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yGen CEO 万字访谈 | TikTok 的生成式 AI 困境、语音克隆的挑战以及交互式虚拟人的未来

本文根据 10月15日Unsupervised Learning播客视频整理而成中，该期邀请到了HeyGen的CEO Joshua。HeyGen近期完成了由Benchmark、Thrive等投资机构领投的6000万美元融资，估值达到5亿美元。Joshua对企业如何利用AI视频工具有着独到的见解，他也谈到了HeyGen在语音克隆方面的安全准则，以及像TikTok这样的平台在平衡内容创作者和AI生成内容时所面临的困境。此外，他还谈到了HeyGen未来产品拓展的方向。

• TikTok 的生成式 AI 困境: HeyGen CEO Joshua Xu 指出，随着 AI 生成内容的增长，像 TikTok 这样的平台面临着挑战。他们必须在支持人类创作者的同时，承认 AI 生成视频的兴起。如果 AI 内容占据主导地位，可能需要专门为这类内容创建新的平台。
• 语音克隆与安全: Joshua Xu强调了 HeyGen 对信任和安全的承诺，尤其是在语音克隆方面。他们使用同意书、高级 AI 验证和动态密码来防止未经授权的虚拟化身创建。人工审核团队还会审核内容，防止滥用。
• 未来是交互式的: Joshua Xu设想未来每个人都将拥有一个“口袋里的视频工作室”，通过与 AI 直观的互动，实现无缝的视频创作。他相信生成式 AI 将解锁我们今天无法想象的新用例，类似于移动相机如何彻底改变了内容创作。
• 驾驭炒作: Joshua Xu认为，AI 对企业的影响速度被过度夸大了，而其最终影响却被低估了。他还指出，AI 工具正在显著提高团队的效率，使得构建成功的 AI 公司所需的资金更少。
  
  
  
  
  文章提纲
  
  

HeyGen的爆红时刻

HeyGen，这家致力于AI视频创新的公司，在其发展历程中经历了多次引人注目的爆红时刻。其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莫过于埃隆·马斯克等知名人士将阿根廷总统在世界经济论坛上的演讲通过AI技术配音成多种语言的事件。这一现象在全球范围内迅速传播，引发了广泛关注。
对于这样的爆红时刻，HeyGen的联合创始人Joshua表示："这绝对是非常令人兴奋的。人们开始意识到产品的价值，也看到了AI的魔力。我经常跟我的团队说，我们正在构建AI产品，发明AI体验，颠覆旧的方式。"

用AI创造魔法

Joshua深信AI技术正在为内容创作带来革命性的变革。他说："我们正在创造视频，创造内容，我们的角色更像是魔术师。随着AI技术的不断发展，我们有很多机会去创造神奇的时刻。你提到的视频翻译配音就是一个神奇的时刻，当人们亲身体验到这一点时，他们会发现，他们可以在镜头前用不同的语言，用自然的声音和表情说话。"
关于阿根廷总统演讲的爆红事件，Joshua坦言："我们并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就像在航运中心一样，不断地推出我们认为很酷的东西。但我们内部都知道，只要你不断地发布产品，不断地改善产品体验，不断地倾听客户的声音，最终你就会有一个产品打动市场。"

回忆起HeyGen的第一个"魔法时刻"，Joshua说："那绝对是我创建第一个虚拟人的时候。当我看着自己在屏幕前说话时，感觉非常神奇。"他还分享了一个实际应用的例子："有一次我想给团队发送一封产品更新邮件，我没有拍摄自己，而是准备了一份脚本，用ChatGPT润色了一下，然后输入到我的虚拟人中，生成了一段视频。这样感觉容易多了，我不需要再对着镜头录制了，这太棒了。"

AI在视频制作中的未来

当被问及如何描述AI在创意工具中的现状时，Joshua表示："HeyGen是一个AI视频平台，帮助人们创建、本地化和个性化视频。我把它看作是视频制作的演变过程。"他指出，传统的视频制作主要依赖于摄像机拍摄和后期制作，而生成式AI的出现正在改变这一格局。

回顾HeyGen的创立初衷，Joshua说道："我们最初的使命是用AI取代摄像机。"这一愿景源于对视频制作民主化的追求，旨在让更多人和企业能够便捷、高效地制作视频内容。"现在，我们可以利用AI来加速这个过程，使其速度提高10倍，成本降低10倍。"

Joshua坦言，在公司创立之初，"生成式AI"这个概念还未被广泛使用。"这更多的是来自于一个愿景，我相信技术最终会解决视频生成的问题。"他始终坚信，视频的本质可以被编码到计算机中，这为AI生成视频提供了理论基础。

Joshua对未来视频制作方式的预测令人振奋。他认为，传统的时间线编辑器可能会被全新的编辑体验所取代。"一旦你能生成素材，你就不再需要时间线编辑器了。"他设想未来的视频制作可能更像是编辑文档，结合不同的用户体验在2D环境中导航。

在讨论功能优先级时，Joshua强调了AI质量的重要性。"当我们说这种新技术可以取代传统方式时，这种生成的素材能否真正取代摄像机拍摄的过程？"他指出，高质量的AI生成视频不仅仅是解决数学问题，还涉及光线、表情、肢体语言等多个方面。

关于如何评估模型和判断发展方向，Joshua承认这是一个复杂的问题。他提到了一个有趣的内部标准："你能制作出一个你自己满意的虚拟人吗？你会在日常工作中使用它吗？"这种主观但实用的评估方法，反映了HeyGen对产品质量的高要求。

HeyGen的应用案例和客户群体

HeyGen平台目前拥有超过4万名客户，主要应用于三大场景：创建、本地化和个性化。

• 创建：用户可以创建虚拟人，选择平台提供的预设形象，输入文字即可生成视频，无需依赖摄像机。
• 本地化：用户可以将现有的非本地化视频进行本地化处理，HeyGen支持超过175种不同的语言和方言，同时保留语音语调、面部表情和人物特征，并应用唇形同步技术。
• 个性化：用户可以根据客户、行业、问题等因素，将单个视频个性化成超过10万种不同的版本，就像个性化电子邮件一样。

关于如何平衡专业用户和普通用户的需求，Joshua表示：“HeyGen不是为那些已经拥有摄像机和专业视频编辑技能的用户设计的，而是为其他99%的非专业用户设计的。例如，市场营销人员通常会制作内容和撰写脚本，但他们不一定具备制作视频的技能，HeyGen就是帮助这些人实现这一目标的工具。我们的使命是让每个人都能进行视觉叙事，特别是那些无法使用昂贵摄像机和复杂视频软件的人。”

对于如何引导新用户使用HeyGen，Joshua分享了他们的经验：“一开始，我们非常注重展现HeyGen的魔力，告诉人们今天可以实现什么，技术发展到了什么程度。因为HeyGen是一个非常通用的平台，我们有很多不同的用例，包括市场营销、销售、支持、客户成功，以及内部培训和内容创作。我们需要投入大量的精力来展示不同垂直领域的用例。”

理想情况下，HeyGen会引导新用户快速找到他们的用例，并向他们展示HeyGen的“魔法时刻”。

AI虚拟人

关于虚拟人领域的差异化竞争，Joshua认为：“关键在于一个问题：这段视频是否吸引人？最终我们会制作这段视频并分享给其他人，尤其是在商业场景中，商业视频的目的是有效地传递信息。如果人们在3秒钟后就跳出去了，那就意味着信息传递的效果不好。吸引力是我们一直在思考的一个方面，表情对于吸引力很重要。我们的理念是，我们说话的时候不仅仅是嘴巴在动，我们的头部、眉毛、肢体和手势都在一起动。如何协调这些不同的部分，并将系统整合在一起，创造一个吸引人的体验，这是最具挑战性的部分。”

关于如何训练优秀的虚拟人模型，Joshua介绍道：“首先，我们内部构建了完整的视频层，我们有一个专门的研究团队来构建所有的虚拟人模型，不仅包括唇形同步，还包括驱动大量的身体动作以及渲染全身。我们最近发布了HeyGen AI 3.0，它不仅可以渲染面部，还可以渲染整个身体。当你在构建整个解决方案时，需要注意的是，这个过程就像一个人每天都在观看大量的谈话视频，然后你能否找到一种方法来重现这些内容。这个学习过程对于AI模型来说也是一样的。数据是我们需要解决的最大问题之一，同时我们也需要不断改进模型架构，以便能够捕捉这些变量，捕捉这些维度，并将它们整合在一起。”

关于如何平衡单一化身模型和多样化身模型，Joshua解释道：“创建虚拟人最简单的方法是用照片，但问题是，如果我用我的照片创建虚拟人，AI模型就无法知道我是怎么说话的，我通常会怎么做手势，我的面部表情和其他人的有什么不同。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引入了视频虚拟人，你需要提交一段视频素材，AI模型会模仿你在视频中说话的整个行为，个性化就来自于此。”

Joshua补充道：“我们通常需要30秒到2分钟的视频素材，这足以让我们学习你的说话风格，不仅仅是你的嘴巴如何动，还包括所有的一切。我们也在开发更大的模型，以捕捉更多的素材，以便捕捉你可能有的不同模式，例如演示模式、采访模式等，并将这些模式构建到AI模型中。然后问题就变成了，客户如何使用这个特定的AI模型？显然，我们会提供控制，让客户可以选择使用哪种模式。我认为AI的另一个可能性是，你可以根据脚本、根据他们想要谈论的内容，为客户构建推荐，然后你可以自适应地改变视频中的虚拟人模式和行为。”

对于同步生成和流式传输的可能性，Joshua表示：“我们实际上有一个交互式虚拟人的测试版本，你可以让你的虚拟人参加Zoom会议，并进行实时互动。一旦你达到了质量标准，下一个问题就是性能。显然，模型会变得越来越大，模型架构会越来越复杂，挑战在于如何驾驭它，如何不断优化推理速度。但我认为这会带来全新的用例。如果你看看今天很多广告平台，比如Facebook和Google，即使我们会被推荐不同的广告，但当我们看到来自同一个品牌的广告时，我们看到的总是同一个视频。更好的体验是，如果我们可以根据我们的偏好，根据我们的观看历史，看到不同的视频。”

关于全身动作的挑战，Joshua说道：“让我先回顾一下为什么全身渲染很重要，这又回到了我们如何定义一个人类演讲者是否具有吸引力的问题。我认为肢体动作和手势非常重要。我之前提到过，HeyGen AI 3.0版本实际上是全身渲染的，我们还没有加入手势，但这将是下一步。我认为挑战更多在于这是一个全新的领域，我们没有很多数据，我们还没有真正理解什么是捕捉全身动作的正确模型架构。但最终还是回到一点，那就是它是0或1的编码，我们总是有办法解决的。”

关于纯文本到视频模型的关系，Joshua认为：“我们主要专注于商业视频。我认为，在商业场景下解决视频生成的问题，主要有两条路径。一条路径是端到端地生成整个视频，生成单元是逐像素、逐帧的，这可能是某些文本到视频技术所讨论的。我认为还有另一条路径是构建一个编排引擎，能够将文本、脚本、语音、声音、音乐、虚拟人、素材和一些特效生成全部整合在一起。我们相信第二种方法，因为它提供了更多的控制力、一致性和质量。当我们谈论商业视频时，品牌、企业或商业机构对视频的要求是什么？他们想要的是控制力、一致性和质量。我认为第二种技术方法将使我们能够提供更好的体验。显然，特别是当我们谈论控制力时，我们可以谈论你可以用提示词来控制视频甚至图像，但实际上更好的用户界面可能是用鼠标在二维画布上操作。我认为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会与所有文本到视频的合作伙伴密切合作，因为这是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们会将其作为构建块，并在其之上构建一个完整的编排引擎和服务层，直接与客户交互。”

Joshua总结道：“这就像另一个输入，你可能想要一个虚拟人，或者一些其他生成的场景，你可能想要为某些东西定制声音，你们会构建其中的一些功能，你们会输入最好的文本到视频，并将其编排在一起，以提供这种真正完整的视频体验。”

内容的未来

关于未来可能改变视频领域的趋势，Joshua指出：“另一个重要的部分是品牌个性化层。例如，我们今天使用ChatGPT，你可以给它一个提示，告诉它关于公司的一切信息，然后ChatGPT会帮助你用你的品牌语言撰写脚本，它已经了解了公司的背景、历史、产品等信息。但今天在视频中还无法做到这一点。我认为这个难题的重要部分是将视频分解成不同的组件，然后当你尝试将它们组装成最终的视频格式时，你就可以进行品牌个性化。一个很棒的体验是，你可以上传你的品牌指南、你的网站、你的产品信息，AI会自动为你生成一个符合你品牌形象的视频模板。”

与行业巨头的竞争

在 AI 创业领域，人们常常认为，行业巨头拥有强大的资源和优势，最终会涉足所有领域。HeyGen 的竞争对手包括一些实力雄厚的公司，例如 Joshua 的前雇主 Snap、TikTok 等。

关于如何看待与这些平台的竞争，Joshua 表示：“我们正处于创意工具阶段，但当我们关注分发渠道和平台时，它们仍然由许多传统公司主导，尤其是在移动相机领域。我认为，首先要考虑的是谁是客户。最初，当我们谈论构建视频创作工具时，它是为那些拥有摄像机、并且在使用复杂的编辑工具方面相对比较熟练的人设计的。但现在，HeyGen 是为内容创作者、为那些无法使用这些工具的人设计的。我认为产品体验将会有很大的不同。我们有很多机会为这些人打造全新的体验。”

开拓新市场

Joshua 进一步阐述道：“这并不是在旧的市场上竞争，而是开辟了一个新的市场机会。在这种情况下，创业公司和行业巨头都想在这个市场上有所作为。我认为这将取决于不同的产品如何捕捉客户需求，并构建满足客户需求的产品功能。”

关于 Snapchat 和 TikTok 在虚拟人等领域的布局，Joshua 认为：“当你谈论一些垂直视频和短视频平台时，我认为他们的核心思想是释放创作者的潜力，让他们能够轻松地使用手机摄像头制作视频。我认为这是推动他们发展的关键价值。而对于像我们这样的新平台来说，关键价值不在于此。我们希望让摄像机变得过时，我们希望能够在没有摄像机的情况下实现视频创作体验。”

Joshua 指出了现有平台可能面临的困境：“很多平台都是以创作者为中心的。但现在这项技术实际上并不是为那些可以使用摄像机的创作者设计的。假设今天有 10% 的内容是由 AI 生成的，人们会如何对这些内容进行排名？人们会如何推荐这些内容，与其他 90% 的基于摄像机的内容相比？问题是，我们可以将它们混合在一起，但如果这个比例变成 50% 对 50% 呢？这意味着如果我们将这两种内容放在一起，那么现有的内容创作者的观看次数和用户关注度将会大幅下降。如果这种情况真的发生了，那么我们将不得不为 AI 生成的内容构建一个新的平台。我认为这就是新平台的新机遇出现的地方。”

Joshua 的观点是，像 TikTok 这样的平台，他们服务于他们的内容创作者，并承诺提供一个平台，让那些有影响力的创作者发布内容，并获得最大的曝光度。但随着 AI 内容变得越来越受欢迎，他们将面临一个两难境地：是推广 AI 内容，还是压制 AI 内容？因为 AI 内容直接与他们的内容创作者竞争。

关于 HeyGen 是否会建立一个 AI 内容消费平台，Joshua 表示：“这不是我们的目标。我们只想构建一个优秀的创意工具，让每个人都能进行视觉叙事。但我认为这可能是新平台出现的一个新机会，我们拭目以待。”

HeyGen 的企业级市场战略

在过去 3-6 个月中，HeyGen 开始大力拓展企业级市场，并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关于服务企业级客户的经验和教训，Joshua 表示：“企业级客户对质量的要求更高，包括品牌一致性和视频输出质量等方面。这与我们一直以来的产品战略是一致的。另一个重要的方面是，需要将技术和产品整合到企业的日常工作流程中，这涉及到很多集成方面的工作，我们正在积极推进这方面的工作。”

关于最重要的集成，Joshua 认为：“这取决于我们谈论的是哪个用例。如果我们谈论的是市场营销，那么与现有的 CRM 和市场推广工具集成非常重要。事实上，我们上周在 HubSpot 宣布了合作关系，并构建了一些集成到 HubSpot 应用生态系统中的应用程序，以便人们可以将 HeyGen 作为工具与他们的营销产品和 CRM 产品一起使用。我认为这将极大地改善他们的客户体验。”

AI 的信任与安全

HeyGen 非常重视 AI 技术的安全性和伦理问题，并在语音克隆方面制定了严格的准则。Joshua 表示：“信任和安全对我们的业务至关重要，我们为一些大型企业客户提供服务，因此正确地实施信任和安全措施非常重要。我们采取了两个主要措施：一是创建虚拟人时需要经过身份验证，二是动态生成的密码每 10 秒或 15 秒就会过期，以确保安全。这意味着人们几乎不可能在未经他人同意的情况下创建他人的虚拟人。同时，我们还建立了审核团队，不仅依靠 AI 审核，还进行人工审核，以确保所有内容符合预期。此外，我们制定了平台审核政策，禁止仇恨言论、虚假信息、政治宣传等内容。我们采用 AI 模型审核和人工审核相结合的方式，确保 HeyGen 上生成的所有内容都符合我们的政策。”

关于知识产权合作，Joshua 表示：“我们已经与一些演员建立了合作关系，他们在 HeyGen 上创建了自己的虚拟人，作为我们提供的预设形象的一部分。我们还没有深入探索知识产权方面的合作，但我认为一个非常有趣的探索方向是，特别是现在你可以生成新的声音，你可以生成一个 AI 生成的虚拟人物，这可能会成为未来的知识产权。例如，一些图像生成模型可以跨不同的生成保持一致性，这意味着人们可以生成新的知识产权。如果我们将这些图像或声音应用到视频中，那么就会出现一个全新的角色。我们非常期待探索这些可能性。”

AI 初创企业的融资和财务策略

作为一家备受关注的 AI 初创企业，HeyGen 获得了充足的融资机会。关于如何确定合适的融资规模，Joshua 表示：“在整个 AI 领域，一些最大的成本因素实际上是 GPU 和人才。但我认为，AI 公司的财务模式与软件公司非常不同。当你销售软件时，你的边际成本几乎为零，但在 AI 领域，你实际上是在消耗更多的 GPU 算力，而 GPU 的成本并不为零。但我想指出的是，随着所有这些 AI 技术的发展，单个员工的效率也比以前提高了很多。我个人在 ChatGPT 的帮助下完成了更多的事情。”

Joshua 举例说明了 HeyGen 内部如何利用 AI 提高效率：“有趣的是，我昨天被要求进行客户访谈，我用我的 AI 虚拟人完成了访谈，这样我就不必自己拍摄了。我想说的是，这些新一代的公司是真正的 AI 原生公司，这也意味着团队也是 AI 原生的，效率更高。特别是如果你看看 AI 领域的一些早期公司，它们的增长轨迹非常惊人。例如，ChatGPT 的用户数量达到 1 亿的速度比以往任何一家公司都快。我认为市场推广也会加速，因为整个行业都对 AI 感到非常兴奋。所以我想说，令人惊讶的是，我们实际上需要更少的资金来建立一家优秀的 AI 公司。”

关于免费策略，Joshua 表示：“如果你看看一些大型语言模型领域，他们肯定有免费的产品。显然，我们也有我们的免费套餐。我想在某种程度上，当你开放更多的免费使用量时，你就会开始看到边际收益递减。我们还没有真正专注于探索这一点，但我认为这将非常有趣。”

关于推理成本对产品功能的影响，Joshua 表示：“我们不会等待推理成本下降，我们总是提前 12 个月构建产品。例如，当我们今天设计产品时，决策是基于未来 12 个月的模型能力、成本以及其他因素的综合考虑。所以我想说，我们实际上总是提前构建产品。”

快速问答环节

主持人： 首先，您认为当今 AI 领域哪些方面被过度炒作，哪些方面被低估了？

Joshua： 我认为过度炒作的是 AI 在商业和企业领域发挥巨大价值的速度。我认为被低估的是 AI 的最终影响。当一项创新技术出现时，我们总是认为它应该比我们预期的发展得更快，但我认为这是一种错觉。

主持人： 自从创办 HeyGen 以来，您在哪些方面改变了看法？

Joshua： 我改变了很多看法，在创业的过程中学到了很多东西。既然我们今天谈论了很多技术方面的内容，我可以举一个技术方面的例子。在 2021 年初，元宇宙的概念被过度炒作了。显然，3D 图形技术取得了巨大的进步。当我们尝试解决视频生成问题时，实际上有两种解决方法：一种是逐像素生成，另一种是首先构建 3D 模型层作为底层指导模型，然后在其上添加像素。自从 Stable Diffusion 出现以来，它彻底改变了我的想法。我们很早就投资了 3D 技术，并试图探索这条道路，但当我看到 Stable Diffusion 时，我意识到这项技术将会发展得更快，因为它可以让你在更大规模的数据上进行训练。

主持人： 在客户方面，有什么事情让您感到惊讶吗？例如，您认为不重要的事情实际上却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或者您认为客户会喜欢的事情但他们最终并不喜欢？

Joshua： 实际上有很多这样的例子。我平均每天会与一到两位客户通话，我总是会问他们这个问题。我总是会惊讶于一些客户会非常关注虚拟人的质量和参与度。因为观察别人的虚拟人与观察自己的虚拟人是不同的，你对自己的虚拟人会有更高的要求。我也从与客户的交谈中学到了新东西。我想说的第二件事是，我们一直想让输出实时化，例如我们尝试让输出实时与客户交谈，但我认为我们仍然需要改进性能。我们确实收到了很多关于这方面的反馈，我想我们需要继续改进这个问题。

主持人： 您收到的关于虚拟人最详细的反馈是什么？

Joshua： 昨晚我与一位欧洲的客户进行了交谈。他制作了一个超过 6 分钟的视频，他抱怨说，有时人物的手势与脚本或内容不符。在最初的几分钟里还好，但在视频的最后，手势会开始随机移动。除非你制作一个更长的视频，否则这并不容易识别。他针对不同部分提供了很多关于他希望虚拟化身如何表现的反馈，不仅是身体动作，还有手势。我觉得这非常棒。

主持人： 在视频领域之外，您最看好哪家 AI 初创公司？

Joshua： 这可能不是一家初创公司，但绝对是一款新的生成式 AI 产品——Google NotebookLM。我认为这是一项非常酷的技术。你可以输入一篇博文、一些文字或 URL，然后它会生成播客或视频格式的音频内容。有趣的是，我昨天用它生成了我每周的产品更新播客，并分享给了我的团队，他们很喜欢。因为它可以用对话的方式让两个人进行播客形式的产品更新。我真的很喜欢这个功能。

主持人： 如果我们在快进到 2030 年，您认为视频创作工作流程会是什么样子？您对这一切的未来发展方向有什么展望？

Joshua： 我有一个非常简单的思维模型来思考 HeyGen 作为一款产品将如何发展，以及在为客户构建产品体验方面的问题和瓶颈是什么。我总是想象当我需要制作视频时，我旁边就有一家视频工作室。如果你想想看，你与视频工作室制作视频的过程是什么样的？第一步，你讲述你的想法；第二步，视频工作室会帮你拍摄素材；第三步，他们会进行剪辑，然后呈现给你；然后你给出一些反馈，他们再回去修改，最后完成视频。我认为五年后，每个人都将拥有自己的口袋视频工作室。希望 HeyGen 能够提供这种体验，让你可以像与专门为你服务的视频工作室交谈一样与产品互动。我认为这是我们想要实现的终极愿景或体验。

主持人： 您认为人们会用它制作什么？显然，您已经在第一代 HeyGen 上看到了第一波用例，那么 2030 年的版本呢？您认为您和我会制作些什么？

Joshua： 我认为我们今天制作的任何类型的文本内容、音频内容或视频内容都可以用 AI 以更快、更低成本的方式生成。但当我们看到创意工具的力量时，它会开辟新的用例，有很多用例是你现在还不知道的。我总是想举一个例子，想象一下在 2012 年，当我们有了手机摄像头时，我们知道会有 Instagram、Snapchat、TikTok 以及这类内容吗？今天很难想象，但创意工具的强大之处在于，当你改进工具，当你降低创作门槛时，你就会打开一个全新的世界，我非常期待探索人们将用它做什么。

主持人： 您显然对这个领域充满热情，您是从小就对这个领域感兴趣，还是在加入 Snap 或其他时候才开始的？

Joshua： 我认为这绝对与我在 Snap 的经历有关，与很多产品合作，并与公司一起成长。我一直认为我的职业生涯是在移动平台时代成长起来的，当手机摄像头发展起来，当我们看到所有这些不同类型的内容平台出现时，比如 Instagram、Snap 和 TikTok，我确实思考了很多，我个人认为，我最大的快乐来自于我创造的东西，人们使用我的技术，使用我构建的工具来自己创造东西，这给我带来了最大的快乐。

参考：https://www.youtube.com/watch?v=FudGqDZDSx4^[1]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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