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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是好色动物
这句话说对了一半,女人婀娜多姿的妩媚、曲线流畅的体态、光滑细腻的肌肤、时尚感十足的打扮,确实会引起男人的注目,加速男人骚动心的跳动,激发男人体内荷尔蒙倍增,因人而异会产生不同程度的化学反应,海誓山盟、一见钟情、失去理性的行为便是这种好色带来的后果。我不否认男人的好色,但是好色不是男人的全部,把男人定义为最高级的视觉动物可能更正确。男人对颜色特别敏感。陈丹青西藏组画以灰色为基调,但你仔细观察会发现,在每一幅作品中你总能找到一抹红,即使小到一粒佛珠。这颗红色佛珠是龙的“眼睛”,是陈丹青对色彩炉火纯青的一种驾驭能力,也彰显出男人好色的本性。享受视觉盛宴是男人的一生追求。
这个世界上除了美酒、咖啡、女人,男人还能从大山、森林、湖泊和陡峭的山崖、晶莹剔透的冰川、一泻千里的瀑布大自然鬼斧神工的杰作中领略到属于自己爱好的视觉感受。我对远古文明的建筑、城堡、殿堂、佛塔、雕塑有独特的爱好。在阅读了《不要吵醒青春的悲伤》一书以后,我又爱上了色块鲜艳的小镇、小屋。鉴于“认为印度的形象与经历孤寂、伤痛的女人的样子是吻合的”理由,李夏览——韩国的一位女生——在即将迎来三十岁的前夕,带着失恋的满满悲伤飞往印度,开始了一次长长的旅行,一路走一路写,完成了这本游记。
作者多次谈到印度“蓝色之城”焦特布尔,“小巷里层层叠叠都是天蓝色的房子,平和平静。”“坐在焦特布尔蓝色的屋顶上,被风吹起黑色秀发的林秀晶真的很漂亮,拍摄的角度非常有味道。”我从小就格外喜欢蓝色,儿时吵着要外婆把屋子墙壁涂成蓝色。“怎么亏你想得出来,哪家的墙壁是蓝色的?”外婆的声音记忆犹新,那时我才五六岁。没想到半个多世纪以后的今天,我才回答道,“这下你相信了吧,人家还有整座城市是蓝色的呢!”
如果说儿时就表现出对颜色的钟情,那么对建筑物颜色的青睐是源于李夏览游记的启蒙。我寻思若把一栋楼刷成大红色、橘黄色,甚至黑色会带来一种怎样的视觉冲击?如果说一条街的屋子涂上同一种颜色又将是怎样一番景象?从那以后,尤其是海外旅游,我将很大一部分热情倾注到了当地的建筑和它的色彩方面。人们在高谈阔论美丽山川,我在默默回味建筑色彩。
但凡提到西方,我们脑子里便会闪过“开放”两个字,这是国人给西方贴上的标签,以至于从来没有踏足过西方一寸国土的人竟然也会绘声绘色地跟你大谈西方国家“性”开放故事,想想也怪可笑!西方国家确实比我国来得开放,大学没有围墙,小区不雇佣保安,街头能撞见市长……这是一种文化,不是丈量一个国家长短的工具。西方文化的包容性和倡导创新精神无处不在,这是事实。西方古建筑的厚重感和外墙颜色的多样性,让我叹为观止,印象深刻。
国内很少有这种胆量的设计师敢尝试用此类颜色于建筑外立面上。我不知道国内相关专家对这种颜色的建筑持有怎样的态度?
鲜艳色彩的外立面给人带去的视觉冲击是强烈的。五年前我冲着米哈斯白色小镇去了一次西班牙。整条街都是洁白色的屋子,小到只能推着自行车缓缓而过的巷子,两边毛里毛糙的外墙也刷成白色,那种“白”超越了我们认知中的“白”,有种比红更艳的感觉,很美!坐在宁静的白色小镇,喝着深褐色咖啡,远眺湛蓝色大海,时有爽朗笑声传来,那是来自于马车上观光的金发女郎,我第一次认识到自己原来也是一个好色鬼,不想回家。
好友夏语晶瑛(昵称)此时正在摩洛哥舍夫沙万蓝白小镇上和一位摆地摊的阿拉伯小伙子聊天。这位小伙子会说阿拉伯语、西班牙语、法语和汉语,甚至还会用上海话说“侠侠侬”(谢谢你),今年夏天要来中国云南大学留学。
(摄影:夏语晶瑛)
真是心有灵犀,夏语晶瑛听我说正在写一篇关于建筑外墙颜色的文章,她建议我去一次摩洛哥,“摩洛哥十分好色,每座城市都有自己的色好,白城卡萨布莱卡、红城马拉喀什、蓝城舍夫沙万、黑城梅克内斯。不过摩洛克最钟情的还是白色,大部分建筑犹如艺术品,让人赏心悦目。”我说,你的照片借用一下,权当我刚从摩洛哥回来不就可以了吗,何必舍近求远呢。哈哈,看来好色不仅仅是男人的专利,原来还有好色的国家,比如,摩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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