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帮妈妈干活儿,要把半袋麦子驼到磨坊去,但到磨坊要经过一条小河。小马站在河边徘徊不绝,不敢过河。于是虚心请教河边的老牛,老牛说:河水很浅没问题。小马听了正想过河,一只小松鼠惊慌地告诉它:河水很深,才淹死了它的小伙伴。
小马不知道怎么办,跑回家问妈妈,妈妈让她自己去试验一下深浅。于是小马发现,河水既不深也不浅,从容过了河。”
这是我们耳熟能详的小马过河的故事。但对小马我们都能拎得清,要是自己变成了小马,偏又没有“妈妈”可问时,大多就绕远路找找有没有过河的桥,死脑筋一点的干脆就一直在河边徘徊了吧。
关键我们还有很多人从“小马”变成了“老马”,依旧有很多一辈子都不敢过的河呢。
为啥想起这么老的故事来,因为早上我刚当了一次“小马。”
今年夏天也许是我这辈子吃玉米最多的季节。从出租屋到直播间,路边农民摆的菜摊就像哨岗一样,三五步就有一个。有的农民面前就几小堆菜,我时常对此很困惑。大家都差不多的菜品,这么点点菜等上一上午能卖几块钱呢?
不过他们好像对时间价值没这么执着,他们只在意成果转化成价值就行。
玉米品质总体不错,有时也会买到既老又不甜的,或者嫩得要连着玉米棒一起啃下来。我天天买菜,从不记人,农民摆摊随意,有时觉得买的好,第二天也不知道该找谁回购,只有碰运气。
今早朱朱播专场,我换班到下午场。早上一如既往早起后,就出门晨练一下。说是晨练,不过也就是到桂湖公园附近走个路,再顺带逛下那边菜市场。
一进巷子就被一个玉米摊吸引。新剥出来的玉米棒,个个颗粒饱满,大小均匀,莹莹亮亮地就像一口漂亮的烤瓷牙。一看标价牌,10元6个,我毫不犹豫拿三个,个个都漂亮得像“麻豆”。
再往巷子深处走,就见一个大爷在卖水果,有西瓜,梨,葡萄,无花果。问大爷无花果怎么卖,大爷说6元一斤。他的无花果看起来个头比较小,我有点嫌弃。但大爷理直气壮地护短,“我家东西都是最好吃的,你别看它个头不大,看它颜色就知道很好吃”。
想想成都也就差不过这个价,大爷的无花果重在新鲜水灵。我附身挑选起来。
大爷却盯着我的玉米看了几眼,然后问我“你在路口买的玉米?”,我“嗯”一声做回复,大爷立即带着鄙夷的口吻说“他那个玉米一点都不好吃,要说买玉米,还得是吃我家的。”看我困惑,他补充说“玉米要买那种小芯子的才好吃。”
这个我倒是知道,有一年,儿子干妈在她家附近菜市场买到过一次小芯子玉米,对其味推崇备至,直接把人家家玉米买了几麻袋,然后带回来给我们几个闺蜜分。而后几年,直至她家搬家,一到玉米季,都会收到她送的玉米。
我素来对玉米不是特别“感冒”,也没花心思去辨别它的特别,只觉得它个头小,却比一般玉米贵出一倍价格。不过煮出来倒是特别糯,也甜。
正好陆续有几个人走到大爷摊前,开口就问“怎么没看到玉米?”大爷满脸堆笑地说“今天没掰,还有点嫩,还要过几天。”转过脸就神气地用眼角瞟我,意思就是“你看,我没骗你吧,我家玉米大家都爱!”
我顿时心里不淡定了。刚在巷口买玉米的喜悦立即被倒了一大勺水,稀里哗啦一涮,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精打采提着玉米往回走,暗搓搓地想这三个玉米还挺大的,不好吃还是听浪费的呢。
以往煮玉米想要喝玉米水,会专门用矿泉水煮,今天就没舍得用矿泉水。
把宣纸铺上桌准备写字了,听得肚子叫,知道平时5点过就吃早餐的胃已经在抗议了。吃了两个无花果觉得味道一般,又用筷子串了半根玉米起来吃。
谁知道啊!玉米入口就像含了一颗珍珠小丸子,Q弹Q弹地滚入舌尖,牙齿一咬,好像胶囊挤破,瞬间一股甘甜铺满舌面。这种甜不齁不淡,带着水滴般的润泽,清爽地溢出一股淡香。哎呀呀呀,真是太好吃了!
哼!那个乱下评语的大爷!
唉!立场不坚定的我!
嗯!明天下播后我还要去她家买玉米,大太阳没关系,路远点顶多骑个车而已。五元三个,真是又好又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