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有一部分国人很奇怪:不同情自己人,却同情巴勒斯坦人;
自己人下跪、跳楼、跳桥他们当热闹看,评论写一句公道话都不肯,但是却对巴勒斯坦人的遭遇痛心疾首,宁肯为此跟自己人乃至亲人翻脸。
巴勒斯坦既不给我们投资也没捐过款,那么这种跨越6000公里物理距离并克服了语言和信仰障碍的国际主义爱心,究竟是如何产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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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默生说:'去爱你的婴儿,爱你的伐木工,不要用你对干里之外的黑人的不可思议的温柔掩盖你此时此刻冷酷和毫无仁慈的内心。多年以来,你对遥远的人给予爱,却对周围的人充满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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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马佐夫兄弟》
陀斯妥耶夫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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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话揭示了出于自己而非上帝的爱心困境。在共相问题上他可以为自己找到一个意义,然而在殊相问题上却是迷失的。正像那位医生,爱人类,却爱不了具体的人。人类这个共相对于他其实不过是自己理想的存在。就像没有上帝我们追求一个极致完美的精神世界。然而对这个世界他视而不见,甚至决定除灭一切障碍。这让人想起罪与罚的拉斯柯尔尼科夫。其实也是每个无神论之人的伦理。他来赋予共相以意义,他蔑视殊相之罪恶。然而实际上他认可的共相不过是理想。无神论到头来,就是用不存在的或者人为创造的共相意义指导实际的人生。这怎么不令人苦恼。
“您谈的情形跟一位医生跟我谈的一模一样,那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事了,他是一位上了年纪的无可争辩的有识之士。他跟您一样非常坦率地谈了他的情形,尽管他的口吻是开玩笑的,可那玩笑是辛酸的。他这样说:‘我非常爱人类,但我对自己实在捉摸不定:我爱整个人类越是深刻,我就越不爱一个一个具体的人。在梦想中,我经常打算义无反顾地为人类献身,而且为了爱人们,一旦有此必要,我真的会满怀激情地走向十字架;可是,经验已经告诉我,如果我跟某人共处一室,我会呆不住哪怕只是两天。任何人如果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我就会感到我的自尊心会被他们的个性所压迫,并且妨碍我的自由。一昼夜以后,即使是最好的人我也会憎恨他:我会憎恨某甲因为患感冒而总是不停地擦鼻涕;我会憎恨某乙吃饭时间太长。只要有人不小心碰了我一下,我就会视其为仇敌。可事情偏偏会这样发展:我越是对具体的人憎恨,就越是更加炽热地热爱整个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