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繁衍生息的历史就是人类不断同疾病和自然灾害斗争的历史，接种疫苗是预防和控制传染病最经济、有效的措施。
疫苗是药学领域中最迥然不同的一类特殊药品，它应用于健康人群，特别是应用于健康的婴幼儿。因此，我国要求疫苗具有最高的质量标准和安全性[1]。
近期，流感疫苗的效价问题成为了公众热议的焦点。今天一起回归课本，来聊聊疫苗质量控制指标以及效价问题，希望能为大家排忧解难，更加理性客观地看待疫苗~
质量管理是疫苗从研发到最终使用的全生命周期中不可或缺的环节，它涵盖了疫苗的生产、批签发以及上市后监管的每一个阶段[2]。为了确保疫苗的高品质，必须对疫苗生产过程中的中间体、原液、最终产品，以及疫苗在运输和储存过程中直至其有效期结束前的各个环节进行全面的稳定性研究[3]。
疫苗的效价是其稳定性的一个重要指标。根据《中国药典》的定义，效价是通过适当的定量生物测定方法来确定的生物活性的量度[4]。它是衡量疫苗保护效力的关键指标，直接关系到疫苗是否能够有效地激发人体的免疫反应，从而提供充分的保护[1,5]。疫苗效价是疫苗有效性和生产一致性的关键指标，也是疫苗生产、批签发和上市后监督抽验的关键项目[5]。
流感疫苗的效价是通过检测疫苗中编码流感病毒中和抗原，即血凝素（HA）确定[6]。根据2020版《中国药典》对于流感疫苗的效价设立了相应的标准：即每1ml中各型流感病毒株血凝素含量应不低于标示量的80%（见图1）[6]。
图1 流感病毒裂解疫苗成品的“效价”标准
疫苗效价降低是时间问题，不等于疫苗质量差
流感疫苗的效价并非一成不变，会随储存时间的延长及储存条件的变化而递减[3,7-8]。储存和运输温度的波动，放置时间过长，pH过低或过高都会牵动着流感疫苗的效价[7-8]。
流感疫苗效价随时间的变化趋势是可以根据统计学模型预测（见图2），在发现任何超出历史下降趋势的情况，会开启调查并进行风险评估，根据调查和风险评估结果制定相应的风险控制措施，确保疫苗的有效性和安全性。
图2 疫苗效价下降趋势预测图
历史上，国内外关于流感疫苗效价降低厂家主动召回的案例也并不罕见[9-13]。今年所谓的流感疫苗效价下降并非奇闻轶事，目前今年已上市并流通使用的流感疫苗的效价是符合国家规定的，疫苗符合放行标准，安全有效，暂停疫苗供应仅为前瞻性的预防控制措施，并未对当前的流感预防产生影响。
效价降低不等于疫苗无效
疫苗效价降低，不意味着就失去保护作用。每个人对疫苗抗原的反应并不一致，有些人即使对少量的疫苗效价也能产生足够的免疫应答。因此效价下降可能会影响疫苗的保护效力，并不一定完全意味着接种了这种疫苗的人获得的益处减少[9,14]。
疫苗效价下降并不等于效价不合格。效价指标不合格是指疫苗中有效抗原成分的含量低于标准范围，表明疫苗的保护效果不够[15]。国家批签发上市的疫苗产品均为效价合格的产品，可以正常使用。如果因为效价下降不去实施疫苗接种，就未免有些矫枉过正了。
效价降低不等于疫苗不安全
和其他药品一样，有效性和安全性是疫苗的两大基础（见图3）。疫苗效价指标仅是疫苗的有效性的一个参考指标，对疫苗的安全性无影响。效价与安全性是不同的两个方面，效价降低不会给疫苗安全性带来的更高风险[15]。
图3 流感病毒裂解疫苗质控指标分类[6]
今年已上市并流通使用的流感疫苗的效价检测水平是符合国家规定的，已经接种过流感疫苗者无需担心疫苗质量问题或安全性问题。
已完成第一针接种需要接种第二针流感疫苗的婴幼儿和儿童，国内外多个权威机构建议，当遇到无法使用同一厂家同种疫苗完成接种程序时，可使用不同厂家的同种疫苗完成后续接种[16-20]。
对于不想、不肯打针的孩子，可以选择鼻腔内喷雾法接种流感疫苗，根据孩子及家长的意愿来选择但需注意相关接种禁忌。根据《儿童流行性感冒的疫苗预防和抗病毒药物应用的实践指南（2024版）》以及《美国2024-2025年流感季儿童流感防控建议的政策声明》对免疫低下儿童无论免疫受损程度，更推荐接种灭活疫苗[20-21]。
“防患于未然”的疫苗接种策略是流感防控的最高境界。疫苗的有效性与安全性一直以来是公众关注的焦点。对于流感疫苗的效价问题，我们需要进行理性的分析和辩证的看待。
在后疫情时代，流感的防控工作将面临新的挑战。公共卫生专业人员必须承担起这一责任，加强疫情的监测和预警机制，做好流感宣教工作，降低疫苗犹豫带来的影响，积极推动重点人群接种，提高流感疫苗的接种率。愿我们携手预防，为2024年的冬季带来安心与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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