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云南元谋火车站发生一起抢劫杀人案,李金被卷入此案。李金称,1994 年 10 月 13 日案发时,自己并不在元谋县,而是在 700 多公里外的云南省德宏州盈江县打工,这一信息有证人能够证实。正因如此,该案件被称为 " 隔空杀人疑案 "。
该案件曾经过多次审理,其中两名涉案人遭错判后又获改判无罪,而李金最后被判处无期徒刑。2017 年 7 月 7 日,李金刑满释放。2023 年 12 月 29 日,四川省高级人民法院对李金犯抢劫罪再审一案作出宣判,李金被改判无罪。2024年7 月 5 日," 隔空杀人疑案 " 当事人李金委托律师,向四川省高级人民法院提交了国家赔偿申请书,请求赔偿包括侵犯人身自由赔偿金、精神损害抚慰金以及申诉合理支出在内的三项费用,共计 3772 万元,同时要求赔礼道歉和消除影响。
2024年5月20日起,作出国家赔偿决定时,对侵犯公民人身自由的赔偿金,按照每日462.44 元计算。李金差不多被关了22年,算下来差不多三千万。于是,有网友认为,李金索赔3772万,这未免太多了。我的问题是,如果把你关上50年,从20岁到70岁,在你死前赔你100亿,这笔巨款有何意义?在电影《肖申克的救赎》中,老布是肖申克监狱的图书管理员,在监狱中待了五十年后,出犾后因不适应社会而自杀。跟生命与自由相比,100亿的意义有多大?
实际上,对于国家赔偿,我一直有自己的看法。想想“呼格案”,“聂树斌案”,办案人员的思维就是迅速杀人,死无对证,然后就等着领取奖金,或晋级升职。我相信,社会上还有很多类似的案件,只是还没有机会曝光。那么,这些办案人员为什么会有这种思维?
我们必须明确一点。在司法不健全的情况下,权力便可能恣意作恶。最近,贵阳市云岩区法院休庭期间发生暴力执法事件,女律师何智娟及其助理被法警殴打并抢夺手机。事件引发社会广泛关注和讨论,质疑执法行为合法性和法院公信力。
根据相关法律,庭审期间不允许录音录像,休庭期间则是可以的。何智娟律师的问题,便出在这里。她是在休庭期间拍摄,结果却被暴力对待。还有,庭审期间不允许录音录像,这是否意味着几个人关着门就把案子定了?为什么不敢让外界知道庭审过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从这些规定来看,司法真的是奇葩到让人难以理解。
办案人员代表的是国家权力,这就是“国家赔偿”的原因之所在。然而,中国是社会主义公有制,国家的钱就是百姓的钱。好吧,就算国家赔偿的钱中只有一分钱属于我(假如全民均分),但是那一分钱也是我的全部!这一分钱的使用也必须经过我的同意!办案人员搞错了,为什么要全民为他们买单?因此,今后应该实行“谁办案,谁负责”的制度,办案人员应该在国家赔偿中承担一定比例。比如,国家赔偿100万,办案人员承担50万。如此一来,办案人员才会小心翼翼,不敢滥用手中的权力。
有人会说,法官不能够独立办案吗?你若这样想,那就太幼稚了。官司不外乎有两类,一类是私人之间的,另一类则会涉及政府。私人之间的官司好办,自己出钱打官司即可。但是,一旦有一方是政府,案件就会非常微妙。亚当•斯密所说:“如果司法权与行政权结合在一起,要想公正而不经常为世俗所谓政治而牺牲几乎不可能。代表国家重要利益的人,即使没有腐败观念,有时也会认为为了国家的重要利益而有必要牺牲个人的权利。但每个人的自由以及他对于自己的安全感,有赖于公平的司法行政。为了使每个人感到属于自己的所有权利完全有保障,不仅有必要将司法权与行政权分离,而且有必要使司法权尽量独立于行政权。法官不应由行政当局任意罢免。法官的正常薪金也不应依赖于行政当局的意愿或经济政策。”然而,法院和法官工资是由其所属的财政部门发放的,法官若判政府输掉官司,会有什么后果?
我们不妨试想一个情景。市长给法院院长或法官打电话说:“你们那儿正在搞的基建工作进展得怎么样了?职工福利应不断提高,办公条件也应不断改善。这些都难免要花钱的。资金若是紧张,那就再打报告,我们一定会支持法院的工作。”然后,市长继续对院长嘘寒问暖,显得事事关心。扯了半天,准备挂电话时,市长才“无意”中想起了一件事:“哦,对了,我听说我们市政府被起诉的案子是你们受理,请你们一定要严格按照法律来处理,搞好法治建设,维护法律的尊严。”看到这个故事,你一定会心领神会地笑起来。不过从理论上讲,这个故事讲的就是司法界的常态。
回到开头。李金索赔3772万元是不是太多,我认为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应该从此案中看到中国面临的问题。我还是那句话:中国的法治建设还需要一两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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