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普朗克(Max Planck)是著名的物理学家、量子力学重要创始人之一,普鲁士科学院院士,美国艺术与科学院院士,美国国家科学院外籍院士,1918年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他在慕尼黑市念中学时,他的物理教师H·缪勒(Müller)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直接影响了他的未来,甚至是整个世界。他在自传中曾这样写道:“缪勒先生有一次像是讲故事那样,给我们讲到一个辛辛苦苦地将一块笨重的砖搬到屋顶上去的泥水匠。他说,这个泥水匠在这时候所做的功并没有消失,而是原封不动地被贮藏起来了的,也许要保藏到几年之久,一直到也许有那么一天这块砖自己松脱了,掉下来打在下面的一个人的头上。”缪勒先生的这种描述,激发了普朗克对物理的兴趣,也才有了现在我们知道的普郎克。
在这一案例中,普郎克的老师的教学方法比较生动有趣,擅长用讲故事的教学方法。对于教师来说,深入钻研本学科的教学方法,始终是有必要的。事实上,高学历教师的教学效果并不一定非常好,经常可能不如低学历的教师。究其原因,教学效果的关键不是于教师的水平有多高,而在于教师如何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把知识高效传递给学生,最终提高学生的学习水平。当然,要达到这一目标,教师在专业知识上也必须达到基本水平(比如,本科才算是学历“达标”)。
普朗克的物理老师,专业水平可能并不是非常高。但是,他的生动有趣的教学使普朗克对物理产生了浓厚兴趣,大大提高了学习效率,最终成就了一代物理大师。
最近几年,复旦大学的王德峰教授成了一个炙手可热的网红。王德峰是复旦学院副院长、复旦大学哲学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据他回忆,在中学期间,有一次化学老师说,化学反应式都需要配平,一切事物都会走向平衡。这一句不经意的话,引起了王德峰的好奇。课后,他问老师:“老师,你说一切事物都会走向平衡。但是,平衡后又会产生不平衡。那么,到底是运动是绝对的,还是静止是绝对的?”老师愣住了,说:“你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是哲学问题,不是化学问题。”这是王德峰第一次听到“哲学”这个词语。什么是哲学?哲学研究什么?......一系列的问题激发王德峰深入研究。然后,老师给王德峰推荐了《反杜林论》等哲学著作,鼓励他自己去学习。
在这一案例中,化学老师遇到王德峰这种学生,并未骂他是不务正业,而是坦率承认自己的无知,并把哲学书推荐给王德峰。在某种意义上,化学老师成为了王德峰的启蒙老师。
普郎克的物理老师以及王德峰的化学老师,有没有给我们一些启发?通过不断改进自己的教学,培养出本学科的顶流人才,这当然也不错。但是,引导学生在其他领域进行研究学习,成为学生的启蒙老师,这也能培养出人才,同样也是功德无量。
教师每天都忙于琐事:备课、改作业、找学生谈话.......不可谓不辛苦。然而,这些都是基本工作。我想说的是,老师们不能满足于达到工作的基本要求,一定要坚持自修学习,不断提高自己(包括读哲学)。学生中不乏有几个有点天赋,不能让我们的平庸而毁掉了这些学生。也许,培养出顶级学生并不容易。但是,不毁掉这些学生,却应该是我们的底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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