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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怀庆老兄是位老党政,曾长期在界湖街道任职,但我认识他很晚也很偶然。那是2018年,双堠镇组织编写《双堠镇志》,作为一个文史爱好者,跟着几位老师参与了些查阅档案的工作,恰巧怀庆老兄也在编委会里。
这个编委会一开始人不多,有党史、史志、档案部门的几位领导和作家协会的两位主席,怀庆老兄参与过《界湖街道志》的撰写,又被邀请转场作战。因而,有一段时间,和他天天见面,有了接触。
在这个小队伍里,他是年龄最大的,资历也是最深的,但他就像被雇来的服务员,天天第一个到,最后一个走,脸上总是笑嘻嘻地,烧水、倒水、拿打印纸、抱材料,都是抢着干,有句话老是挂在嘴上:“我也没什么本事,写不好也写不了什么,连个字都不会打,不和你们年轻的似的,在一起就是给大家服个务。”确实,像他这个年龄的人,用电脑打字确实是愁人的活,单个手指在键盘上打字,眼又花了,得把头使劲低下去,从眼镜上方看下材料,再看着电脑屏幕打上字,得比别人多费更多的功夫。那一阶段,苏老兄给我的印象是:和善,为人做事又太低调了。
和很多老党政一样,怀庆老兄也好喝上气,只要坐下来,一般都把他让在上岗上,一开始总是说:“胃不好,半杯半杯,只喝半杯”,但不撑三让唧,看大家一片盛情和尊重,一激动两杯就下去了。
因为自身工作的原因,在这个小队伍里,我只呆了很短一段时间就离开了,之后和怀庆老兄见面的机会很少了,但一直没断了在微信上问声好、啦个呱。由于我不太经常看微信,有时他打了招呼,过很长时间,有空翻手机时看到了才回复,也没见他有什么不高兴。
我好写点故事一类的东西,在自己的公众号上发一发。也经常见他在文章下或在微信里留言:真好呀!又出来一篇------我经常看呀,和啦庄户呱一样------多努力呀------特别是看到写界湖和双堠这两个地方的故事的时候,他关注的更多一些。
怀庆老兄的老家,是双堠镇暖和崖子村的。这个村我写过一个叫支连和的人物,有六篇故事,这些故事估计他早就知道了。
可今年8月31号的时候,突然在群里听到一个消息,说怀庆老兄去世了,走得很突然,这就不是胃病的事了,也许是心血管上出了问题。听到这个消息,我心情急急着,叹了几声气,一天心情不好。送别他的时候,很多老同事都参加了,包括我在县委办的一位老同事隽新阳同志,也大老远的从外地跑来。
后来反复的想起他,特别是看到微信里他的名字的时候(虽然他去世了,总舍不得删掉),想起他笑着的脸,瘦高的身量。我一直这么认为,一个人,不管他是什么肤色、什么党派、什么级别、什么身份,只有两种区分,一种是从心底里盼着别人好的人,这种人有种心底里的善,老是设身处地的高抬别人、恭敬他人。别人有所进步,有所成就,和自己得了好处一样高兴。这种人没有害人之心,因为他不嫉妒、不羡慕,也就没有恨,也就不想取而代之,毁而喜之。这种人,别人给自己一点亏,吃了就吃了,激不起什么报复心,让一步、退一步就海阔天空了。
另一种人是见不得别人好的,心胸狭窄,心底凶恶,总想着把美丽毁灭。我不行,也不许你行;我行了,也不许你行。这种人,从来不会设身处地替别人想什么,而是费尽心思地找别的短处;不是真切地寻思别人的不易,而是以自私自利之心去揣摩别人。这种人,基本是光想赚便宜不吃亏,并且报复心极重,精算人。应该说,在党政部门,后一类人表现的机会更多一些。
我想,怀庆老兄应该是与人为善,老是盼着别人好的那一类吧,只有这类人,才会闪烁着人性的光辉。
美国有一部优秀的动画电影《环球寻梦记》,里面说印地安人的风俗里,人死了,世间的亲人必须供养其照片,死者才会进入繁华、绚烂、快乐的亡灵世界;而当人世间再没有人想起他时,死者才会化为烟尘,进入终极死亡状态。
我想几千年来,一代又一代数以亿计的逝者中,能被人永远记得的能有几人,多数人只是被亲友们记几辈而已,于是就有人愿意被塑像雕刻,于是就有人被书之于书籍典藏。前几天,有个饭局,界湖街道某个村的领导在座,说起怀庆老兄,也许是有了酒意,看他很是激动,紧紧攥住我的手说:“你一定要写写苏书记,一定呀!”看来,也不只是我一个人感念他。
我和怀庆老兄认识得晚,交集也少,谈不上深交,交浅言深,总认为写他有些冒然,但如果印第安人的风俗是可信的,那就不管这些计较,发自内心地写点怀念老兄的文字,一是让自己感情有些寄托,二是让更多的人了解他、感念他,祝福他在那边呆的比这个世界里更好、更快乐。
建议大家阅读这篇文章,先看下豆瓣评分极高的电影《环球寻梦记》,非常感人的一部美国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