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西主簿,据说5月28日,也就是下周二,要来杭州“双招双引”。
这事情老同学邀请了一下我,还说了有恳谈会的环节,有代表要发言。这几乎是常规动作,似乎说不上不好,但我说实话,不是很喜欢。因为这类会参加不算少,先期就约好了,某某人要发言,发言人大多是有点身份的,到发言的时候,稿子事先写好,而且还未必是自己写的,有人代笔,发言人只是上台一字一句的读,基本以官话套话为主,比如像主簿来杭州这类活动,如果按照传统套路,先是二分钟自我介绍,再是三分钟感谢领导,最后花一分钟说“要科学规划,要面向市场,站位要高”。
你不用管这算不算“正确的废话”,反正说完,还必须有人鼓掌,有人说好,高瞻远瞩,见解独到。
说心里话,有时回岳西,我宁愿在家里陪老妈聊点家长里短,这种场景不喜欢,水土不服。
岳西要真的想发展,要有允许讲真话的氛围,包括主簿。
01
—
领导要清楚
大家不喜欢讲真话的原因
我们从心理学的角度,人自身是带有功利性的,比如某某会有领导参加,我说真话,提建议,分析痛点,稍微不小心,就一定可能触及到一个地方最高领导的痛处。
在一个人情社会里面,多数人包括我山野四叔也会想:我在杭州,你地方领导在岳西,平常大概率各忙各的,我犯不着惹你不痛快。
讲官话套话没营养,但至少不得罪人。
然后你还会发现,最讽刺的场景,是一个人讲了一堆正确的废话,又因为这人身份不一般,领导还会回一堆废话,比如对某某的发言,深表谢意,提出的建议,非常中肯,值得我们去反思,去提高。最后的结果,就是宾主把酒言欢,皆大欢喜。
如果有当地融媒体参与,回去还可能有一篇新闻通稿全面报道,总结出来一个重点,两个目标,三个要求,四个重视。
最后的结果,虽然似乎啥也没干,又啥都干了,流程一个不少,结果一个没有。
时间再过去很久,偶尔可能听到某某老兄吹牛,我参加某某活动,晚上跟某某领导一起喝酒——
呵呵,讲多了,怕敏感。
02
—
想听真话
在于最高领导
敢不敢放下来架子
领导想听到真话不难,难的是,怕一些领导平时也是满口官话套话场面话,觉得理所当然。
而且,你还会发现,越是不干事的领导,说起官话,那是信口拈来,舌灿莲花,口若悬河,头头是道。还有善于心照不宣的,善于左右逢源的。反正不少人在想:为什么要做实事呢?做的多错得多,躺平多好。
善于说官话的,还有一毛病,就是架子比位子大,看走路的姿势,你都能猜到是正科还是副科。
我说句不好听的,躺平式官员,有时比贪官更要命。
听真话,领导第一条,就是自己也要学着说真话,说点老百姓爱听的心里话,说接地气的话。
淄博马晓磊,为什么会成“网红书记”?看他说了什么:“什么能让老百姓赚钱就干什么,什么阻止老百姓挣钱就铲除什么!”
领导的话,什么时候有了烟火气,这个地方,一定慢慢就有真话。
针对岳西,我说过点真话,也好几次,有人电话,问题没解决,先把提出问题的人先解决了。
有时,家人也会劝:干嘛呀,我们在杭州过自己的日子,犯不着。
只是,哎!算了——
03
—
我参加过杭州这边的
乡村振兴点子会
大家不小心讲了真话
这是很多年前,杭州某地方领导,说是看了我一篇关于乡村振兴的文章,认为我的见解还算接地气,说他们想办个“乡村振兴点子会”,想邀请我参加。
这类会本身,我多少有点点抵触,但想想,认识一些人也不错,还能蹭饭,还能有礼品拿。
你看你看,山野四叔贪小便宜的心,按捺不住。
哪个地方就不说了,但到今天,没有后悔去参加这个会。
会非常随意,类似一个沙龙,谁谁谁发言,没有做固定的要求,倒是这位领导进会议室,我印象深刻,打扮的很随意,风尘仆仆的,感觉是下乡刚回来。坐到椅子上开始发言:就说了五句,今天请大家来,就想听听真知灼见,你们讲什么都不要有顾虑,什么感谢领导重视的话,就不用说了。
讲完大家哄堂大笑,我发觉有意思的一个现象:一是这人发言,不能读稿子,一读稿子,就一定是官话套话;二是氛围轻松,听真话的会议,领导最高的艺术,就是让所有人卸下伪装。
写在后面的话:
还说说老家主簿来杭州这件事:说真话,我对能不能对招商引资产生实际的效果,真不看好。特别是工业性质的制造业投资,主簿目前没这个优势,后期我可能会抽时间,写一篇解读主簿的文章。
当然,要是希望这次活动,有一定的效果也不难,我上面说的,就是不要想着走个形式,如果是一场能够让所有参与的人,能各抒己见的真话会,这倒是主簿的一个幸事。
如果在主簿,说真话不难,每个人有直面问题的勇气,主簿自然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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