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小说·刀鞘传奇(二)

百科   2025-02-05 13:01   广东  

2025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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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功夫修炼,不仅需要外在的努力,更需要内在的领悟。只有将“求”与“悟”结合起来,才能达到功夫的至臻境界。无论是学习、工作还是生活,在勤奋努力的同时,更要注重内心的觉醒和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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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 又见风波恶·江湖行路难


以武学打开世界·智者不匹夫 武者无懦夫 

且说马如涛与吹破天四目相交,心意相通,马如涛连连点头应允,吹破天则是感激涕零,谢声连连。


马如潮又唤来管家,吩咐其给逍遥楼的三位姑娘各赏十两银子,送她们离庄而去。随后,便命众妻妾回房歇息,自己则要去书房处理一件紧要之事。

想那马大老爷,往日里脾气暴躁如雷,如今历经地穴磨难,竟变得如此通情达理,众人心中皆是喜多于忧。毕竟,伴虎而行,远比伴羊而居要艰难得多。

马如潮的书房宽敞宏大,几架版本精美的线装书排列得气势非凡,实则不过是他装潢门面的摆设罢了。倒是那满案几、满书桌的古董字画,才是他心头所爱。马如潮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玉马,轻轻掸去铜鼎上的灰尘,随后便在书房内仔细察看,似是要清点一番,自己在那受难的半年时光里,这些珍贵古玩是否遭劫。他甚至搬开书橱,连墙缝也不放过。

帮主劫后余生,实乃“万马帮”之天大喜事。马如涛忙得不可开交,既要安排丰盛晚宴,又要前往马如潮妻妾处讨好卖乖。想他原先自以为稳坐帮主之位,对马如潮的九房妻妾视如奴婢,克扣月例,降低膳食,口出不逊,任意训斥。如今马如潮突然归来,他如何能应对那“枕头状”的威力?只得挨房赔罪,送首饰,甚至自掌嘴巴。而吹破天则在手下中四处活动,拉拢、劝诱、威胁,以免露出篡帮夺权的马脚。

华灯初上,宴席大张。马如潮显得精神萎靡,只饮了一小杯酒,便称身体不适,要九姨太陪他去歇息。

一入九姨太房间,马如潮便命她吹熄灯火,搂着她坐在床沿,轻声说道:“小心肝哪,我此番遭难,方知天下最让我放心不下的便是你。唉,人生百年,终难逃一死,我若一旦命赴黄泉,丢下你可如何是好?我那兄弟心狠手辣,这半年来,可真是苦了你了。”

九姨太被这一番话哄得心窝暖融融的,禁不住泪如雨下,哽咽道:“老爷再不回来,二爷都快把家里变成妓院了。他作贱我事小,把老爷拼死拼活赚的银子像流水一般送给那些野鸡,真叫人心疼。”

马如潮抚着九姨太的香肩,说道:“我早已料到这一层,因此准备先给你留一笔财产,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好无后顾之忧。明日我打算清理所有财产,将你的一份预先扣下,再作平均分摊。我给你的一份,至少比其他几个婆娘多出十倍以上。”

九姨太一边往马如潮怀里钻,一边嗲声嗲气地说道:“老爷待我这般好,我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伺候老爷。”

马如潮叹了一口气,说道:“只怪我以前缺少心眼,给你的私房太少了,这次定要好好补偿你。你来的日子比其他几个婆娘短些,让她们占了便宜,委屈你了。你把往日我给你的东西拿给我看看,我估计也是少得可怜。”

九姨太连忙摸出梳妆台的首饰盒,点亮灯火,送到马如潮面前,说道:“你看嘛,尽是些值不了大钱的小玩意。”

马如潮在灯火下将首饰盒里的项链、戒指翻弄了一遍,说道:“确实太对不起你了,不看不知道,看了心里才有数。咦,我记得还有一块残缺的玉璧交你保管,当时我还说过,这东西你千万不要弄丢了。”

九姨太听得此处,醋意大发:“老爷这次吃了大苦,才看出我是最疼老爷的人。你以前总是夸老五,说她什么无口无嘴,不惹是生非,还要我学她那什么语侵不恨、唾面自干的德性。还说等我有了老五的德性,就把玉璧交给我。”

马如潮紧皱浓眉,拈着胡须说道:“不会吧,我马如潮何时喜欢过五姨太?她又哪一点比得上你?”

九姨太生气地说道:“哼!也不知老五用什么迷魂汤灌得老爷云天雾地。老爷还在包庇她。上月老五娘生病,她还将一只匣子托我保管,说什么怕带在路上丢失了。”

马如潮急忙问道:“你偷看了老五匣子里的东西?”

九姨太故作娇嗔地道:“呸!老爷当我是什么人,会这样下作。既然人家说我是老爷的心肝宝贝,信得过我,我也要脸面。不当面清点清点,转身说少了什么,我一张脸往哪里搁?要不是我在老五的匣子里看见过那块破玉璧,还真以为自己是老爷的心头肉哩!”

马如潮将九姨太好生抚慰了一番,似乎怕她不相信,当即说道:“你等着,我就去五姨太那里将玉璧取来给你,免得夜长梦多。”

九姨太喜不自禁,向马如潮丢了一个媚眼:“快些回来,人家等你睡觉哩!”

且说马如潮叩开了五姨太的房门,只见五姨太正低眉顺眼地做着女红,绣着一对二龙抢珠的枕套,小丫头银环在一旁分理丝线。

马如潮赔着笑脸问道:“五姨太还是如此勤劳,没有歇息呀?来,让我看看又绣了什么好活计。”

“嗯,二龙抢珠?”马如潮将五姨太手中的绣品拿到手中看了一眼,说道,“绣鸳鸯戏水或龙凤呈祥多吉利,怎么想起来绣一对二龙抢珠?”

五姨太冷冷一笑:“老爷如此精明的人,难道还看不出来?”

“你是指二爷?”

“不过,自老爷回来,恐怕二龙抢珠又要变成鸠占鹊巢了。”

“五姨太,你今天怎么了?一向老成持重、谨言慎行,突然变得危言耸听、满嘴胡言!”

五姨太哼了一声:“你以为万马帮是什么地方?个个都是盯着帮主位置和财富的酒囊饭袋?银环,你说说看,我们今儿个议论了老爷的什么事?大胆说,不要怕,我早就吩咐了护院的家丁,防着坏人进出。”

银环虽只有十六七岁,口齿却伶俐得很:“是,五太。打这位爷来到庄里之后,五太就吩咐我仔细瞧着。这位爷刚一进门,因为身材同老爷一样高大,相貌特征如浓黑的头发,满脸大胡子,还有脸上的一道刀疤,都很吻合。加上庄里这半年来,老爷失踪,众人都各怀鬼胎,心里发虚,担心老爷回来算账,哪个还敢有闲心想什么别的事情。”

马如潮笑了,打断了银环的话,问她:“银环,我问你,你难道从我的动作、声音中分辨不出我是谁吗?”

银环接着说道:“这位爷的动作和声音的确同我家老爷相似,我观察之后,也这样问过五太。五太说,傻丫头,摹仿一个人的习惯动作和语气,别说早有准备的江湖高人,即使一个平庸之辈,也用不了半年时间。我才从另一件事上发现了有些不对。”

马如潮抚了一把浓密的胡须,感慨万千地说道:“我不怪你们,这半年多的时间,我突然下落不明,谣言四起,加上二爷居心叵测,害得你们主仆二人成了惊弓之鸟。倒是银环这小丫头跟着五姨太长进了不少,真是出息了。不过,假如你们能够想象刀鞘那个恶魔怎样折磨我,也就不会奇怪我为什么有些习惯会改变。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狱里,我都受了些什么罪。”说到这里,马如潮扯开衣服,只见他的胸膛上布满鞭痕和烙铁烙下的伤疤。

五姨太和银环异口同声惊叫起来:“啊!可怜的老爷,错怪你了!”

五姨太说道:“老爷,你饮茶的习惯总是不拿杯把,而是一手抓住杯子,在杯把的地方饮茶。今晚你吃罢饭后,却是端着杯把饮茶,才引起我的疑心。”

马如潮叹了一口气:“难为你对我饮茶的习惯还记得这么牢。你哪知道在那地穴里何曾用过杯子,口渴了只能用手捧着地穴沟里的水解渴。好了,五姨太,我来你这里,还有大事商量,让银环先去歇息吧。”

待银环走后,马如潮才说:“看来我那兄弟早存歹心,我不能不及早提防。”

五姨太点了点头,说道:“本来你们兄弟间的事,我一个女人家不该多嘴。既然老爷提起这事,我不能不说。”

“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只有你才会对我说真话。你说吧,别有什么顾虑。”

且说那二爷,实非心地狠戾之辈,不过沉溺于酒色之中,又受其师吹爷之蛊惑,方起那篡帮夺权之妄念。再者,二爷在帮中,无权无势,每月仅得一份例银,又如何能令他甘心?依吾妾之见,不如趁早分家,将他应得之家产尽数予他,任他去罢。他欲另立门户,或是弃武从商,从此两下再无瓜葛,以绝后患。

马如潮闻言,拍手笑道:“五姨太此言,正合老夫心意。此番劫难,令老夫将世间万物皆已看穿。老夫此番归来,正欲将家产做个明白分配。大家各安天命,再无须明争暗斗。五姨太,且将那块玉璧取来,明日老夫便要宣布分配之方案。”

五姨太闻得此言,放下手中女红,正欲起身去取那祖传玉璧,却又转身坐下,说道:“老爷莫非忘了,你曾说过,要我取玉璧时,尚须有一句言语。”

马如潮沉吟片刻,而后捧着脑袋,口中喃喃自语道:“刀鞘日日以他那刀鞘敲打老夫脑袋,老夫这记性,已是衰退得自己都不敢相信。是啊,老夫确曾说过,那玉璧虽残缺不全,却乃祖传至宝,老夫交予谁,谁便是正房大夫人,日后——”

五姨太闻言大喜,当即起身,从帐幔后端出马桶,对马如潮说道:“这马桶底座乃是活动之物,抽开暗栓,玉璧便藏在其中。”说罢,便将那块破损玉璧取出,交予马如潮。

马如潮接过这块残缺玉璧,兴奋地说道:“五姨太当真人精一个,谁又能想到,这宝贝竟藏在臭气熏天之马桶之下。”

五姨太亦颇为得意,说道:“老爷曾说,这看似一文不值之物,其价值却胜过‘万马帮’全部财富千百倍。自老爷出事以来,二爷千方百计打听这宝贝下落。二爷曾借故到房中搜寻,幸亏他未曾想到,我会将宝贝藏在马桶底下。”

马如潮也不理会五姨太所言,只顾仔细端详玉璧上刻之花纹,而后将这块残缺玉璧妥帖藏于怀中。

“五姨太,你虽算得上是人精,可惜一心欲做马如潮正房夫人,终究还是落了我刀鞘之圈套。睁眼瞧瞧,我究竟是谁?”

五姨太闻言大惊,只见马如潮已变成一个脸上无疤、颏下无须之壮汉,地上扔着一堆假发与假胡子。

“来人哪!快来人哪!刀鞘骗走马家祖传宝贝啦!”五姨太如杀猪般嚎叫起来。

马如涛正在厢房与吹破天商议对策,如何将他篡帮夺权之野心瞒过马如潮,猛然听得五姨太狂喊乱叫,几个箭步纵至五姨太门前,一脚将门踢开。只见刀鞘已破窗而出。

五姨太指着破碎之窗户,哆哆嗦嗦叫道:“二爷快追!刀鞘假冒老爷,抢走祖传玉璧啦!”

此时,五姨太预先安排之数十名家丁已将刀鞘团团围住。

马如涛转身纵至前院,月光之下,只见刀鞘一脸得意之色。

“马二爷,你该谢我才是,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你杀了我家大哥,又夺走马家祖传至宝,还敢说要我谢你?”

“若不是我替你搬掉压在你头上之大山,你这辈子也休想坐上‘万马帮’帮主之宝座,为何不谢我?”

“住口!留下玉璧,你我两清。否则,哼哼!我‘万马帮’岂能让你一走了之!”

“如此说来,二爷是不肯领情了?”

刀鞘言罢,手中一晃,已出现一把锈迹斑斑之刀鞘。围着刀鞘之家丁在马如涛指挥之下,一哄而上。那把不起眼之刀鞘,如灵蛇吐信,所到之处,犹如砍瓜切菜。

马如涛虽未曾见过刀鞘,但刀鞘在武林中之至高无上地位,足以令他胆寒。然一想到祖传至宝落入他人之手,顿时血往上涌,只见刀鞘手中那七寸刀鞘形如鬼魅,又不敢近前阻拦。

此时,吹破天带来护院武师与马帮镖客,马如涛胆子又壮了起来。

忽见屋檐下又杀出两个女子,相互厮打,撕破衣服,扯散头发,扭成一团。

“还我宝贝来,那玉璧是老爷许给我地!”

“不要脸地骚货,是你泄露了玉璧之秘密!”

“是你!”

“是你!”

众人皆分不清哪个是九姨太,哪个是五姨太。其他几个姨太太闻讯赶来,方知老爷手中之传家宝,唯有这两个拼命之女子见过,心中又气又恨,在一旁火上浇油,齐声喊道:“打呀,往死里打呀!”

马如涛怒气冲天,一声吼道:“两个臭婆娘都给老子住手!玉璧乃马家祖传宝贝,与你们屁事相干!”

九姨太松了手,向马如涛冲来,撒泼道:“谁不知你二爷巴不得老爷快点死,你好当帮主,吞家财。老爷早就许诺过,传家宝由我掌管,你休想独吞。”

五姨太站在屋檐下,冷言冷语道:“是啊,我们九姨太是老爷地心肝宝贝,这玉璧是你地,你去拿呀!老爷说过,这块玉璧价值超过‘万马帮’所有财富之千百倍,你该满意了吧。你去拿呀,去呀!”

九姨太如疯子一般冲进正在厮杀之人群,对刀鞘道:“把玉璧还给我!这是我地!”

刀鞘身边已倒下一大片家丁,一时之间,无人敢近前。

刀鞘忽然笑道:“我自以为乃是天下第一贪财之人,想不到在‘万马帮’还真是大开眼界。一个不顾手足之恩,一个不念夫妻之情,甚至连性命也不要,竟然要财不要命。”

九姨太已扑了上去,就要动手去刀鞘怀中抢夺玉璧。刀鞘顺手将九姨太单臂挽住,轻轻一送,九姨太横着身子如同一枝箭,直向五姨太射去,“砰”地一声,二人同时倒在地上,脑浆迸流。

马如涛听得这玉璧之价值胜过‘万马帮’全部财富之千百倍,急红了双眼,对手下人喝道:“一齐上!今晚即便人亡庄毁,也要夺回玉璧!”

万马庄乃是马家巢穴,聚集亡命之徒无数,其中亦不乏高手。马如涛一声令下,攻势如潮,弓箭手已在外层架好弓弩,只待刀鞘跃出,便万箭齐放。

侠·往期精选

7 July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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