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费县上了一年的学——临沂师专(九)

文摘   文学   2024-09-02 00:01   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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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县钟益楼




我在师专期间,体重增加了10多斤,刚入学时,一总的120斤上下,精瘦精瘦的,看来师专还是怪养人的。我想主要是压力小了,功课不好上上,天天了郎当地玩,又不谈恋爱,没有挂心事,心宽必然体胖。师专伙食油水虽然不大,毕竟是到点就开饭,顿顿有饭有菜,加上死吃愣喝,你说不胖行吗?

班里的同学,多数是农民家庭,大家都没感觉在这儿上学挨靠的。不像现在的年轻人,比如这些00后,先拿自己女儿来说,上高校后好长时间,伙食适应不了,挑了半天食,找不到合适的,没合适的也不凑合,就选择不吃,咱那会哪有这么多事事。

放了寒暑假,三个多月的时间不在学校,假期内的粮油要发给学生。记得有一次发了些干花生,就这么干扒了吃没什么味,孙文忠不知从哪鼓捣来个电炉子,坐上搪瓷的洗脸盆来煮,虽然味道比鲜花生差很多,但我们这伙穷学生却吃得津津有味。

在费县时,小县城的生活水准低,学校附近卖好吃的东西的地方也少,到了临沂后,条件就不一样了,好吃好玩的太多了,但那时真心不在意这个,倒是想尽办法多流连些山水风景。

费县是座老县城,也是个小县城,走不多远就到了头,值得留恋的地方不多。大商场去得少,光过眼瘾没钱买没什么意思。好像上学那会有个钟益楼,是县城的地标建筑,楼顶四面有钟表,当时看很是高大上。

河边公园有架飞机,是退役的真飞机,不是模型,飞跑去看了一回,哄小孩的玩意,没什么玩头,没再去第二次。

空闲时间,我还是喜欢出学校上北溜达。逢个周日,则上了钟罗山。钟罗山不太高也不太陡,山体圆润,形如覆钟,因此得名。山上多松树,也不很粗大,估计是建国后栽的。

山间密林深处,偶尔会遇到约会的青年男女,多是学生打扮。他们不是一对师专生就是一对费县师范的学生,也有可能男的是师专生,女的是师范生。一个大专,一个小中专,师专比师范略微高级点,人都往高处攀,俺有青春美貌,恁有大专牌牌,就没见过倒过来追的。因为这个缘故,师范的男生对师专的男生充满了刻骨仇恨,恼的是咱把本应是他们的资源给抢占了。

约会的青年男女再能、再先进,也不和现在似的堂而皇之地搞,见了人都赶紧把头低下来,要不就溜之大吉。这也是在小地方待久了,心态放不开的缘故。上了临沂,见识多了,谈恋爱开始肆无忌惮了,敢公然在校园里挎着走、揽着走甚至提溜着走。有一次,我们几个男生走在校园的路上,见到一个长得龟腰鳖把的男生,搂了一位靓丽的女子在亲热,不由得义愤填膺,不知谁发出“好都让狗日了”的愤慨,正好一位美女老师在此经过,她便是陈丽,正为我们授热学课,听得此言,捂着嘴光喜,估计在笑话我们这伙小光棍满腔取而代之的激愤和无奈。在当时为我们授课的老师中,陈丽比较年轻,后来当过物理系副主任。

钟罗山的最高处,有个电视台的转播塔,一般来说,这是我们登山活动的目的地。要是兴致再高一些,从这儿下去往北走,还能见到一些难得的景致,那便是平地里站起来的怪石。这些石头皆是石灰岩质,长期受地下水的侵蚀,镂成千奇百怪的模样,极富“瘦、漏、透、皱、丑”的韵味,和宋徽宗喜欢的太湖石别无二致,有些石头可遇不可求,有“十年不开张,开张吃十年”之说。我们上学那阵,这些石头还只是零散地分布在田间地头,之后搞大了规模,建起了景区。

钟罗山和师专校园之间,是大片的农田。麦收时节,到处是挥镰的农夫农妇,当然也有标致的村姑。张元海同学是个热心肠,有一次他从钟罗山下来,走进了麦田,拿起镰刀帮着割起麦子来,可把这家人惊得不轻,更喜得要命。没几天学校广播喇叭里播出一封表扬信,活雷锋便是张元海。我们对他产生了无限的鄙视,都说他存心不良,帮着割麦是假,奔着人家闺女去的是真,把张元海气得远乎到喊。



费县奇石

陈丽老师





费县县城老街景




钟罗山

山间小道里总里隐约着戴眼镜的鸳鸯

山顶的转播塔


从钟罗山看费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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