他写诗词的同时也偶写散文、小说。最近看了他写的革命故事,我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师弟潜力无限大,值得继续被‘忽悠’。”
这顿特别的午餐,在我们心中是丰盛的午餐,是激励我们坚持写作的饕餮大宴。
我时常感动得不能自已,为了短短几个小时的文学相聚,不止佳玲他们,还有更多的文友,常常不辞辛劳驱车几个小时上到县城。我相信,每一次的相聚都是点亮文学梦想的火花,都是为了更好地奔赴下一场山海!我相信,即使是在夹缝中,有了梦想的浇灌,文学的种子定会生根、发芽、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