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是火焰,将燃烧你的虚假,灼伤你的自我!
在日本,一种特殊的艺术由于佛陀、老子、庄子而发展起来,这就是武术禅(zendo)。武术禅是指剑的禅、武士的艺术",没有人像他们那样知道它。他们发展武术禅的方式是最高超的。学习武术禅要多年甚至整个一生的功夫,因为这学问在于接受。在平常的生活中你不可能接受。当多名武士站在你面前等着杀害你时,你怎么可能接受呢?当剑每时每刻向你举着、死亡逼近时,你怎么可能接受呢?
武术禅的艺术是说,如果你能接受剑、接受敌人,接受即将杀死你的人,就没有不信任;如果即使敌人是朋友,你还不害怕、不发抖,那你就成了能量之柱、不可摧折;剑会向你劈去,但你劈不开。你甚至根本不可能受损。
曾有一个伟大的武术禅大婶,"他八十岁了,按规矩;能够击败他;这弟子就可接替他。所以所有的弟子都希望有一天他会接受他们的挑战,因为现在他越来越老了。·
有一个弟子最聪明、最有策略、非常有力量,但他不是武术禅的大师,他只是对这门艺术很熟练,虽然他是个好武士,有关剑术的一切他都懂,但他还不是能量之柱,打斗时他还害怕。tatnata还没有在他身上发生。
他一次又一次地到大师那里去说,"现在时间已经到了,你正越来越老。不久;你就太老了,根本不能应战了。我现在向你挑战。接受我的挑战吧,大师,给我个机会表明我向你学到了什么。"大师笑着避开了他。
弟子开始认为大师已经老弱得害怕,只想躲开挑战;所以有天晚上他一再坚持,还发火说:"你不接受我的挑战我就不走。明天早晨你必须接受。你越来越老,过不多久我就没有机会表明我向你学到了什么。这一直是个规矩。"
大师说:"如果你坚持,那么正是你的坚持表明你还没有准备好。你还有太多的兴奋,你的自我想挑战,你还没有能力。但如果你一定要挑战,也可以。做一件事,到附近的寺院去;那里有一个修士是我十年前的弟子。他在武术禅上已有很高能力,如果他扔掉剑做了一名桑雅士。他是我最合适的接班人,他从来没有向我挑战过,而他是唯一能向我挑战以至打败我的人。所以先去向他挑战。如果你能击败他,那就到我这里,如果不能击败他,那就丢掉这个念头。"
那弟子马上去找那寺院。早上他就到了。他向那修士挑战。他不能相信这名修士会是一个武术禅大师,单薄瘦削,不断地静心,每天只吃一顿;修士听了大笑,说道,"你来向我挑战?即使你师父也不能向我挑战,即使他也害怕。"
听到这里,弟子完全疯了!他说,"马上站起来!这是我带给你的剑,我知道你是个修士;也许没有剑。出来到花园去。这是侮辱,我不会听。"
修士看来根本就泰然自若的。他说,"你不过是个孩子,你不是武士。你马上就会被杀死的。你为什么要求不必要的死亡呢"
这使他更生气了,所以他们都出去了。修士说:"我不需要这剑,因为一个真正的大师从不需要它。我不会攻击你,我只是要给你个机会攻击我,好让你的剑折断。你不是我的对手。你是个孩子,如果我拿起剑来对着你,人们就要笑活我。"
这太过份了!年轻人跳了起来,但那时他看到修士站着。一直到现在修士都是坐着的;现在他站起来了,闭上眼睛,开始左右摇摆,突然,年轻人发现修士已经消失了;只有一根能量的柱子,没有脸,只是一根坚固的能量的柱子,左右摇摆着。他害怕了并开始退缩,能量柱摇摆着,开始向他移动。他扔掉了剑,用最大的声音尖叫着:"救救我!"
修士又坐下来;开始大笑。"他的脸回来了,能量消失了,他说:"我先前告诉过你,即使你的师父也不是我的对手。去告诉他。"
弟子汗水淋淋、瑟瑟发抖、神经紧张地回到师父那里,他说:"我多么感激你对我的慈悲啊。我不是你的对手。即使那个修士也完全摧毁了我。但有一件事我不能容忍,所以我就牵扯上了。他说:即使你的师父也不是我的对手;"
大师笑着说:"那家伙跟你耍了个诡计?你生气了?那他就能看穿你,因为怒气是存在上的一个洞。而那变成了他的基本的诡计。每当我送人到他那里去,他就开始冲着我来,我的弟子当然就生气了。他们生气时,他就能发现他们有漏洞,当你有洞时,你就不能战斗了。"
每当你生气时,你的存在就没了。每当你有欲望时,你的存在上就有洞了。每当你嫉妒、充满恨、性,你就不是一个能量柱。所以诸佛一直教我们无欲,因为每当你无欲时,能量就不外溢,能量就向内移动。它就变成一个内在的圆圈,变成一个电场、生物电场。当有场时,如果没有漏洞,你就是一根柱子。你就打不败。但你没想胜利,记住,因为如果你想着胜利,你就不可能是一根能量柱。那时,胜利的欲望就变成一个漏洞。
你是虚弱的,这不是因为别人强大,而是因你有这么多的欲望。你被打败了,不是因为别人更狡猾、更聪明 ,你被打败是因为你有这么多漏洞。
tathata接受,完全接受,意味着没有欲望,欲望来自不接受。你不能接受某个情形,所以欲望产生了。你住在一个小屋里而你不能接受;你的自我不能接受,你想要宫殿,那你就是个贫穷的人,但不是因为你住在小屋里,不是,皇帝也在小屋里住过。佛陀曾住在树下,而也不是个贫穷的人。你不可能找到比他更富有的人。
不,你的小屋并没有使你贫穷。你向往宫殿的时候使你成为贫穷的人。你贫穷不是因为别人住在宫殿里,你贫穷是因为住宫殿的欲望造成了与小屋的对比。你妒忌了,你是贫穷的,
每当有不自在酌时候,就有贫穷;每当没有不自在的时候,你就富有。而你的财富没有小偷能偷掉;你的财富没有政府能靠税收拿走;你拥有的财富任何办法都无法把它从你那里拿走。你有你的存在的城堡,打不破,穿不透。
一旦欲望活跃起来,你的能量又开始下降,你就由于欲望而变得虚弱、由于渴望而变得虚弱,每当你不渴望什么、心满意足的时候,每当没有什么在运动,当你整个存在都安宁时,庄子说,你就是一座穿不透的城堡。火点不着你,死是不可能的。那就是这句话的意思:火点不着你;死是不可能的,你不会死。你就得到了永生的秘诀。
有时,这也发生在普通的情况下。一所房子着火了----除了有个小孩活下来,别人都死了。发生了一起事故,老人死了,小孩活下来。人们说过是奇迹,是上帝的恩典。不,不是这回事,这是因为孩子也接受了那个境遇。哪些聪呀人开始跑,想救自己;他们自已给自己惹麻烦。孩子没有动;他甚至不知道出了事,不知道他就要死了。孩子靠他的天真得救了。
这种事情每天都有,晚上到酒吧、小酒馆边上去看,酒鬼跌倒在街上,躺在沟里,却十足的高兴。早上他们起来、他们可能有点青了、肿了,但身体却没受任何伤害;他们的骨头没有受伤,他们没有骨折。
你试试看像醉鬼那样跌倒在街上--你马上就会骨折。可他却每天、每个夜晚这样跌倒,跌了许多次,却没有什么。怎么了;有什么秘诀?他醉了以后会变得柔软,没有欲望,没有自我。他是完全自在的,他在此时此地。他醉了以后就不害伯,没有害伯。没有害伯的时候;就没有狡黠了。
狡黠来自害怕。一个人越是害怕,你就越能在他里面找到狡黠。一个勇敢的人不狡黠,他可依赖他的勇敢,一个胆小鬼,一个懦夫就只能靠狡黠了。一个人越是低劣,便越狡黠。一个人越是优等,便越天真。狡黠是一种替代品。一个人醉了以后。完全醉了以后,未来消失了,过去也消失了。
我曾听说,穆拉·那斯鲁汀有一次醉醺醺地和他妻子走在一起。她发现了他躺在街上所以把他带回家;当然,像往常一样,她吵吵嚷嚷,而且每次都赢了;因为她是独自一人。穆粒·那斯鲁汀并不在,他只是和她走在一起。
然后,她始突然着见一头疯牛正向他仍逼近,没时间提醒那斯鲁汀了。所以她跳进了一丛灌木中。疯牛过来了,把那斯鲁汀在空中甩出去足有五十英尺。他掉进了沟里,然后他爬了起来,没事。
妻子说:"要是你再来一次的话,我就真的没脾气了。这太过份了。"
人喝醉时,头脑不在当家了,这个人就变得完全接受的状态。只是酒都能赋予这么大的力量,更何况道,如果你能进入道这十足的沉醉呢?克利希纳或佛陀怎么样?这最伟大的醉汉,这样沉醉于神性,以至自我连一丝痕迹都不剩了。你不可能伤害他们,因为他们不在;你不可能侮辱他们,因为没有要反抗侮辱并形成伤痕的人。"你的侮辱会穿过他们,就像穿过一所空房子一样。他们的船是空的。一缕清风吹进来,又不受阻碍地吹过了。清风吹过,房子甚至不知道清风曾吹到过这里。
酒的吸引力是真正的,因为你是这样的自我中心。它给你的负担太重,有时你想忘记它。所以这世界有那么多的人需要酒精--这些是替代品只有有宗教性的人,有真正宗教性的人才能超越酒精、大麻、LSD--任何一种毒品。只有有宗教性的人才能超越它们;否则你怎么能超越他们?你的自我会把那个沉重加在你身上,负担太重了,它一直在你头上。你不得不忘掉你自己,但是如果酒精能有这么强的作用,你就不能设想神性的酒能做什么。酒在做什么?在某个时刻,通过头脑和身体里的化学变化,你忘记了你自己。但这是暂时的。在深处还有你,过几个小时后,化学效果没有了,你的身体把酒排出了,自我又一次确立了它自己的地位。
但我告诉你有一种酒--上帝就是那酒,你的心是那酒,你的神性是那酒,道,或者随你喜欢叫它什么。一旦你尝一尝,自我就永远走了。从来没有人从那种沉醉中返回的。
所以苏非们总是谈酒,苏非们总是谈女人。他们的女人不是你知道的女人,上帝就是那女人。他们的酒也不是你知道的酒,上帝是酒。欧玛尔·海亚姆被误解了,大大地误解了;因为菲茨杰拉德的缘故,他被全世界都误解了。欧玛尔·海亚姆的《鲁拜集》看起来是写了赞美酒和女人的,但根本不是这样。欧玛尔·海亚姆是个苏非,一个神秘家。他谈论体现道的酒,他谈论你永永远远消失在其中的酒。这种让你沉醉的东西,这种神性的酒,它不是暂时的,它是恒久的,它不是转瞬即逝的,它是永恒的。
苏非们把上帝当女人来谈论。那种拥抱是永恒的,它是终极的;那样就没有分离了。如果你能懂得这一点,那你就是有才智的,但不是通过你的策略、狡猾、计算、逻辑。
"如果可能的话,深深探察存在。你从哪里来?你到哪里去?你和谁争斗,为什么争斗?你迷失在争斗中的这些时刻本来也可以变成狂喜的。生命中的每时每刻都可以成为狂喜的,可你为什么把它们变成了其它的样子呢?因为你的能量被你在无明中消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