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就是认识:对分类学的接近

文摘   2024-12-03 21:38   北京  
(直接从德语到中文的翻译,没有人工校对,因为我看不懂德文)
整理就是认识:对分类学的接近

惠勒,Q. D.:序言........230
惠勒,Q. D.:前言 ............231
泰尔坎普,U.:整理即了解:对分类学的接近 .................................235
雅施霍夫,M.,洛布,I. & 克劳斯尼茨,B.:生物多样性危机与所谓的传统分类学:我们并不是太慢,我们太少了....... 238
雅施霍夫,M.,洛布,I. & 克劳斯尼茨,B.:生物多样性危机与所谓的传统分类学:我们并不是太慢,我们太少了 ...................... 243
阿伦斯,D.:盲人中独眼龙为王——(我)的分类学故事..................248
布尔克哈特,D.:有害、无害及其他许多蚜虫的分类学.......................253
海斯,E.:对“分类学”主题的个人经验和思考................. 261
耶格,P.:八条腿——一种生活 ....................... 264
雅施霍夫,M.:食菌的蚊子——对微小双翅目世界的无尽探索 ...................267
克劳斯尼策,B.:危机中的双胞胎 – 分类学与动物区系................ 273
克雷尔,F.-T.:“德国动物学不能没有您” – 来自科罗拉多的美好问候。为了能够继续成为甲虫研究者需要做什么 ......................284
兰德里,B.:作为分类学家的生活之路.................290
莱申,R. A. B.:甲虫和自然研究者.....................296
连哈德,Ch.:分类学:召唤与职业!观察、观察、描述、命名 – 赞美! ...............300
洛布尔,I.:微不足道的超越显眼的:一次进入隐秘世界的旅行........................ 307
马滕斯,J.:作为分类学家和生物学家的生活之路 ..................312
普茨,V.:热爱并认识.............................. 318
斯塔克,A.:分类学 – 发现的乐趣、观察的乐趣、记录和保护的兴趣................323
达特,H. H.:我对分类学现状的思考............................332
乌赫利希,M. & 乌赫利希,B.:New rove beetle species of the genus Erichsonius (Coleoptera, Staphylinidae, Staphylininae) of Ethiopia, Sri Lanka and India (Assam) ....... 335
复兴分类学的措施目录...............................................354
复兴分类学的措施目录............................................355

对于马蒂亚斯·雅斯霍夫和伯恩哈德·克劳斯尼茨尔
请为《昆虫学通讯与报告》写一篇序言。内容应涉及分类学。当我收到马蒂亚斯·雅斯霍夫的电子邮件时,起初我以为是个错误。即使在错误中也有种类,甚至可能有属,而这里似乎存在一种情况,虽然让接收者感到受宠若惊(一个专家向一个外行人求助,认真对待他),但并没有更大的意义,因为接收者对发件人的请求根本没有任何概念。我能对分类学说些什么呢?我曾为恩斯特·于尔根的书《微妙的狩猎》写过后记,这让雅斯霍夫先生很喜欢。在瑞典,他研究蚊虫,而在德累斯顿,我们之间交换了一些邮件;我很高兴他坚持不懈,这个挑战让我感到兴奋,我也一直对动物学充满兴趣。他寄来了材料,并安排了与伯恩哈德·克劳斯尼茨尔的会面。

谁负责,就必须对正义有一个概念。将生命世界划分为明确可区分的子单元、种类,发现、描述并命名,将其按照亲缘关系整理成一个系统:我认为分类法与寻找方向的需求有关。也与沟通有关:通过将生命世界的特定部分置于定义的边界内(这属于,这也属于,但这就不再属于),使这个部分变得可识别和可沟通;真正的交流只有在参与者对所交流内容的组成部分达成共识时(理想情况下是关于所有部分)才会产生——沟通就像拼图,必须有最少数量的部分才能让图像显现出来。就像在政治和警察中,区别(有时并不存在)由七个字母中的两个字母决定。

与克劳斯尼茨先生的会面是在4月16日,正值我尊敬的外科主任迪特尔·保罗博士的生日。我之前只通过书面形式认识克劳斯尼茨先生,他是我所知的关于甲虫学的最佳入门书《甲虫的奇妙世界》的作者。我带着这本书,请他签名。埃尔瓦尔因在后记中提到沼泽甲虫而感动,送给我一本封面上有红色 Cucujus 的书,他说在萨克森州至今仅见过几本。我拥有《奇妙世界》的三本副本——一本用于阅读、学习和查阅;一本在不好的时候保持不动,放在书架上;还有一本作为甲虫资料集,里面有文本和插图可以折叠,专为我的女儿安娜玛丽设计,供她惊叹和激发她的自然感知,这种感知从儿童的视角开始,基于对生命之美和多样性的无条件认知。

克劳斯尼茨先生讲述着,我则津津有味地倾听。一个世界向我打开了。他在鲍岑长大。他对动物学的兴趣早早就发展起来,曾经在父母的小公寓里养过四十个水族箱,父母对此表示支持。一个邻居是昆虫学家乔丹,他把这个小男孩当作孙子一样对待,因为他的女儿们对他的虫子没有兴趣。“你想将来做什么?我已经在研究虫子了,蝴蝶太微不足道了,去研究甲虫吧。”就这样,伯恩哈德·克劳斯尼茨走上了研究甲虫的道路。上劳萨地区的昆虫研究后来有了恩格尔曼这样一位重要代表,他曾是传奇主任教授沃尔弗拉姆·杜恩格的副主任,任职于格尔利茨自然历史博物馆。在包岑的吕尔书店,有一本《甲虫百科全书》,老吕尔根据厚度计算了这本书。在市博物馆,鲁道夫·格劳尔担任志愿者,他是1945年解散的自然科学协会“伊西斯”的图书管理员。克劳斯尼茨先生告诉我,他还帮助格劳尔撰写了一些小文章,发表在《上劳萨昆虫朋友通讯》上。对他来说,学校里有一幕难以忘怀,大家必须说出自己想成为什么,他说:“我想研究甲虫。”他的朋友则说:“我想退休。”主任让班级嘲笑伯恩哈德·克劳斯尼茨和他的朋友。这种事情不是职业。班级没有笑。雅什霍夫先生寄来了蚊子照片。其中一只看起来像一把能飞的刷子,与我女儿安娜玛丽在整理东西时的样子有些相似。
克劳斯尼策先生缓慢而谦逊地讲述着。我想,萨克森贵族,正如我在最后的余晖中所认识的那样。德累斯顿国家管弦乐团的记忆,演奏中提琴的克劳斯·海因茨,恰好比伯恩哈德·克劳斯尼策大一岁。弗里茨·勒夫勒,《老德累斯顿》的作者。我的外科老师,创伤外科医生迪特尔·保罗。船医海因茨·兰格,他在德国航运公司工作,用他的故事把这个地区的孩子们带到遥远的国度。艺术历史学家海因里希·马吉里乌斯。 Frauenkirche的建筑师埃伯哈德·伯格。来自福特兰的海因里希·达特。而且在他身上,这位经典的分类学家和昆虫学家伯恩哈德·克劳斯尼策身上,这种萨克森贵族的气质,那些前往东部以确认自己偏见的人,几乎一无所知或不想知道。

高中毕业后,他首先进行了为期一年的实践,他在电报建设中提供帮助,用来自甲虫世界的消息让壮实的工人们感到愉快。由于他属于智力阶层,他很长时间无法开始动物学的学习,转而接受生物学专业的教师培训,但因病不得不退学,后来在内施维茨鸟类观察站工作。
在一次会议上,他发表了演讲,一位名叫海因里希·普雷尔的高大魁梧的森林动物学家向他伸出了手:“你在哪所大学啊,我根本不认识你。”普雷尔是一个令人畏惧的人,因为他习惯于当面拆解不合格的演讲。在与普雷尔交谈一年后,克劳斯尼策尔开始了他的学业。他的老师是乌尔里希·塞德拉格,不仅是他的老师,后来也是他的朋友,他为塞德拉格主持了悼词。塞德拉格总是走路很快,作为一名动物学家,他总是在工作。克劳斯尼策尔在塔兰特的森林动物学家海因茨·盖勒那里获得了博士学位。后来与柏林自然历史博物馆的康拉德·森格劳布和威利·亨尼希取得了联系,后者是克拉迪斯蒂克的创始人,那时这一学科还受到嘲笑。对幼虫和成虫系统学都非常精通,就像试图用伦敦的地图在巴黎找到方向一样——这两个城市都有教堂、地铁、百货商店、博物馆和一条河流。
伯恩哈德·克劳斯尼策尔曾撰写小册子讨论的两点瓢虫正面临灭绝。我曾认为与自身利益相距甚远的事情,实际上是我非常关注的,只是以不同的形式出现。当分类学家将生命世界的子单元归入一个系统时,他获得的信息超越了单纯的形态特征及由此获得的区别。他必须能够识别出细微的共同点和差异。此外,还需要了解地理分布、环境、生态、在特定环境变化中的特定物种变化(以及这种变化的范围)、发育阶段(一个暴君在婴儿时是否也是;英雄从何处开始)——分类学作为一种排序的科学。这确实是“我的”主题。那位作者泰尔坎普曾申请过一个永久签证,前往那个奇怪的国家特雷瓦,那里有一个完整的管理机构,叫做煤炭岛。我想象着雅什霍夫先生在动物学家部门,坐在一个私人资助的、岌岌可危的桌子旁,动物学家和分类学家们正在忙碌。与此同时,人们开始谈论“传统”分类学。这种属性让人感到不安。一个添加的属性就会改变这个概念的现实。加上两条腿,甲虫就变成了蜘蛛。为什么叫“传统分类学”?显然有人想标记一个“现代”的、进步的分类学,它能更快地得出结果,而不像“传统”的那样繁琐、昂贵和缓慢。我得知,柏林自然历史博物馆已经自称为物种发现工厂;机器而非人类单独且全自动地将动物分类到样本室,分类是根据DNA序列进行的。我听到物种发现工厂顺畅地嗡嗡作响,成本低廉,没有异议。一周内处理了几千只动物。但谁在研究这些数据库?物种发现工厂怎么知道一个DNA序列属于哪里,是否真的属于一个新物种,既然成千上万的物种尚未被分析或发现?数据库所包含的并不是全部,而数据库中新出现的东西,对于自然来说未必也是新的。有人说是分类学而不是分类。机器代替人类,算法代替描述。识别一种物种——难道不意味着要理解其生活方式,而理解不是推导一个物种或种群可能面临的威胁原因和程度的前提吗?但谁说DNA样本都整齐地排列在数据库中?如果物种发现工厂对半只Okapi和半只金蝉进行了测序,因为它们的序列意外地混在了一起(无论如何),那么会出现金Okapi吗?因为在分类学中不幸发生了停电,结果会是三分之四的蝉吗?
这些效率实例的努力让我感到熟悉。这是时代的潮流,归因于技术发展——数字化吗?我阅读、深入研究,发现与我自己的生活世界有相似之处,这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截然不同。像ChatGPT这样的程序在几秒钟内生成文本,而现在它们的语言不再总是机械化的,来自一个通常质量平平的文本库的表达,虽然没有灵魂但却正确的旋律,我的钢琴老师会用“理解还是抓住?”这个词来询问。我想象着物种识别工厂在运作,也在思考,知识增长的需求是否真的仍然存在,是否也存在某种复杂性过载,不仅在分类学中;生活的各个领域似乎都在增加复杂性,我们甚至几乎无法掌握近距离的事物;那么,对一把像肿瘤一样日益侵略性的剑,切断戈尔迪乌斯结的需求是否在上升?
我也意识到自己属于这些受到攻击的分类学家,不过我研究的不是蚜虫或沼泽甲虫,而是人类社会的物种丰富性。问题在于人性本身——机器是否应该接管,接管到什么程度,以及我们是否还能掌控这一切。它们在帮助我们时,还是仅仅作为假肢,还是我们正走在被降级为附属品的道路上?我们是否创造了某种会使我们被取代、变得多余的东西?已经有人在考虑将人工智能与人脑结合(对于某些人来说,这可不是小的提升),创造网络生物;这听起来像科幻小说,但并非如此。

我看着克劳斯尼策先生走过瓦萨广场回家,走进位于书店Lesensart上方的兰纳街,我曾在通往伴侣的路上发现过他的名字,并考虑过出于敬意给他打个招呼,告诉他他的甲虫书给我们带来了多大的快乐。最后我还是没去做——并不是每一个自发的想法都是好的,打扰别人是不合适的,不能未经请求闯入他人的生活。克劳斯尼策先生带来了一本书,是他女儿送给我的,关于瓢虫的书。我目送他离去,脑海中浮现出我伴侣的祖父,来自图林根州采伦罗达的动物与狩猎画家弗里德里希·赖曼,他一生都在研究自然,通过极大的细致绘制和作画来探索它。他为《格里梅克》提供了许多插图,并与达特进行了通信,向他展示了自己绘制的鸟类,以纠正任何细微的不一致。
分类学的目的是什么?是速度和效率——但为了什么意义?我所属的分类学家关注的是其他方面:展示存在的事物,展示我们所具备和决定的东西。关于我们所处的最大谜团的丰富性:生命。关于准确性,它不满足于过于快速的事物,关于对细节的了解(而不仅仅是知晓)和对其的尊重。分类学作为对边界的探索:每一个边界也是岸边,只有在特定的距离才能看到它作为一种形式。在这之前,是在不可见的领域中模糊的线条,介于仍然存在和不再存在之间。它关乎爱的形式,关乎坚持,也关乎沉默,常常与孤独相伴——这是一种激情,常常是终生追求且被嘲笑;在那些年里,有多少东西被遗失,而往往没有人真正感谢你:关系破裂,坚持一种不随潮流而动的生活,让一些人变得古怪,孤僻,在我们这个时代,这样的人更是鲜有好运气。

难道存在那条迅速、直线且必然通向成功的道路,那种机械精确的过程?我在分类学家雅施霍夫和克劳斯尼茨那里学到的,它更像是一个无尽分叉的迷宫。

作者地址:
乌韦·泰尔坎普
卢博尔特街2号
德国德累斯顿01324

宝宝的画和天牛的话
一、亲子功能。展示宝宝的绘画作品,将来可能也有书法作品及其他手工作品。这属于小家庭的自娱自乐。 二、昆虫世界。主要是关于天牛的书籍、论文、物种、趣事等等的介绍。这属于个人的兴趣爱好和小圈子里跟同好的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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