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汾的河点评《史记》之《卫康叔世家》(8)

文摘   2024-06-09 22:08   福建  

州吁新立,好兵,弑桓公,卫人皆不爱。石碏乃因桓公母家於陈,详为善州吁。至郑郊,石碏与陈侯共谋,使右宰丑进食,因杀州吁于濮,而迎桓公弟晋於邢而立之,是为宣公。


在《左传》当中记载了其他的细节。


《左传•隐公三年》记载:“其子厚与州吁游,禁之,不可。桓公立,乃老。”


意思是,石碏的儿子石厚和州吁交游,石碏禁止他,石厚不听。卫桓公即位,石碏就告老回家了。


石碏无力禁绝儿子与州吁沆瀣一气。他看出势难逆转,只得告老还家,独善其身。


这才有了后来杀州吁时,石碏大义灭亲,杀了自己的儿子。


《左传•隐公四年》记载:“州吁未能和其民,厚问定君于石子。石子曰:“王觐为可。”曰:“何以得觐?”曰:“陈桓公方有宠于王,陈、卫方睦,若朝陈使请,必可得也。”厚从州吁如陈。石碏使告于陈曰:“卫国褊小,老夫耄矣,无能为也。此二人者,实弑寡君,敢即图之。”陈人执之而请涖于卫。九月,卫人使右宰醜涖杀州吁于濮,石碏使其宰獳羊肩涖杀石厚于陈。君子曰:“石碏,纯臣也,恶州吁而厚与焉。大义灭亲,其是之谓乎。”卫人逆公子晋于邢。冬十二月,宣公即位。书曰,“卫人立晋”,众也。”


这一段的内容非常丰富精彩。


州吁弑君自立以后,俨然以东方霸主姿态出现,主动联合宋国前往讨伐位置偏西的一些的郑国。


穷兵赎武的州吁,意欲稳定自己的地位,迫不及待地令其党羽石厚,去向他老爸讨教安定君位的办法。


石碏就出了一个主意,“朝觐周天子就可以取得合法地位。”


石厚问:“如何才能去朝觐呢?”

石碏说:“陈桓公正在受到天子的宠信。现在陈、卫两国正互相和睦,如果朝见陈桓公,让他代为请求,就一定可以成功。”


于是石厚就跟随州吁到了陈国。


对于急于稳定自己地位的州吁来说,认为是可行之策,但他并不明白石碏的真正用义。碏的目的在于州吁前往陈国时侍机将其捕获。


这时候或许会问,州吁为什么就相信石碏?他是真不知道石碏对庄公的劝谏吗?是因为父亲不会欺骗儿子吗?


然后,石碏派人告诉陈国说:“卫国地方狭小,我老头子年纪已七十多了,不能做什么事了,这两个人,确实杀死了我国君主,请您趁此机会搞掉他们。”呵呵。


然后,陈国人把这两个人抓住,而请卫国派人来陈国处理。


九月,卫国人派右宰丑在陈国的濮地杀了州吁,石碏派他的管家獳羊肩在陈国杀了石厚。


君子说:“石碏真是个忠臣。讨厌州吁,同时加上儿子石厚。‘大义灭亲’就是这样的情况吧!”


这就是“大义灭亲”的出处吧。


我们或许还会猜想,在石碏决意杀子的思虑中,他是否有过动摇、迟疑、痛苦、自责。

不重要了,都埋没在历史尘埃中了。

向日葵的天空
旅行为诗,写作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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