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方,据说莱布尼获说过,这是所有可能世界中最完美的。他受过批评,因为你不能断言这种事。这个世界怎么能是最完美的呢?这似乎是最不完美的、最丑陋的、最邪恶的;有不平等、灾难、贫穷、疾病、死亡、敌意,一切……而这个莱布尼茨说,这是所有可能世界中最完美的!
莱布尼茨受到严厉的批评,但庄子会明白他的意思。我明白他的意思。当莱布尼茨说:这是可能有的最完美的世界",他不是谈论政治或经济情况。他不是在评论平等、不平等、这个主义、那人主义、战争。这个评论不是客观的,这个评论不关心外部;这个评论关心内在的感觉,它就来自这个存在。
今天地球上有人在谋划着去到其它的星球生活,地球,如此美丽的地球,对人来说能够满足人类各方面需求的地球,你活不好,过不上快乐生活,那么你到哪里还能够过好?还能够活的快乐呢?人们并没有发现任何比地球更适合人类生活的星球,却在考虑离开这个被我们破坏的星球,去别的地方。多么愚蠢的想法?人类真正需要做的只是停下破坏地球的行为,让地球回归本有的生态平衡。
一切都是完美的,这意味着没必要去操心。
"一切都得到了充分的照应。"
你不可能使它更好,自我没有能力使它更好。你试试,在自我的驱使下你只会使它变的更糟,但你不可能使它变好。科学的头脑很难明白,你不可能使它变好,因为科学的头脑依赖这种观念,那么事情能变得更好。但你已经做了什么?看看今天地球的生态所遭受的巨大破坏,这就是所谓科学在做的。唯有我们回归内在,能够真正的看清这个世界,心灵才能使这个世界走向美好。我们个人的生活也同样如此。头脑使我们远离美好,破坏美好;心灵使我们趋向美好,构建美好!
从亚里士多德以来的两千年,在西方我们一直试图使这个世界成为更好的地方。它有没有或多或少地变得更好?人快乐一点了吗?人喜乐多了一点吗?根本没有。正相反,今天的人们远比过去的人,有着更多的烦恼。事情变得糟了。我们越是治疗病人,结果是他离死亡越近。看看医院的数量总在不断增加,规模总在不断地扩大,一切都没有用。人即没有比过去更加的健康,更没有比原来快乐。是不是这样?
我们可以拥有更多的令人快乐的东西,但会快乐的心失去了,那个能够给我们带来快乐的基础不在了。你可以拥有宫殿,但这里能是皇帝的人不复存在了,所以宫殿变成了坟墓。你的城市貌似变美了、变富了,但它们就像坟场,没有活人在那儿生活。当我们努力想把世界弄得好一些时,我们已犯下错误。它没有变好。它变的更槽了。
回头看……人是完全不同的,贫穷一点的却更富有。这看起来自相矛盾。他是比较贫穷的;没有足够的食品,没有足够的衣服,没有足够的栖身之处,但生命是比较富有的。他能舞蹈,他能唱歌。
你的歌声失去了,你的喉咙被东西堵住了;没有歌声能从心里传出来。你不能舞蹈。你至多能作些运动,但那些运动不是舞蹈,因为舞蹈不仅仅是运动。运动变成狂喜,它才是舞蹈。当运动这样地完整以至没有自我时,它才是舞蹈。
你应该知道舞蹈是作为一种静心技巧而出现的。舞蹈一开始不是为了舞蹈,它要获得一种狂喜,在那里舞蹈者不见了,只有舞蹈在,没有自我,没有人操纵,身体自发地流动。
你能够舞蹈,但只是在呆板的运动中。你能够控制身体:这也许是个不错的锻炼,但它不是狂喜。你们仍然相互拥抱,你仍然接吻,你仍然进行爱的一切运动,但爱不在,只有运动。你做,却感到灰心丧气。你做,而你知道没有什么在发生。你什么都做,却总有一种灰心丧气的感觉像阴影一样跟着你。
当莱布尼茨说这是所有可能世界中最完美的,他是在说庄子所说的:"一切都得到了充分的照应。"
你不必操心生命,你不必操心死亡-- 照应生命的同一个源头会照应死亡。你不必考虑盛大的葬礼。给我生命的同一个源头会接纳我,而这同一个源头就足够了,我们不必给它增添什么。
门徒听了但不能领会,否则就没必要再说什么了。但门徒仍旧说,
"我们担心乌鸦和鸯
会吃掉我们的师父。"
假如我们不作任何准备,假如我们不计划,那么乌鸦和鸯会吃掉我们的师父。
庄子回答道,
"对,在地上我会被乌鸦和秃鹫吃掉,
而在地下我会被蚂蚁和虫吃掉一
无论哪一种情况我都要被吃掉
所以你们为什么只想到鸟呢?"
所以为什么要作选择呢?我总归要给带走的,所以为什么要作选择呢?庄子说:不选择地生又不选择地死。为什么要作选择呢?
你试图操纵生命,然后你也试图操纵死亡。所以人们立下遗嘱、法律文件,为的是他们不在世时,也能操纵。死了,但他们仍能操纵。操纵好像很令人着迷以致人们死后还继续进行操纵。父亲死了,他在遗嘱中规定,儿子只有满足这个条件才能继承他的遗产,其他的钱将捐给慈善基金会。但这些条件必须被满足……这个死人仍然支配着。就在我们这样地操纵的时候,生命本身却悄无声息地流逝了,而我们不知。原本我们可以在唱歌跳舞中欢乐的生命,就这样被我们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