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越南统计总局的数据,今年前 三个季度,韩国是最大的越南国际游客客源地,有 330 万人次游客。中国大陆以 270 万人次排名第二。来自这两个市场的游客总数达到 600 万,占今年前三季度越南国际游客的近 48%。
虽然,中国游客排名第二,但其实对比往年,尤其是疫情之前的情况,中国游客去越南旅行更少了,并且消费也少了。总而言之,中国人在越南的消费降级了。
据观察,在经济低迷的背景下,中国人还没有准备好在旅游上花太多钱。在越南,中国游客倾向于选择胡志明市和富国岛,减少前往芽庄的选择,因为去芽庄开支大。
在全球范围内,中国是 2023 年全球最大的旅游客源市场。根据越南航空公司的主要预订系统 Sabre 的一份报告,该国的旅游业已经在疫情后期强劲复苏,与 2019 年的黄金时代相比,2024 年的预订量增长了约 400%。
如前文所述,在越南,中国抵越国际游客的数量一直是第一名,但是在过去的几年里落入韩国手中。越南统计总局的数据显示,2024 年前 9 个月,中国赴越南旅游的数量排名第二,依旧落后于韩国,达到 270 万人次,占国际游客总数的 21.3%。
然而,越南经济发展和旅游研究所 (ITERD) 副所长杨德明表示,韩国只是暂时引领赴越国际游客第一位而已。随着中国经济的再次恢复增长,中国将在未来几年重新成为越南国际游客市场的主导地位。
眼下,疫情恢复没多久,中国游客已经升至第二位,但是各种消费并没有恢复,还降级了。所以,很有必要研究为什么中国游客在越南不愿意消费了。
中国人口多,放到哪里都是一个罕见的消费群体,特别是从 2015 年到 2019 年来到越南时,中国游客的人数每年基本都保持在数百万人。尤其是在 2019 年,越南接待了前所未有的中国游客数量之最。
具体来说,早在 2014 年,中国游客就开始主导越南的外国旅游市场,尽管彼时时不时有关于南海争执的紧张局势,但抵越中国游客仍有 180 万人次。
2015 年,去越南旅游的国际游客数量显著下降,不过好在其本土游客的流动增加。国际游客减少,原因是中国和越南南海的紧张局势。加上俄罗斯卢布的贬值,导致俄罗斯游客也减少。当时,抵越的国际游客当中,来自中国的有170万人次,这是一个比较少的人数。
2016 年,越南国际旅游市场逐渐再次繁荣,其中来自中国的游客大幅增长。越南接待了 270 万中国游客,比 2015 年增长了 51%,在越南的外国游客人数中排名第一。
2017年,越南实施电子签证,当年的国际游客数量几乎是2015 年270 万游客人数的2倍——越南接待了 400 万中国游客,与 2016 年相比增加了 130 多万。此时,一些拥有海滩的旅游热门目的地,如芽庄、岘港、下龙湾等,吸引了最多的中国游客,尤其是芽庄。
2018 年,越南的入境人数达到 1550 万人次,与 2017 年相比增长了 19.9%。外国游客数据中的亮点仍然是中国游客。中国是越南游客人数最多的客源国,有 496 万人次,占越南国际游客总数的近 1/3。第二名是韩国,有 348 万次,与第一名的中国相差近150万。
2019 年,来自中国的赴越旅游游客数量是前所未有的多,峰值数字为 580 万人次。总体而言,在 2015-2019 年期间,中国游客占越南外国游客总数的比例呈上升趋势,从 2015 年的 23% 增加到 2019 年的 32%。
从 2020 年至今,前往越南的中国游客人数积极恢复,并一度超过韩国游客,在今年5月重新回到抵越外国游客数量第一名的位置。
然而,从一些旅行社反馈的信息来看,新冠疫情后至今中国到越南的游客的增长率仍然只是平均水平。
更重要的一点,是从中国到越南的游客消费水平和选择旅游城市目的地发生了重大变化。
关于消费能力,Vietluxtour 旅游公司营销和传播总监陈氏宝秋表示,在新冠疫情流行之前,中国中高端游客的数量在越南的国际游客中占相当大的比例。然而,疫情后的近几年来,越南旅游业的这一市场份额当中中国游客主要是普通游客,每一次出行的消费预算都只是中等水平。
这不只是针对越南市场,而是中国游客的普遍现象。中国文体旅游部的数据显示,今年五一劳动节假期期间,游客人数增长了 28.2%,但支出仅比 2019 年同期增长了 13.5%。这意味着根据法国兴业银行的一项调查,中国游客每个人的消费能力在假期五天内下降了 11.5%。
在中国人民银行的一份报告中,居住在城市地区的中国人越来越倾向于在第一季度增加储蓄,而不是消费。
同样,富国岛越南赢家 Việt Nam Winner 国际旅行社公司董事长何俊明表示,来岛上旅游的中国游客的消费水平无法与新冠疫情流行之前相比。
此外,中国游客在越南的目的地选择也发生了变化。
在新冠疫情流行之前,庆和省(重点是芽庄)是越南迎接来自中国大陆的游客的主要目的地。2019 年,这座沿海城市接待了超过 250 万中国游客,占该省国际游客的 70% 以上。凭借上述巨大的游客数量,芽庄的旅游业甚至创建了一个供应链,只为服务中国游客,如使用中文招牌,培训员工中文,机场广播使用中文等。
然而,到目前为止,市场的复苏尚未达到当地的预期。根据庆和省旅游局的统计,2024 年前 9 个月,庆和省接待了超过 50万名中国游客,与 2019 年同期近 180 万游客相比,还有很大差距。
关于中国游客急剧下降的原因,芽庄旅游协会副主席范明日表示,主要有两个原因。
首先,中国受新冠疫情大流行的影响很大。疫情隔离禁令的时间很长,导致人们的收入减少。
其次,中国出台了许多政策和激励措施来促进国内旅游业。因此,中国市场见证了国内游客流动性的增加,游客选择国内旅游,而不是国外。即便是国外,越南也不是首选目的地。
“目前,中国旅行社主要通过保险公司将客人带到芽庄,这些保险公司在推销购买保险套餐时使用了不少促销政策。反观以往那种旅行团跟团的游客人数不多了,导致与 2019 年相比,游客包机来越南的数量有所减少”,范明日说。
其实,一句话,中国游客没那么好忽悠了。
当然,还有一点,越南的旅游公司和越南分管旅游的领导,不敢讲的一点,是越南在吸引中国游客方面面临来自邻国的激烈竞争。
例如,泰国和马来西亚等国家已经实施了对中国游客更加友好的免签政策,而越南的签证政策,即使已经有电子签,但是在入境排队、旅游公司收费、电子签入境收200元签证打印费、以及海关人员散漫的工作态度,甚至是收小费的情况比较严重,劝退了不少想要去越南旅游的人,也使得越南的国家形象变得不那么友好——这使得在与其他东南亚国家的旅游竞争中处于劣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