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都是经常听父母说的,家里亲戚经常在一起闲聊的时候,也都会把我的出生当是一个趣事经常拿出来细说,听多了也就自然而然成了一种特有的记忆,这个记忆既清晰又模糊。因为那时候我根本就没有记忆,但是脑子里早就导演无数次这样的场景了。
我出生在一个贫寒的家庭,出生那天是一个冰天雪地的天气,用我爸妈的话说是30年都没有遇过的大雪迎接了我这个新生,所以就以天为名,起名叫冬雪。其实我的到来也是个意外,因为妈妈生哥哥的时候,和邻居闹矛盾,由于妈妈善良被别人害的留下了很严重的月子病。本来爸妈就是在奶奶败血症去世后七里结的婚(在我们这里有个习俗,上人去世了,三年内下人是不可以办喜事的,要不就只能在这四七九天内办喜事,所以爸妈在这四七九天里结了婚)。家里本来就一贫如洗了,生完哥哥妈妈就被送进了医院,一呆就是三个月。说起真正可怜的应该是哥哥才对,出生就被迫离开母亲的怀抱,那时候家里穷,老婆婆是用米汤喂养哥哥的,但是好在哥哥算是一生平安。
我只比哥哥小一岁半,爸妈本来打算只要哥哥一个孩子的,当爸妈发现有了我后,就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去堕胎,连医院的手术费的钱都交了。但是天要留我怎奈何他人去医院那天,爸爸早早起来给妈妈做了肉圆汤还打了鸡蛋给妈妈吃,谁知道突然就电闪雷鸣下起了瓢泼大雨,根本出不了门,只能改天再去了。后来这事被。老婆婆知道了,就跑到家里来哭天抢地的骂妈妈,老婆婆是妈妈的奶奶,那时候她是有权利这样做的。说人家都是两三个孩子,你们只要一个孩子哪不怕以后后悔啊,你们不养生下来给我来养。可能爸妈也不舍得不要我吧,所以就听从天命如人愿得生下了我。所以我的存在也多亏了老婆婆,老婆婆也是我在这世界失去的第一个亲人,那时候我才十多岁,第一次体会到了死亡的可怕,这是一种永不再见的离别。说来也怪,老婆婆去世的时候,我抱着她哭天抢地的,但是后来办丧事的时候他们都哭天哭地的,我却跟去世的不是我的亲人一样,没心没肺的不哭也不闹,甚至外面锣鼓升天哀鸣一片,我还能在里屋里安然的睡大觉。后来爷爷的去世让我证实了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也许这就是我的性格吧,再难过的情绪都只有一时,很容易接受痛苦的事实。也幸亏是有这种性格的庇护,才让我安然的度过人生中一次又一次的苦难。
爸妈给我灌输的就是我是天赐的,以至于往后的人生中面对所有的困难,生病甚至是死亡,我都会想,天要留我的我的存在就肯定是有意义的,我的人生就不可能只是这样而已,活在这人世间就绝不苟活,就算是要死我也不能毫无意义的病死,所以遇到再可怕的事情时我都会淡然的去面对,用我的话说:来到这个世界,我就没打算活着回去,天要留我,我就必须证明这个世界我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