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前情回顾
往期连载:向上滑动即可阅读。
终于,在一个午后,信来了,我一目十行的看过之后欢喜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雪团儿都被我吓到了。
抱书紧忙问:“好消息?”
我连连点头:“好消息,王月心生了,母子平安,六斤八两的大胖小子,哎呀呀,这王月心好大的本事啊。”
枳
李江寂没能陪王月心太久。
因为三月十六是圣上的万寿节,他要回京给圣上贺喜。
万寿节前夕,李江寂便回了京中。
他回京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差了楚河给我送了一个小匣子过来。
轻飘飘的。
我也不知里面装的啥。
想想李江寂新得了儿子,正高兴着,因为出手不会小气吧。
我打开。
里面就一张纸。
可再一看那张纸写的字,我笑的眉眼弯弯:“殿下果然阔绰,楚大哥,你帮我谢谢殿下。”
楚河笑:“姜姑娘聪慧帮了殿下大忙,殿下更该谢谢姑娘的。”
楚河走了。
我一蹦三尺高:“抱书,你家姑娘发财了。”
可不吗?
这里面是一张房契,而且就是揽月楼旁边的那栋。
那一片寸土寸金,仅一座揽月楼租出去的年租就够我一年的富贵日子,莫说又来了一栋。
嘿嘿。
日后就算我什么也不做,仅靠吃租子也能活得很好了。
我美滋滋的。
陆长龄回来时我献宝一般给他看。
他的眉毛一挑,轻哼:“就这么点东西就哄得你乐成如此模样?”
我诧异:“还不够多吗?”
陆长龄脸上冷了几分:“姜枳,摸着良心说之前我给你揽月楼时,你有这般开心?”
懂了。
这个男人又犯病了。
这小心眼的毛病,没治了。
我嘻嘻笑着:“你与他不一样的,他的是意外之财,你的本就是我的,不然你还想着给谁?”
我说的理直气壮。
陆长龄唇角勾了勾:“有点儿良心,但不多。”
枳
丝竹声不绝于耳,舞姬们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各个身姿妖娆,模样俊俏,一双双的眸子望向圣上的目光里似含着秋水般荡漾着。
圣上不理。
他如今的心思都在贵妃的身孕上,这个孩子他尤为重视。
圣上给贵妃夹着菜。
贵妃含笑谢过。
坐在下面的人都艳羡贵妃的荣宠,但也有人挂着不屑。
有位眼生的夫人轻哼:“再怎么如何也只是个妾,上不得台面,甚至死后连与圣上合葬的机会都没有。”
她这声音不大不小,许多人都听见了,也没人吭声。
我面露不解地望过去,只觉得这女子好大的胆子,敢在这种场合上大放厥词,真不怕传到圣上耳中热恼了圣上吗?
陆长龄淡淡扫过她的脸,给我解释着:“这人是先皇后的胞妹,谢云清。”
一语道明。
我恍然大悟。
圣上与先皇后是结发夫妻,十分恩爱。
先皇后是个非常贤惠的人,她从不为难嫔妃,劝诫圣上雨露均沾,绵延子嗣,朝廷内外都对其赞誉有加。
先皇后是急病而亡。
甚至圣上连其最后一面都不曾见到,为此颇为悔恨,痛哭数次,辍朝多日。
先皇后亡故的这些年里每到她的冥诞与忌日,圣上都会到先皇后生前的寝宫独居一夜,以慰哀思。
其实李江寂在一众皇子中算不得最出色,论武他比不过成王,论才情他比不过靖王,可偏偏他就凭借着是先皇后的嫡子的身份,越过众皇子问鼎太子之位。
从这件事中也可看出圣上对先皇后的情意匪浅。
如此一想我便知道了这谢云清的倨傲源自于哪里了。她依仗的就是圣上对先皇后的缅怀之情,因而她对贵妃的不满也是可以想见的。
谢云清一眼扫过来瞧见了我,她微微蹙眉,似是在想我是谁,而后她似是又想起了我的身份,不屑的转了目光。
挺好。
她不屑于理我,我也不想理会她的。
因为我与贵妃往来频繁,她看贵妃不顺眼,又怎会觉得我顺眼呢?
往往爱屋及乌,厌屋也及乌吧。
枳
夜深了些。
酒宴进行了大半。
陆长龄身上也染了淡淡的酒气。
我没喝酒。
对,是陆长龄不让我喝,任凭我说尽了好话,但结果是一小口也没喝到。
不仅不让我喝,他还揶揄我:“自己几斤几两不清楚?你是想着占圣上便宜还是搂着贵妃亲?姜枳,这席上的酒没家里的好喝呢,若实在馋咱们现在就回去喝,成吗?”
不成。
回去他定不认这话了。
我起身:“你自己喝吧,我去更衣。”
有宫人领着我寻了茅房,我方便之后便往外走。
三月的夜风微凉。
在宴席上的燥热被风一吹甚是舒服,我在廊下吹着风,十分惬意。
这时,夏荷笑着走来:“姑娘,娘娘寻您过去呢。”
贵妃在不远处。
她是觉得疲累了想着回宫去歇会儿,不想在宫宴门口处瞧见了我,便让夏荷叫了我过去,陪她走走。
贵妃是有辇车的,跟在我们身后慢悠悠的走。
贵妃搭着夏荷的手:“这宫宴最累人,虽说只需坐着不用本宫干活儿,可看这些宫人人来人往似赶集一般也是麻烦。”
这话她能说,我却不能,只能静静听着。
贵妃又道:“你座位西边定远侯夫人谢云清你可见着了?”
谢云清啊?
我点头:“见到了,但不曾说话。”
贵妃轻哼:“不说话正好,不然一句话能呛你个半死,你的脾气怕也是压不住的。”顿了顿,贵妃又道:“她定是又私下骂本宫了,不需听,一想便知道,这人除了她死去的姐姐,谁也瞧不上。”
我叹:“论起来还是谢云清命好,一个做皇后的姐姐便能护着她半世无忧。”
贵妃点头:“可不吗?就因圣上高看她一眼,便没人敢低瞧她,不过这死人的面子能帮她几时?且由着她放肆吧,哼,总有她吃瘪的时候。”
贵妃用手摸着小腹:“本宫如今也没别的盼头,就是愿把这个孩子平安生下来,姜枳,再往前走路便暗了,你也回吧,本宫也乏了,坐上辇车回了。”
我躬身送她。
贵妃慢悠悠坐好:“回吧,记得有空来宫里和本宫说话儿。”
我应了。
八个内监用力,辇轿起。
就这时一阵风吹过,有淡淡的腥气。
我皱了皱鼻子。
目光扫过附近,是什么?
--未完待续--
朱小纤每天中12:30
听我给你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