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路径与策略——中医学未来之路的思考(三)

文摘   其他   2024-12-11 00:01   北京  

目标、路径与策略

——中医学未来之路的思考(三)

黄龙祥

中国中医科学院研究所

文献来源:黄龙祥.目标、路径与策略——中医学未来之路的思考[J].中医药文化,2024,19(05):399-413.

(上接 目标、路径与策略——中医学未来之路的思考(一)目标、路径与策略——中医学未来之路的思考(二)

四、反思——视角·观看·成像

      如果观察者立于一点平视前方一条长路,在他眼前呈现的是一条“近大远小”的路——此乃西方绘画的“焦点透视”法;如果观察者登高俯视同一条路,就会看到不大相同的图像。不论是观察自然还是人体,能看到什么以及观察对象以什么样的形态呈现,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视角和观看方式的选择,而特定的视角和观看方式的选择常常是由特定的需求所决定。

(一)反思一:为什么面对同样的人体,中西医所见不同?

      为什么对于构成人体相辅相成、不可分割的两大类结构——实质结构和由膜构成的空间结构,现代人体解剖学深入研究了前者,而针灸人形论则重点研究了后者?

为什么面对同样的人体结构(diaphragm),针灸人形论早在2000年前就认识了其维持脏腑正常位置和功能的重要作用,视其为与五脏同样重要甚至更重要的脏器;而对其形态结构有更精细和完整描述的现代人体解剖学至今仍将其视为普通的骨骼肌?
为什么面对同样的耳后静脉,中西医都观察到且都给出准确、形象的形态描述,然对其功能的认识和应用却大相径庭?
为什么现代人体解剖学对于人体实质结构有非常精细和深入的研究,而对更为重要的调控结构“神经血管门”(neurovascular hilum)却没有系统研究,更没有自觉用于临床治疗?

这样的“为什么”还能列出更多,但之前很少有人提出。站在笔者目前可及的学术高度,对上述问题有如下三点粗浅的认识。

      其一,理论起点决定整个理论的框架。
现代医学是建立在细胞学说基础之上的,人体解剖学明知没有基质细胞以及细胞外基质,实质细胞本身不能构成组织;缺少细胞外基质最丰富的结缔组织也无法构成器官,然而细胞学说选择实质细胞作为多细胞生物的最基本结构功能单元,基于这一起点观看人体,现代医学自然就只凸显人体由实质细胞构成的实质结构,而忽略对人体有重要功能的膜及间隙结构。

      由此,人体解剖学所说脑组织的“神经细胞”(nerve cell)是特指具有兴奋和传导信息作用的神经元,不包括比神经元数量更多的神经胶质细胞(neuroglial cell)。同样,“肝细胞”(hepatocytes)也是特指肝实质细胞,不包括构成肝脏的各类间质细胞。解剖学及其支撑的外科手术长期以来也只关注实质结构,而各类膜结构可任意切割,随手丢弃。

      基于“人生有形不离阴阳”的理念,针灸人形论框架的支点在血和气,故这个理论框架以“脉”为连接,以“输”为节点构建,脉行于分肉之间,输在凹陷,故对人体的每一个凹陷,每一处孔隙和间隙,都有极为细密的观察。

脉行虚空,气行虚空,针行虚空,故对体内由膜构成的空间结构格外重视,更将体内最大的膜“”“”视为与五脏同样重要的器官,并以此为界,以脏腑间其他膜结构及脏腑之“”为体,构建专门的理论“三焦学说”;在躯体观察“五体”,尤重与定穴相关的结构,例如研究骨,更关注骨空、骨节;观察肋骨特别关注季肋,发现中国人浮肋(floating ribs)有三(与西方人两个浮肋不同),其中作为定穴标志的浮肋曰“季肋”。

      观察胸骨,特别关注骬(剑突)的有无,以及位置的高下、偏正和体表定位,早在《黄帝内经》中就总结了剑突变异的六种形式,之所以对这些实质结构的描述比现代人体解剖学更详细,只因这些结构关乎输穴的定位。此外,相对于实质结构的“五体”,针灸人形论更注重“五体”之间的空间结构,对躯体最大的膜间隙“分肉之间”尤为重视,视为卫气运行的主干道,也是针刺操作的常用地带。

      其二,采用的工具和方法不同,也使得现代医学的人体解剖学与针灸人形论表现出明显不同的特点。

      现代人体解剖学及其朝向的外科学的工具都是手术刀和钳,采用的方法是层层切割分解,便于尸体静态分析结构,观察的重点是与外科手术密切相关的体表结构和深层实质结构。

      中医人形论及所支撑的针灸学工具都是手和针灸针采用的方法是触压和刺探,便于在生理和疾病状态下,活体动态观察结构之间的联系,观察的重点是与输穴定位和针刺操作密切相关的体表标志和深层由各类膜形成的间隙、孔隙、脉之出入之会等空间结构

      非常有意思的是,针灸针刀化的产物小针刀,其理论与现代人体解剖学趋同,而当现代微创外科腔镜手术气腹针(veress needle)、套管针(trocar)、电针(needle electrode)等针型手术器械的使用,特别是当穿刺针在盲视下操作时,与针刺的操作更像,在这一背景下提出的“膜解剖”新概念与针灸人形论的理念趋同——以脉为路标,以膜间隙为界面。可见,工具和技术也在不知不觉中重塑着解剖学的特征。

      此外也应当看到,2000年前针灸人裸眼赤手在针刺针的辅助下把能做的人体解剖做到了极致,但却没有机会利用先进的观察工具和方法,同样也留下不少观察盲区,难以精准“描述”深层精细结构。

      其三,相对于结构,功能的研究更复杂,难度也更大。

令人惊奇的是,西医中的有识之士对此已有深刻的认识,例如现代人体解剖学代表作《格氏解剖学》的第35、36、37版主编R·Warwiek对人体结构与功能的关系已有深刻的反思。他认为解剖学对于人体结构和功能的研究同等重要,而认识人体结构的功能难度更大,解剖学通过尸体解剖系统研究了人体静止的结构,然而对其功能的认识常常似是而非[19]
应当看到,针灸人形论结构功能一体化的研究策略更容易发现人体结构的功能,可为现代医学准确、完整地认识组织器官的功能提供有价值的借鉴。

      正是由于中西医各选择了构成人体的两大类结构之一,分别研究到极致,才形成了今天中西医在底层理论间的最大互补。互补互惠是不同医学体系整合的最大前提,而最大互补互惠则是整合医学中将中医学与现代主流医学并列的前提。

      中西医最大的互补体现在两个方面

第一个是方法论上的最大互补,
第二个是底层理论视角的互补。
这两点是中西医之所以能互补互通的根本所在,也是整合医学之路得以开启的前提所在。我们之前很少意识到,没有自觉发掘中医学大厦的立足之基石,反而借用现代人体解剖学作为自己的理论基石。殊不知,他山之石只能用作中医之路的铺路石,不能用作“基石”,否则将失去自己的路,失去与现代医学平等对话的话语权。
以往中医人论互补,多从方法论层面着眼,而忽略了更有价值的理论基石层面的互补,即人体形态结构观察视角的互补,从而使中医药学这一最具特色的最大价值始终没有被发扬光大。

      自1919年“五四运动”以来,中医常以西医为镜,而西医很少自觉借用中医这面镜子去发现自身理论的盲区和误区。因此,在未来的发展中,中医人一定要从底层理论——人体形态结构层面,讲清楚中医与西医的最大互惠互补关系,将中医这面认识人体构造不可或缺的镜子清晰呈现出来。

(二)反思二:为什么对于同样的结构,中西医“描述”不同?

      为什么在现代人体解剖学代表作中看不到对神经血管束结构与功能的整体描述?图谱中也是单独显示,看不到完整显示动脉、静脉、神经、淋巴管神经血管束的图示。

而在针灸人形论中则将“经隧”之内的结构皆视为统一的结构功能整体,名之曰“脉”。包膜之内的脏器,如肾包膜内的肾和肾上腺皆作为一整体,名之曰“肾”。此外,接续一体的结构,如气管与肺、食管与胃等,也皆作为统一的结构功能体名,名之曰“肺”和“胃”。

      有人可能认为,2000年前人们肉眼还不能辨识“经隧”之内的组成部分,然而气管与肺、食管与胃这样的宏观结构,肉眼完全能分辨,在现代人体解剖学框架中都作为不同的结构描述,而在针灸人形论则作为统一的结构功能体。现代人体解剖学与针灸人形论之所以在人体结构“描述”方式上明显不同,与以下几方面因素有关。

      其一,不同的理念。

在针灸人形论框架内,结构与功能一体,组织、器官与包膜一体,而现代人体解剖学则要求将结构分解到最小,且不考虑功能。即使有少量“集合”观的概念,例如“神经血管束”,也按动脉、静脉、神经、淋巴管各构成要素描述和图示。不同的理论在不知不觉中影响着人们观看人体的方式。以现代解剖学的视角看人体,躯体由600多块大小不同的肌肉构成;而以针灸人形论的视角看人体,躯体由一块肌肉构成,只是被筋膜分成了众多部分,每一局部的肌肉与其外包的筋是一结构功能体,由筋膜连成一体的多块肌肉则构成一个更大的结构功能体曰“经筋”。

      其二,不同的隐喻。

针灸人形论以“房屋”喻人体构造,借助于这一隐喻,针灸人形论更容易看清实质结构与空间结构不可分割的有机联系:没有实质结构的墙壁就不能形成适用的空间,而没有空间就不成其为“房屋”。以这一隐喻看人体即可明白,只有实质结构而无空间结构也不能成为“人体”。现代医学以“机器”喻人,不论是人体解剖还是外科手术自然更关注实质结构,而难以发现各类膜结构在人体构造中的重要意义。

      解剖学被称作“描述”的学科。如果说解剖学是对人体世界的“描述”,绘画则是对自然界的“描述”或“描绘”,而东西方绘画所呈现出的图像大不相同,对于产生这种差异的机制,已有较多认知心理机制的研究成果,这些研究成果提示:绘画不是直接模仿,而是对已有“模板”图示的再创造[20]68。也就是说,绘画是某种意义上主观与客观的统一,人们无法完全客观呈现所见之物。

      对人体世界的“描述”同样渗透着理论,不是一种完全客观的写实描述。现代人体解剖学的理论起点选择了细胞,就同时选择了观察视角,就决定了其观察什么和“描述”什么。细胞学说“细胞是一切生物的基本结构功能单位”命题中之“细胞”是指实质细胞,故实质结构是现代解剖学重点研究和“描述”的结构,为了清晰呈现这些结构,自然先用解剖刀切除其外的膜结构。

      针灸人形论的框架是由气血支撑,用“集合观”察看人体,特别关注与血气密切相关的脉、输、膜及其间隙,在躯体部,不会切除肌外筋膜而单独观察膜内的肌肉形态、结构,并探索其功能,也不会切开束脉之膜“经隧”而分别观察其内部不同的结构;在体内,观察内脏,也不会切开肾外的包膜,将膜的内脏分为肾与肾上腺等不同的器官进行研究。

      针灸人形论即使采用解剖的方法打开人体,也是观察内脏的位置、外形、大小、颜色、重量,而不再用刀切开进一步观察其内部的结构。直到宋代进行有组织有计划的人体解剖实验仍沿袭这一传统,从宋天圣《修明堂诀式·五脏六腑大小形状》到宋代人体内脏解剖成果集大成之作《存真图》皆循此例。

      另需指出的是,仅仅“描述”结构还不足以实现解密人体构造的最终目标,还要研究结构间的复杂关系,探求人体结构以这种特定方式呈现出来背后的规律和原理。而在研究关系、发现规律,以及充分利用规律防病治病上,针灸学有更多的优势和经验积累。从这个意义上看,针灸人形论在未来医学的创建上应当且能够做出更大的贡献。关键是我们中医针灸人能否清醒认识到这一点且付诸行动,传承精华,重构理论。

(三)反思三:为什么中医人总也说不清自身的门道?

       为什么现代医学也有不少说不明讲不清之处却没有“说明白讲清楚”的危机感?因为其底层理论——人体解剖学和生理学已经完成了从逻辑起点到整个理论框架的层层逻辑推演和实验检验,已经从整体论证了其理论框架的合理性,因此不需要再将每个细节都说明白,即使在应用层面出现某些现有理论不能解释,甚至是与现有理论相矛盾的实例,也不会对其理论整体构成威胁。
      现代人体解剖学的代表作在不断更新,与时俱进,而针灸人形论至今尚未形成一门独立的学科,而且现存散在的理论大多仍停留在2000年前的理论初期形态,没有经过系统的发掘整理和重构。

早在民国时期,西方人体解剖学的代表作《格氏系统解剖学》就被用作中医大学教育的解剖学教材,殊不知这样的选择恰好丢失了自己的独立性和最大的存在价值,从根本上丧失了话语权,岂能说清自身的门道。

丢失根本之后,中医人只能从细枝末节上为自己正名,1958年在“用西医的解剖刀来剖析中医”的号召下,研究者借鉴现代西方医学的方法论,开展讲清楚中医疗效之理的活动[1]51,无功而返后,近年又用同样的方式发起新一轮的“说明白讲清楚中医疗效”的活动,为中医的合理性正名,然而试图从一个个局部细节上求证,难以从整体上证明中医学的合理性,注定是一条事倍功半、没有止境的证明之路。

      中医学合理性最简单也最有说服力的证明,在于证明中医学的基石与现代医学的基石是同一块基石的不同侧面。

这时中医学的最大价值和存在意义才能真正体现,中医学才有整合的资本,才能在整合中既不迷失方向也不迷失自我。找准自身的立足基石,并将其存在价值清晰呈现;将中医学宝库中的珍宝发掘出来,再由那些高瞻远瞩、熟知中西医话语系统的大家主持或亲自完成中医理论概念的整理,重构自身的话语体系和知识体系,并在此基础上完成中西医话语系统的通约,真正实现中西医之间的有效、高效互通,中医学存在的合理性和理论的科学性才能得到证明,才拥有与西医平等对话的话语权。舍此而想从枝叶上证明中医的合理性,讲清楚说明白中医针灸之道,只能是事倍功半,疲于奔命,永远处于被动。

      中西医间的整合不是体现在外科手术刀、注射针中加上针灸针,也不是在化学药物中加上中药,而是将两个视角下的理论框架整合成一个统一体。也只有在两个体系的基石中找准交汇点,才会触发理论体系的自然融通,而无须人为干预,应用层面的整合更是水到渠成。
      中医人百年“结合”之路没有走通,有多方面的原因,而人们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时机的等待与把握。经验告诉我们,两个登上各自学科之巅的中西医大家之间的对话会有更多的理解和尊重,同样中西医学之间的沟通、整合也需要双方沿着各自的路径登顶之后才会走向彼此。
      今天,人体解剖学所支撑的现代医学所处的关口,犹如人类基因组系列工程完成后生物学做出的从还原分析走向系统综合之路的抉择一样——从独重实质结构转向虚实并重的发展路径不仅是可行的,而且势在必行,也应该代表着解剖学乃至整个医学发展的未来方向。与现代人体解剖学呈最大互补的针灸人形论在未来医学新路径的转换与开拓中,应当且能够做出不可替代的贡献。
      在这个充满挑战和机遇的路口,中医人要牢记:在与现代医学拉近距离之前先要拉开距离,只有先成为现代医学的镜子才有与之平等对话的资本;只有双方的视角呈最大互补,彼此才能成为对方的镜子。

中医人要善于借助现代医学这面反光镜,既看清自身的盲区和缺陷,更看清自己的高光和优势。不能侥幸地期望别人帮我们开路拓土,只能借他山之石筑自己的路。不论走哪条路,都应当先自立、自强,然后才能建立起真正的自信,等有了足够的实力并充分展示出你的实力之后,不管出现什么新的路径都会主动向你靠拢。

      基于不同的需求,朝向外科学的现代人体解剖学和朝向针灸学的古典针灸人形论选择了不同的观察视角和焦点,各自重点探索了复杂人体构造的一个侧面,延伸出两条不同的发展道路——幸运的是两条呈最大互补的道路。不论中西医两条路径延伸出的解剖学过去有多大的差异,最终将走向彼此,前提是双方都要看清道路,把握正确时机,及时转向。
(全文完)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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