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纷纭读寒山【455】
读万泉先生《寒山吟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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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及寒山子以及书中的“万泉随笔”，说实话，这也是我最让我感到为难的地方。难不在于不想言、不敢言，而在于如何言、言如何。古人常说“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可如今我甚至于连纸上的都没有得来，却要硬生生地造出来个“一家之言”，岂不是荒诞不经，沐猴而冠者了。
《寒山吟道》目录
第一章，《寒山子与寒山诗》，八风吹不动，万古人传抄
第二章，《智商与智慧》，促之在方寸，延之一切处
第三章，《机智与机遇》，可惜栋梁才，犹堪柱马屋
第四章，《家风与家财》，寄语钟鼎家，虚名定无益
第五章，《颜值与价值》，白发会应生，红颜岂长保
第六章，《人情与人心》，不须攻人恶，何用伐己善
第七章，《修身与修心》，自我观心地，莲花出淤泥
第八章，《天道与人道》，二仪既开辟，人乃居其中
第九章，《成功与成佛》，用力磨碌砖，那堪将作镜
第十章，《生死与无常》，冰水不相伤，生死还双美
《寒山吟道》第10页，言寒山成为美国嬉皮士青年的精神鼻祖，有感而作：
当年，各种思潮兴起，思想的混乱必定会在其后世产生深远影响，中国也不可避免。譬如80年代诗歌潮的到来，其影响会随着时代的发展，越来越清晰和深远。
但是有个成语叫“食古不化”，这点在文化人身上表现的尤其明显。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个让我们很是纠结的地方：推动文明发展的往往是文化人，但阻碍文明发展的往往也是文化人。
这孤独的鸟儿的鸣叫
在干枯的树枝末梢
它好像是在召唤自己的伴侣
又好像无法隐藏某个秘密
以这种最直接的方式
告诉别人
这鸣叫着的小鸟呀
这让人捉摸不透的小鸟呀
我愿做你最忠实的听众
我愿采撷你的歌声
把这悲伤或是喜悦
用可以读懂的文字记录下来
作为我们交换的条件
你给我飞翔的自由
我给你人类的代言
一只孤独叫着的小鸟
在这个接近昏睡了的午后
我欣赏着你
并悄悄地为你代言
写下一行行简单的文字
这被人类称为诗歌的东西
渴望插上飞翔的翅膀
寻找自己
亦或者希望
我不能告诉你
这可能是人类最后的一点梦想
在你的世界里竟然唾手可得
我不能告诉你
为了这一刻
我们已经追逐了几千年
读《寒山吟道》第15页：“人类几千年的科技发展……”
我们一直强调人类文明的“伟大性”，不过认真追究起来，文明到底又算是个什么东西，至少现在看来，对人类自身意义重大，可以说是最高等级的问题。但倘若放逐于宇宙这个大背景下，文明则根本算不上什么，甚至于地球也可以完全忽略不计。人们常说人类目前所拥有的核武器可以让地球毁灭几遍，其实这种说法是完全错误的，人类能毁灭的也不过是我们人类自身，顺带着别的一些物种罢了，至于对业已存在了几十亿年的地球而言，则根本无关紧要。它见证过生命的诞生，也经历过生命的覆灭，它被无数的流星砸过，仍怡然自得地在太空中兜着圈子。它才不关心什么文明不文明的，也只有我们人类自己，也不知道是从魔鬼那儿借来的勇气，敢骄傲地宣称“我们是地球的主人”，岂不是荒唐至极！
读《寒山吟道》第35页：“只有智力智商……”
每个人的经历不同，对苦难的理解也各不相同。但换言之，苦难并不是人生的必修课。这让我想起了当年读苏联作家格罗斯曼的《生活与命运》一书时，其中的一段文字，让我记忆深刻，影响至今，原文如下：
“有些高等乘客在甲板上散步，从他们谈话的片段可以听出来，他们最关心的是从古比雪夫开往莫斯科的火车……如果现在广播电台宣布开辟了第二战场，列宁格勒包围圈已经突破，他们谁也不会动一下；但是如果有人告诉他们，莫斯科列车的国际车厢已经取消，一切战争大事就会被挣购软卧票和硬卧票的劲头儿淹没。”
读《寒山吟道》第87页，关于《招魂》：
坏人与坏人还是各不相同的，大坏与小坏，大德与小德，大恶与小恶，大善与小善……谁又能说的清楚，分的明白。归根结底：利也！
读《寒山吟道》第95页：“高人指点，少走弯路”。
点石成金，可谓理想。但石头并非顽石，有其黄金之本，故能成其材。倘若朽木，神仙亦难救也。固守其本，强其魄，增其慧，待以时日，则或有出头之日也。
读《寒山吟道》第115页：“活在当下，活好当下”。
确实，能拥有的就是最好的。换言之，给你最好的，不合适，最好的也便不是最好的了。给你适合的，适合自己，那于你而言，便是最好的了。
读《寒山吟道》第124页：“女歌星的前生今世”。
邯郸娼伎，扬州瘦马，盖世人之所恶也。岂不知恶人者，人更恶之。岂不知恶其恶者，复又恶之……故言“白马非马”，吾以为谬也！
读《寒山吟道》：“人生苦短，努力趁早”。
佛家常言因果轮回。但现实是，行善的人不得其终，作恶的人竟得善老。这又能跟谁说理去？或曰“不可言不可言”？
读《寒山吟道》第143页：“这首诗使我想到……”
有阶级便会有贫富之分，有贫富之分便会有阶级纷争。贫者愈占其富，富者愈守其有，仁也不仁？谓孰语之也！
读《寒山吟道》第157页，关于交友，有感而作。
鲁迅说，“我们自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和平时候，他们“民至老死，不相往来”。危难之时，他们“杀身成仁，舍生取义”。这就是中国的老百姓。
读《寒山吟道》第160页：“面对强者……”
善恶一念间，我觉得不是，更多的是环境和利益权衡后的结果。但不可否认的是，有骨子里的善良者，当然也有骨子里的做恶者。人性善恶，其实没有多少讨论的必要。谁天生就是善人？谁天生就是恶人？再善良的人，也有厌恶他的人，再邪恶的人，也有喜欢他的人。
读《寒山吟道》第165页：“上帝会阻止想要为恶的人”
倘若真有上帝，恶又从何谈起？古往今来，作恶者不计其数，但从未有过本质的改变。即便到了文明高度发展的今天，作恶者仍然大有其人，大行其道。如此看来，“上帝”似乎是默许恶的存在。或者换言之，恶是人类文明发展进程中，一个不可或缺的必要因素？善是上帝的左手、恶是上帝的右手？现在看来，似乎确实如此。
读《寒山吟道》第171页：“忍不了辱，成不了佛”。
何谓“真心”？佛家说是真实无妄之心。倘若要保持这种状态，则需要呼吸，需要进食，需要五脏六腑的运动……一动必然心动，心动必然生念，有念必然有好恶之分。如此这般，岂不悖矣？
读《寒山吟道》第195页：“愚以为，天理者……”
确实如此。欲念都没有了，人岂不跟草木别无二致，所以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更不要说圣贤也不是天生的，他们曾经也迷茫过、苦痛过、彷徨过，甚至作恶过……
读《寒山吟道》第200页：“面对一座城市的废墟”。
大家耳熟能详的是“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沧海桑田，物是人非，这废墟并不是为了证明人类的伟大，恰恰相反。它是一种沉默的愤怒，是一种无声的控诉，更是罪恶过后的罪恶，反思过后的反思。记得当年本人曾写过一首小诗，放于此处，可谓应景。
《水泥房》
建筑师设计了这座水泥房
几个泥瓦匠忙碌了大半年
水泥房终于被搭建成功
旁边还有个漂亮的小花园，草坪和路灯
粉刷涂抹，水泥房有了色彩
在三月份里一个温暖的早晨
两个孩子跟随父母住了进去
水泥房里有了灯光、笑声和嬉闹
水泥房从此不再冰冷沉默、了无生气
建筑师跟我讲起这座水泥房的时候
满眼都是自豪和满足
那是我最得意的作品，它必将永恒存在
建筑师肯定地对我说
多少年了我从来没有忘记过它
如今年纪大了
我再也没有力气回去看看
这真是一辈子的遗憾
建筑师不知道
自从第一颗炸弹落到水泥房旁边后
那个地方便再也没有人去过了
建筑师最得意的作品
依然巍峨地挺立在那里
一年两年很多年过去了
建筑师的预言正变成现实：
水泥房成为了一件永恒的作品
读万泉先生《寒山吟道》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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