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老屋,年代也不算久远,之所以这么称谓它,是因为它已退出了历史的舞台,消失在人们的视野。
老屋建于九十年代初期,投入使用的准确年份是九三年,而我们算是最早入住的几家之一。老屋建在城中村里,单位花钱买了城中村里的一块空地而盖的宿舍楼,淡黄色的外墙,共四层,两个单元,16户人家,都为三室两厅的结构,在那年代算是不错的。本来预备盖两栋楼的,不知什么原因后来只盖了一栋,所以便有了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的门口装了个大铁门,院门外另盖了一间简易平房,在村里请了一位老人值班,限制外人入内,天黑锁门,天亮开门。家家都配有铁门钥匙,进出不受影响,而外人晚间就无法进出了。自动的与村中人有了明显的边界感。从这点看当时单位的考虑很周到,安全意识强,对职工的保护很到位。
因院内的面积较大,早期在院子的南侧盖有一排高大的简易平房,算是院内人家共同的车库,可那年代私人家都没有汽车,车库也就变成了院内人家共同的储藏室。而那时好像也没有什么东西家里放不下还要放到那里的,所以大多数的时候,那里都是空着的,后来沦为孩子们躲猫猫的场所。这排作用不大的房子没过多长时间就被拆除了,连同院子内的其他空地一起被整理成一大块草坪。院子的面积就显得格外的大了起来。
而这草坪在院内算是大的,可和院外的公园里、山林间的相比,也只能算是小巫了,且也没有长成绿油油的让人有上去坐一坐或者是打个滚的欲望。倒多见村里人养的小狗常来方便方便然后再打几个滚的。看起来这块草坪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实用价值,有时修剪不及时,倒长成了草肥叶壮的,最直接的结果就是院内多了些蚊虫。时间一长,不知是院内哪位老奶奶最先想到这块草坪还有别样的用处,于是一夜间草坪变成了蔬菜种植基地。寒来暑往,院内的蔬菜向人们报告着季节的变迁。
渐渐的商品房走上了市场,房型的设计得更多样化,人性化,为了有一个更好的居住条件,院内的人家陆陆续续地购买了新房,搬离了这里,房屋的年龄虽然够不上高龄,却也自动的黯淡下来,少有了往日的神气和鲜亮。
随着城市的发展与变迁,城中村的位置也成了黄金地段。大遍的平房和2层小楼房及我们宽敞的院子都成为商家看中的亮点。老屋被划为拆迁的范围。像是怕我们反悔似的,拆迁协议刚签完,感觉只是一夜间它便成为一遍废墟。老屋成为废墟后我去看了一眼,满目苍夷,虽如此我还是找到了它的准确位置,脑海里还是老屋的样子。毕竟在那里生活了二十多年,那里的点点滴滴已深入骨髓。尤其是房改政策落实后,老屋的产权已属于个人,当时以为会在那里永久地住下去,所以不惜代价对老屋又进行了一次精装修。精装后的老屋备受呵护,为了保持它的精美,人在其中又是擦、又是抹的,体力受累外加谨慎,房子是得到了呵护,人倒是受了万般拘束。面对已成废墟的老屋,忽然间感到曾为维护它的精美所付出的一切有多不值,尤其是孩子,或许一次不小心的涂抹便遭受了训斥,为此而影响了一天或一段时间的心情。想到此便感到懊恼不已。唉,再精贵的房子也是为人所享用的,怎么着也比不得人的情绪重要啊,早知如此,何必!
也因为有此经历,换房时,再也不提精装二字,只做到能简就简实用就好,日常生活里也不再为了维护房子而让人去受委屈,舒适自在卫生就好。
虽然搬迁后的我离老屋并不远,并且每天上下班都途经去老屋的部分路段,只是我没有了再拐进去看看的心情,只知道那一遍都被围了起来,准备盖房子。历经近十年的时间,几栋高楼终于盖好了。围着的墙也被拆了,崭新、气派的楼房一幢连一幢的林立到路边,一份好奇之心让我拐进了那条走了二十多年的路,熟悉的路面,长条状水泥质地的下水盖看起来格外亲切,只有它们还维持着原样。满视野的高楼大厦里,我还是一眼就找到了曾经老屋的位置,可已经没有了它的影子,它的痕迹已被擦得干干净净!
最忆是巢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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Ψ 一阵微微的巢湖风……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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