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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来继续 SAP 秘史系列——坚持不懈的颠覆性创新：SAP 一直在路上。今天我们来看第二篇：从初创企业，成长为全球性的软件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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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2 年 4 月 1 日，SAP 以颠覆者的身份进入了新兴的软件产品市场。当天，五名 IBM 前员工：迪特玛·霍普（Dietmar Hopp）、哈索·普拉特纳（Hasso Plattner）、克劳斯·韦伦鲁瑟（Claus Wellenreuther）、克劳斯·奇拉（Klaus Tschira）、汉斯·维尔纳·赫克托（Hans-Werner Hector），创立了系统分析程序开发公司（Systemanalyse Programm-entwicklung）。这家公司的目标是提供一种新型的企业软件，其愿景是用标准化产品取代复杂的内部开发，这些产品集成了公司运营的所有数据，并实时处理和显示这些数据。新公司的创始人还希望将他们的软件模块化，以便客户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进行混合搭配。虽然这些想法并不完全是新的，但 SAP 是德国第一家将其产品化的公司。因此，该公司的成立本身就是其历史上的第一个关键时刻。它是否会成为德国近代商业史上最成功的初创公司还远未可知。仅仅 12 个月后，即 1973 年，该公司推出了第一款软件产品实时财务会计 (RF - Realtime Finance)，该产品与实时物料管理 (RM - Realtime Material) 等模块一起形成了第一代实时软件产品 R/1。R/1 产品生命周期一直持续到 1979 年左右，收入从 1972/1973 年的 60 万德国马克 (DM) 飙升至 1979 年的 1000 万德国马克，为后来的成功铺平了道路。1976 年，该合伙企业注册成立为：数据处理中的系统、应用程序和产品——SAP GmbH（Systeme, Anwendungen und Produkte in der Datenverarbeitung）。员工队伍继续稳步增长，到 1978 年达到 60 名员工。这些早期岁月将成为无数浪漫故事的主题，比如在客户的数据中心（例如在 ICI）工作的夜晚、在披萨店举行的周五销售和编码会议（之后是一场足球比赛）、以及在辛苦编程一天后放松身心的激烈网球比赛等等。五位软件先驱创始人的性格迥异，体现了公司的创业文化。没有等级制度或职能组织，他们负责所有的事情——通常是临时分配任务，并在工作过程中相互联络和协商。经过三年的开发阶段，1981 年推出了增强型标准模块化软件产品 R/2。这款软件专为 IBM 和西门子大型机而设计，当时这两款大型机仍主导着商业计算市场。在随后长达十年的产品生命周期中，R/2 为 SAP 创造了 20 亿德国马克的收入。这家初创公司发展成为一家中型企业，其增长在 20 世纪 80 年代迅速加速。SAP 的员工人数在 1982 年突破 100 人，到 1989 年则超过了 1,000 人。仅仅两年之后，员工人数又增长了一倍多，达到 2,680 人。与此同时，员工人均收入从 1980 年的 17 万 8 千德国马克，到 1988 年增长了近 50%，达到 26 万 4 百德国马克。SAP 已主宰企业软件市场。它不仅在德国，而且在整个欧洲乃至更远的地方，随着行业的 IT 化，它影响着企业的运营方式。这种转变是由 SAP 早期的国际扩张推动的，而这种扩张本身也受到其客户中的大型跨国公司的推动，以及它在本土市场之外的努力。20 世纪 70 年代是经济危机的十年，1974 年的石油危机和第二次石油危机加剧了当时的情况，其影响一直持续到 1981/1982 年。然而，SAP 毫发无损。事实上，这些危机过去之后，各个企业所进行的现代化和转型阶段、以及它们重新调整流程的愿望，反而推动了 SAP 本已蓬勃发展的收入。SAP 的创始人通过在客户现场开发产品来创造现金流，这意味着他们必须投资的资本数额——以今天的标准来看——少得可怜。他们要将初创公司发展到 1988 年 10 月（成立 16 年后）准备上市的程度。SAP 的上市实际上是其历史上的第二次“大爆炸”。SAP 以每股 750 德国马克的价格发行了 120 万股，一夜之间市值就接近 10 亿德国马克。进入 20 世纪 80 年代，SAP 的地位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高：它从 R/2 中获得了稳定的收入，R/2 集成了从采购到人力资源、再到财务会计和项目管理的整个企业应用软件领域。咨询和培训收入不断地增长。但大部分收入（近 70%）都来自其产品本身——主要来自一次性许可费（License），但也来自租赁和支持（Rental and Support）。SAP 大大地扩展了其销售业务，现在在世界各地都有子公司——包括 1988 年在美国成立的第一家子公司。与此同时，除了德国大公司，SAP 的客户群还包括许多跨国公司，如埃索、杜邦和美孚石油等。此时，SAP 的收入仍有 60% 来自德国，40% 来自世界其他地区。但这种情况即将改变。尤其是因为该公司正在投入资金进行研发，1987 年投资 3030 万德国马克，仅仅两年后就投资了 8330 万德国马克——每次投资约占总收入的 23%。1988 年，净收入已经达到 4450 万德国马克，到 1991 年增长了两倍，达到 1.233 亿德国马克。事实上，1991 年是 SAP 成立二十年来最成功的一年。然而，它的成功和成长故事才刚刚开始。SAP 即将再次颠覆自己的市场，只不过这一次，颠覆的是硬件方面。然而，仅仅关注销售和利润数字，就无法认识到 SAP 创始人面临的潜在问题、挑战和焦虑。如今，SAP 创始人是执行董事会成员，自 1980 年克劳斯·韦伦鲁瑟（Claus Wellenreuther）因健康原因离职后，董事会成员减少到 4 人。
全球的 IT 行业不仅正在发展壮大，而且竞争也变得更加的激烈，它们的发展速度非常的快。IBM 是 SAP 的主要竞争对手，也是 SAP 在许多领域的合作伙伴，它正在加强其在德国的业务。而跟 SAP 共同成立 SAP Consulting GmbH 的安达信公司 (Arthur Andersen)，也收购了一家竞争对手美国公司。不过，他们并不是唯一一家与 SAP 争夺市场份额的公司。当时，一连串美国竞争对手——其中包括 American Software 和 Computer Associates——也在向欧洲市场扩张。SAP 的举措主要是为了加强其在中端市场的地位，它进行了首次收购——1989 年投资 Steeb Informationstechnik GmbH，次年收购 CAS Anwendungs-Systeme GmbH。不久之后，SAP 将这两家公司合并，成立了其中端市场组织。
国际业务继续增长，来自德国以外的订单远远超过 SAP 本土市场的订单。很明显，只有当本地咨询能力跟上需求时，新的 SAP 项目才能得到满足。在许多情况下，SAP 自己的咨询和开发部门已经变得过于庞大和难以管理。协调和组织这些部门的工作量巨大，更不用说现在帮助 SAP 为其客户实施软件的 60 多个咨询合作伙伴了。尽管如此，SAP 的合作战略在随后的几年里得到了回报，因为它使业务得以迅速扩展。1989 年和 1990 年，SAP 和许多其他公司一样，感受到了全球经济和政治不确定性的影响。随着新十年的到来，德国即将统一，SAP 有望新增 2,000 个客户。但 1990 年第三季度订单量突然急剧下降，海湾危机加剧了这一局面。SAP 历史上首次未能实现其内部净收入的目标。部分原因是 R/2 收入呈现出不同的增长趋势：虽然有迹象表明德国和欧洲其他地区的市场正在萎缩并趋于饱和，但美国的销售潜力仍然很大。1990 年 6 月，SAP 在美国约 5,000 台大型机的潜在市场中，仅安装了 22 台 R/2。SAP 未能实现自身目标的另一个原因是，它最近采用了一种新的软件战略，该战略以新版企业软件（称为 R/3）为中心。因此，它既要承担开发新产品的成本，又要同时增强老的产品（R/2）。1990 年 2 月 1 日，哈索·普拉特纳向监事会介绍了 SAP 的新软件战略，并首次提供了 SAP R/3 开发的详细信息，尽管该产品的开发工作实际上早在 1988 年就已经开始。R/3 的目标是从欧洲标准软件市场的规模翻番中获利，当时预计 20 世纪 90 年代中期的市场规模将达到 1000 亿德国马克。R/3 提供与 R/2 相同的业务功能，但具有现代化的应用程序和增强的编程语言——第四代高级业务应用程序编程，即 ABAP/4——Advanced Business Application Programming。而且，出于各种原因，R/3 是基于 UNIX 构建的。这意味着 SAP 不必与 IBM 现有的硬件保持一致，现在可以将其新产品建立在 UNIX 上最近可用的功能、以及 IBM 自 1993 年起为其 AS/400 系统宣布的功能之上。尽管 SAP 最初开发 R/3 是为了在 IBM 的新 AS/400 计算机上运行，但从长远来看，它现在可以选择为其他制造商的 UNIX 系统构建版本——其中包括美国的两个计算机公司——迪吉多（DEC - Digital Equipment Corporation） 和惠普公司（HP）。SAP 简化并标准化了用户界面，这意味着它未来提供的软件也将在较小的 UNIX 工作站上运行，并吸引更多的客户。真正的挑战是长期管理从 R/2（现在为版本 5.0）到 R/3 的过渡——而不是让这两个系统相互蚕食。然而，当 SAP 首次推出 R/3 时，这并不是一个问题，因为它并没有将 R/3 设计为 R/2 的替代品，而是将其作为面向新中型客户的产品。直到 20 世纪 90 年代中期，它才促使其大型企业客户从 R/2 转向 R/3。当时没有人会知道从大型机硬件到客户端/服务器架构的过渡将如此关键，以至于后来被视为一种颠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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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1] Gerd Meissner: SAP-Inside the Secret Software Power
[2] Gerd Meissner: SAP-die heimliche Software-Macht
[3] 50 years - The Story, Impact, and Future of SAP
[4] https://news.sap.com/2022/08/sap-coffee-table-book-50th-anniversar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