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男男女女的聚会上,不管层次高低,人数多寡,难免会出现一些黄色的段子,有的明艳、有的混帐,但各有各的黄。
非常喜欢郭浩的一本书《中国传统色~故宫里的色彩美学》:他说乾隆四十年织染局染作档案统计,染色总计里的黄有:明黄、金黄、杏黄、柿黄、生沉香、麦黄、葵黄、秋香、酱色、古铜、米色、驼色。
诗人的黄色是“沙沙含夕照”的黄。
春天有立白游、松花、缃叶以及仓黄;
夏天就是嫩鹅黄、鞠衣、郁金裙;
秋天把九斤黄、杏子、媚蝶以及大赤叫做黄;
冬天就剩下半见、娟纨和姜黄了。
古人活得如此极致而敏感。
我们此刻就只在心里默念:黄段子在哪?
妈的又是个标题党。这是我被骗的第101次了…我…
行。
作为一个中年妇女了。
我。
豁出去啦。
故事好歹应该有个题目吧?
容我好好想想,就叫:多大点事呀。
记住:多大点事呀!多大点事呀!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这个题目往往是我想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想不起来的最最重要的部分。
好👌了。
话说,有个农村的中年妇女(别笑,巧了不是)早起拾了一篮子的鸡蛋🥚,打算去镇子上卖了,给读高中的儿子买个小米手机(也许是华为或者苹果,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带美颜的那种,越美越不像自己的那种。
存了一星期的鸡蛋,她算了一下,这次应该能卖个300块吧。现在柴鸡蛋20一斤了,城里人就是有钱哈(想到这儿,她偷偷地笑了一下)
5点半吧,她走过村里的玉米地的时候,窜出个流氓,就是到处都有的那种、活在大家意识里,需要害怕的:惦记着每个女人的那种流氓。
反正吧,就是他,慌了慌张扑倒了那个还躺在专卖店柜子里的,小米手机主人的母亲大人,干完想干的事儿,提着“行李”慌慌张张地一溜烟儿跑了……这个中年大姐(官称哈,是不是比我大,也不需要论证,反正堂而皇之地把别人叫老,反衬着自己还小呢,不是大家都喜欢干的事儿嘛?我也喜欢)提上裤子,拍掉浑身上下的灰尘…
说:多大点事儿,我还以为你是来抢我鸡蛋的呢!
哈哈哈,笑死我了。
哈哈哈哈,我在家里笑得不行不行的了。
想想,太可笑了。又笑了一会儿。
给表妹打个电话,想讲讲这个笑话,不然我实在难受。
电话占线。
电话占线中。
于是,我发个信息:没事,不用回。
自己又笑了一会儿,接着往下讲。
中年妇女哈,收拾了一地的鸡蛋,有几个被摔碎了,搞了一地黄色。
可惜了。她说,你个龟孙~咦~
她骂骂咧咧的去到镇上。
来晚了一会儿。
可是和她竞争的另一个村的婆子没来。算是略有姿色老比她鸡蛋卖得快的她,没来。(你敢信?)
最后,她鸡蛋很快卖完了。因为没别人竞争,她还比平时涨了点价,提前存够了买儿子手机要的钱。
回家路上,她哼着小曲。心满意足。
后来,当然儿子的手机买了。几天之后也听说那个村的卖鸡蛋的漂亮妹子,在什么地方被人给糟蹋了,跳河死了。
“多大点事儿呀,就算是抢鸡蛋,也不能跳河呀…”她总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好了,故事讲完了。
(卖鸡蛋看来也算高危职业了,哈哈哈)
换个角度,看万事万物。
多大点事儿呀。
世界你所在乎过的人,在乎过的评价,在乎过的名誉…所谓操守、所谓事业和更加莫名其妙的所谓的爱情…
多大点事儿呀……
在别人眼里,在菩萨、开悟的人眼里、在上帝眼里,在宇宙的恒河沙数中,多大点事儿呀…
故事讲完了。
你没听懂?多大点事儿呀。忘了吧。
该卖的鸡蛋,还是要趁早去。
五点半了,不早了。去吧,卖鸡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